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75年,西川已經建造好了諸城柵,由西川節度使故吏鄺師虔差遣八百里加急送往進奏院,隨后兵部上奏給天子。
這幾日,朝中呈上的彈劾劉行深的奏折滿天飛,對此李儼的態度直接是拿來烤火。
初春,微寒,反正奏折這東西都是皇宮采辦,大臣用自家俸祿購買的,其中有些貪官再說難免,李儼可是絲毫不心痛。
一米高的奏折好幾摞足夠他一晚上都不冷,覺得也挺好。
李儼剛回到太極殿,楊守立就來通報“盧攜求見。”
自從那天這兩人密謀后,盧攜就只發過一次言,其他都是他人代勞。
李儼不是不處置,而是高門氏族盤根錯節,這么多年朝堂上盡是世家子弟,崔盧王鄭。
“宣。”
“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李儼面無表情,他對盧攜今日的來意大概猜到了,無非就是高駢的西川節度使。
“劉行深赴南詔先擾其民后害南詔之心,人人可見,臣請誅。”李儼看向盧攜的眼神帶著冷意。有那么一瞬盧攜感覺到冷汗直冒。
“盧大人家中的茶不錯啊。”李儼突然扯遠話題,盧攜似乎想到什么心中咯噔,但心存僥幸。直到李儼繼續往下說“高駢送的陳年紫筍茶還可口吧。”
盧攜立刻跪下磕頭請罪。
還是那句話,如今高門氏族牽連甚深,目前李儼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就這樣。
“盧攜,把你兒子盧晏送去華夏學院吧,朕希望盧家盡為忠臣。”
盧攜背上已然濕透,李儼看他步履顫顫走出大殿心中尚覺不解氣。
“系統提示,陳靜瑄未來的西川節度使來長安,如今在田府被田令孜接見。”這又是一個新的功能,如今李儼只想多花錢,只要能救李唐,花多少錢他都不在乎。
“你去見田令孜找個理由,看看他最近是不是有客人,如果有可能,把客人吸引過來。”楊守立領命離去。
陳敬軒可是李儼必殺名單之一。
出宮是個好差事。
但天子的意思,楊守立需要琢磨,田令孜從小陪伴李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這樣的人即便不身居高位,楊守立終究還是有些害怕,但想起曾經的侮辱,心一橫這就去也。
田府
陳敬軒其實是田令孜的兄長,田令孜之所以姓田是因為入宮后被一個姓田的宦官所收養,但他本姓陳。
田令孜從進宮到如今三十多歲,雖然官職不高可也有一些積蓄,是以可以在長安買一個住處,但長安寸土寸金,即便是他如今也是只能住一個小院子,還是那種一門進的,最多也就二三十平方。
“兄長怎么想起來見我了。”雖然田令孜如今是宦官,他們兄弟的感情依然很好。
田令孜的打趣不僅沒有讓陳敬軒心生不快反而覺得是自己無能,若不是自己這個兄長不夠格,怎么會逼得弟弟進宮。
“為兄做點小買賣掙了點錢,打算找你幫我謀份官職。”
田令孜如今地位還不穩,陛下對他還沒有達到寵信的地步,以至于他不敢把兄長安排在長安,只能是在老家。
“兄長,我去信一封給西川牛鄴讓他給你一個部將的職位”說到這里看見兄長有些著急立刻就知道兄長誤會,于是解釋“兄長放心,兄弟是斷斷不會讓兄長去做危險的事兒,兄長作為家中的男丁是有義務傳承血脈的,兄弟斷斷不會那傳承開玩笑。”陳敬瑄看見弟弟如此嚴肅就知道這事是自己想岔了。
“好,那哥哥就等二郎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