“不知剛剛形成的交易,還算不算數?”
寧奕看向自己的短棍法器,沒有云玲兒這般富婆,憑借九流上品的等階,還真賣不出三十五顆中品靈石。
“自然算數,不知小兄弟競拍了何物,還是有何拍品?”
云霄龍點了點頭,剛剛那六名練氣修士帶走的幾件拍品,已經盡數追回。
再說,為了他們拍賣行日后的名氣,就算有損失也得盡力賠償。
一旁的云玲兒卻是面帶疑惑,她記得,寧奕好像沒有參與過競拍啊?
這土包子不是來長見識的嗎?
“在下寄拍了一件九流下品的短棍法器。”寧奕說完,望了云玲兒一眼,繼續開口。“令堂妹用三十五顆中品靈石拍下的那個。”
“那法器是你煉制的?!”
富婆瞪大雙眼,似乎想重新審查一下這個土包子。
呵呵,這就開始激動了?
要是告訴你,我從開始修煉到現在,才用了一個月時間,怕不是,你的下巴得掉地上!
當然這般吸引別人注意力的舉動,寧奕是不會做。
他面上風輕云淡,點了點頭,算是承認這法器由自己所鑄,隨即就將目光挪向了云霄龍。
“自然算數,不過你們二人既然認識,可以直接交易,沒必要多掏那份傭金。”云霄龍說完,便示意自己堂妹掏錢。
練氣五重便可與靈海境界的修士相戰,還有鑄造法器之能。
這般天才,就是云家這般大家大業,也應該盡量結交。
“我說你怎么舍得請問去萬福店,原來化的是我的錢。”
云富婆已經從尷尬中緩了過來,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遞給寧奕。
她臉上帶著沒心沒肺的笑意,似乎這些靈石,是筆小錢。
拍賣行中逐漸開始喧鬧,單憑幾名侍從,已經壓不住了。
云霄龍抱了抱拳,告辭離開。
讓寧奕感嘆不已的是,那花魁,臨走居然還給自己拋了個媚眼。
這良婦,當真大膽!
“走!我要把本吃回來!”
將短棍法器收到乾坤袋,云憐兒開始惦記寧奕的錢包。
寄拍的東西已經賣出,寧奕也沒了繼續呆在拍賣場的意思。
點頭同意之后,便跟富婆一起離開拍賣行,向那同福店走去。
雖然那家店比較黑,但飯菜的滋味,是真相心不錯。
如今腰間鼓鼓,自然要消費一把。
······
······
二人同行,一路上云玲兒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就當寧奕以為,富婆會問,那花魁有沒有對自己進行什么“那方面”的勾引時,對方蹙眉開口。
“你一開始被我嘲諷的時候,為什么不開口辯解?”
姑娘你的注意點······整挺好!
寧奕簡潔回答:“當時想逗逗你。”
“你離開宗門,真是為了長長見識?”終于云玲兒面露正色,打問道。
寧某人不明其意,點頭回答:“自然。”
“那好,這幾天你不要離開萬青集,我去幫你謀場機緣。”
富婆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要托付重要的事。
然而,看著不遠處的萬福店,寧奕沒來由地回憶到了對方給令牌時,有空間就去找人求救的情景。
經他的實踐證明,那令牌只是進入拍賣場所需的,最普通的信物。
這場機緣能帶來什么······當真不敢奢望。
走入店中,也許是不到飯點,這萬福店的客人并不算多。
零星幾個食客,也是默默吃飯,并不閑聊。
使得這萬青集中最高端的酒樓,露出冥冥死氣。
憑借對生命的愛護,寧奕對石珠傳聲道:“珠子,這地方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想讓我勘察?那你去······】
寧奕傳聲打斷石珠要說出的條件。
“剛剛會場上,你讓我幫忙,我可是去了!”
【遠遠不夠。你還得······】
寧奕默默關閉了傳聲,這么給小集市里,能有什么麻煩?
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這地方被人布下了困陣,靈海境都逃不出,你可以直接躺平。】
【記得,跟著姑娘要個日后聯系的信物哦!】
誰讓你!
等等,這地方,有陣法?還是能控制住靈海境修士的?
那他們兩個練氣期······
此刻他們兩個已走入同福店,想離開絕無可能,唯一的生路,便是期望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了。
寧奕面上神色不改,與云玲兒一同,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向一處雅間。
富婆面色如常,不知是沒有發覺,還是和自己一般故作無知。
“兩位客人,我這就去廚房催菜,還請二位稍作等待。”
小二把路帶到,便回到大堂。
對方既然在這同福店中,布置下了不凡困陣,料想他們二人的談話動作,也無法逃過對方的耳目。
寧奕面上露出輕松神色,等菜無聊開始找話題。
“你堂兄和你堂嫂可有子嗣?我看他們心有靈犀,頗為恩愛。”
嘴上說著,心下對云玲兒傳聲:‘這同福樓原先可布有陣法?
我怎么感覺,如今的同福店被一套困陣籠罩。
你我還是先借機離開。。’
富婆到底不傻,嘴上為寧奕介紹著家中諸般八卦,同時傳聲回應:
‘沒有啊。
這萬青集除了護城陣法,和拍賣會的,再就沒有了。
你確定這里有困陣?我怎么沒有發覺?’
“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得緣,當真讓人感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會飯菜上齊,你我借機離開!
若是無事,日后,我雙倍請你!’
“只可惜,堂嫂出身太差,倒是家族放棄了對我堂兄的培養,把他分配到這偏遠地方,管理拍賣場了。”
‘行。如果脫不開身,切記,在我一尺之內,我有辦法帶你離開。’
一番傳聲,不光讓寧奕心安,更讓他看到了貧窮與富裕的差距。
這姑娘肯定有什么逃遁底牌,以后靈石多了,我也要給自己搞一······十幾件!
不一會,飯菜上齊,小二說了算客官慢用,正要離開時,卻見云玲兒在她自己的頭上一陣亂摸。
“我剛買的簪子呢?”
本準備借口有事沒辦的寧奕,連忙借坡下驢。
“你沒有收起來?”面露疑惑,要不是知道內幕,憑借宗門里磨練出來的演技,當真無人能看出本意。
富婆又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摸索一番搖了搖頭。
“走,去看看剛剛路過的地方有沒有掉。”
寧奕一話說出,走到云玲兒身側一尺之地,便要啟程離開。
此言一出,便是他們對在此地布置陣法的神秘勢力,第一次試探。
小二面露難色,似乎下一刻就要據理力爭,讓兩位客人先掏錢,再離開。
然而,瞬息之間,小二身影消失不見,一道沉重的聲音,在同福店中回蕩。
“云家丫頭,委屈你二人在這里待五天。
這陣法內靈氣有限,你的底牌已經廢了大半,我不會要你們性命,莫要妄圖反抗。
五天時間過去,大陣自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