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蜻蜓落在一縷陽光照射下的翡翠蘭上。
蘭花似火,綠葉如劍,交相輝映,秀麗奪目。
“嗡·嗡·”
黑黃工蜂垂憐翡翠蘭的花蜜,一頭扎進花蕾中。
粗魯?shù)膭幼靼羊唑褔樀搅恕?p> 它急忙飛走,越過正在修行的何平安的頭頂。
此時,何平安雙眼禁閉,滿頭大汗。
綠色水流緩緩地在經(jīng)脈中蠕動。
忽然,一個微型小水母鉆進了五心通道。
幾秒不到,小水母游到了最前線。
丹田開始發(fā)漲。
若是有人經(jīng)過何平安的身邊,就能看到何平安的腹部出現(xiàn)一個大包。
突然大包像消氣的氣球,眨眼間就縮了回去。
丹田靠著一漲一縮的方法,產(chǎn)生一股強勁的吸力。
小水母就像看見老虎的小鹿一般。
頓時驚慌失措,在經(jīng)脈中不斷撞擊。
而何平安眉頭緊皺,牙齒咬在一起。
腹部開始鼓起大包。
隨后又縮了回去。
短短幾分鐘。
拼命掙扎的小水母離丹田越來越近。
血紅色通道,黑乎乎的盡頭。
一下子把小水母吞沒了。
與此同時,何平安的丹田中多了一團碧綠色氣形霧狀。
他立馬睜開了眼睛,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為了愈合經(jīng)脈的傷口,何平安用靈氣不斷誘惑丹田,促使丹田自主吸收,修復傷口。
如同山中賣水的奸商,賣給你水,還要你自己開路接管子。
花費二十天之后,終于把原本懶散的丹田變成了一個成熟、勤勞的接管工。
接水后的十天里。
已經(jīng)成熟的丹田不用了何平安的控制,完全做到了會自主把五心通道送過來的靈氣進行煉化。
煉化之后,丹田中會出一縷碧綠色氣狀物。
何平安沒想到剛剛那頭小水母煉化之后的碧綠色氣形霧狀。
那一團相當于他十天的苦修。
當然,算不上苦修····
主要還是靠日漸成熟的丹田在辛苦的干活。
“按照小金老大的說法,‘筑基’是指當?shù)ぬ镏械臍庑戊F狀到達了極限后,然后全部壓縮成液體形狀。”何平安喃喃自語。
“當?shù)ぬ镏械囊后w形狀到達了極限后,又要進一步壓縮,成固體形狀,也就是‘金丹’。”
“要想丹田氣形霧狀到底極限,最快要數(shù)年之久。”
“而吞一頭小水母相當于十天的煉化。”
“日復一日的吸入煉化,根本敵不過吞噬一頭頭小水母帶來的結果。”
何平安明白了小金說的“吸與吞”之間的區(qū)別。
絕大部分人修行都是把飯喂進丹田嘴里,搞得丹田越來越懶。
而小金的方法。
所謂用盡全力去吸收靈氣,就是讓丹田嘗到第一口靈氣的知味。
讓丹田處于欲求不滿的狀態(tài)。
促使它自己動手,選擇自己喜愛的。
這樣的豐衣足食換來的結果,肯定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情況要好上太多。
正處于思緒中的何平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河里一條長長的黑影。
黑影慢慢浮上水面。
一對鹿角先行破出水面。
接著是一顆大燈籠的眼珠。
那個眼珠瞳孔鎖定在何平安的身上。
不一會兒,黑影的樣貌清晰了。
是一頭青色角龍。
此時,何平安剛好起身準備回去。
一人一龍對視了一眼。
比五層高樓還高的青色龍頭,兩節(jié)飄長的龍須,反射著光芒的獠牙。
何平安當場嚇到了。
雙腿立馬開始發(fā)軟。
心臟直接提到嗓子眼。
“小金老大,救命啊!”何平安邊跑邊拼命地呼喚。
“孩子別害怕,奴家不會傷害你的。”龍嘴一閉一合地動著。
何平安一聽這話,頓時回過頭看向青色角龍。
“奴家是東海龍宮的龍女,”青色角龍溫柔地語氣,“你可以叫奴家‘敖雪姐姐’。”
何平安剛要出聲。
“嗚嗚···”
震天響的龍吟傳來。
金光燦燦的小金,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龍爪直接把名叫敖雪的青色角龍抓了起來。
敖雪瞬間萎靡不振。
仿佛失去了氣力。
那顆龍頭盯住小金,艱難地說道。
“老祖,奴家是東海龍王的女兒···”
小金楞了一下。
“那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小弟?”
“奴家沒有!”敖雪委屈地樣子。
小金望向剛跑到河邊的何平安。
何平安立即點頭。
小金只好松開龍爪。
青色角龍飛快地向下砸。
眼看對面布滿樹林的小山丘將要毀于一旦之際。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
原本的青色角龍變成了一身淡雅青衣長裙的女子。
敖雪將身子緩緩停在半空中。
“謝,老祖恩典。”
小金囔道:“你為何會來此處?”
“老祖,奴家是來找阿弟的。”敖雪連忙回答。
“你阿弟?”小金疑惑不解。
“嗖!”
一柄金光飛劍剎那間出現(xiàn)在半空中。
“見過師尊!”
何平安立馬行禮。
“見過尊者!”小金低首念道。
楊霄點點頭,隨后看向敖雪。
“你是何人?”
敖雪看了看小金。
小金連忙示意她快回答。
“見過尊駕,”敖雪微微彎腰行禮,“奴家名叫敖雪,是東海龍宮的龍女,此次前來,是為了找失散的阿弟。”
“奴家的阿弟,與奴家一般,都是青色鱗甲····”敖雪描述著。
“阿弟,年紀尚小,龍角沒有長全···”
敖雪眼角冒出一些淚水,“都怪奴家沒看住阿弟。”
“那你和你弟弟怎么會離開東海龍宮?”小金問道。
敖雪有些難為情,一番掙扎后。
“父王把奴家許配給西海四太子敖望。”
“阿弟看出奴家不愿嫁給敖望,便帶著奴家逃婚。”
“一起躲進大唐長安城中。”
“可是·····”
敖雪哽咽地神情。
“就在兩個月前,奴家與阿弟在‘醉客居’里,用晚膳的時候,與阿弟多喝了幾杯酒水。”
“次日,醒來后。”
“阿弟便不見了。”
“那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楊霄問道。
敖雪從懷里摸出了兩塊碧綠鱗片。
“四海龍宮的子嗣都有一塊青龍老祖的鱗片。”
“奴家,是靠青龍老祖的鱗片才找到這里。”
“但是····”
“當奴家找到這塊鱗片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阿弟的下落。”
“而是看到一個被屠的村子。”
“到處都是尸體。”
“就連地面都是暗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