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間房就可以了。”
站在房間門口,傅妮小聲建議道。
田逸只當沒聽見,面對傅妮蹲下身說道:“我給你變個魔術怎么樣?”
傅妮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乖巧的點點頭。
只見田逸把右手藏在傅妮的背后,輕聲道:“現(xiàn)在閉上眼睛,自己數(shù)三聲就可以睜開了。”
在傅妮閉上眼睛后,田逸用系統(tǒng)拷貝了一套自己十來歲時的衣物,接著收回右手拿著放在她的身前。
這時傅妮已經(jīng)數(shù)完三個數(shù),待她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一套嶄新的衣服出現(xiàn)在面前。
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田逸,眼神里的驚訝根本抑制不住。
田逸笑了笑,將衣服放在傅妮的懷里,然后輕輕拍了拍那窄窄的肩膀。
“去旁邊的浴場洗一下,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嗯。”
旋即把對門房間的鑰匙和十元紙幣放在傅妮的手上。
傅妮還是沒想通田逸是從哪變出來的衣服,只好在心里認為眼前的男子是一位魔術師。
“這個給你。”
說完這句話,她從懷里取出還沒吃的面包,見面包有點臟,小心的吹了吹,這才交給田逸。
田逸:“......”
看到傅妮眼里的認真,田逸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趕緊去吧。”
“嗯。”
等傅妮“咚咚咚”跑去旅館旁邊的浴場,田逸隨手把面包扔給系統(tǒng)回收,推開房門。
進入房間后帶上房門,田逸大致掃了眼房間里的布局。
整間房不大,有獨立的盥洗室,進門后左手邊就是。
房間的最里面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頭有個衣架子,床腳的墻面上還有著一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腦海里簡單構思了一下明天要買的一些東西,田逸邊走向單人床邊脫去風衣。
將風衣掛在衣架子上后,田逸去關了窗戶,然后將身體放松,一下子倒在床上。
奔波了好幾天,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窗戶已經(jīng)關上,倒是不用他操心,在床上躺了一會,田逸從懷里取出懷表,并退去手套,一起丟在床頭,就這樣沉沉睡去。
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了敲門聲,只是太累了,不想動,復又陷入夢境。
......
翌日,“砰”的一聲,將床上的田逸驚得坐起身。
緊接著掀開被子跳下床,來到床腳打開窗戶,探頭向外面的街道看去。
心想著這貧民窟里叫床的方式真是獨一檔。
盡管腦袋還有點迷糊,但他可以肯定這是槍聲。
不過旅館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有些遠了,他也只是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去往貧民窟的方向,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關了窗戶,田逸在盥洗室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水拍在臉上,令他更加的清醒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穿鞋子,連襪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田逸可是記得昨晚他直接睡了,鞋都沒脫。
匆匆奔向床頭,他檢查了一遍,并沒有丟東西。
突然,田逸掀起嘴角笑了笑,穿戴整齊后,拷貝了自己的一雙小號鞋襪。
昨天他還沒注意,傅妮一直是光著腳的。
暗罵自己粗心了,他走出房間,敲了敲對面的房門。
少頃,房門打開。
傅妮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田逸看得挑了挑眉毛。
倒不是傅妮驚艷了田逸,或許用眼前一亮這個詞更合適。
只不過人餓得太瘦了,這也讓田逸放下心來,是傅妮本人沒錯了。
“送你的,穿上試試。”
田逸把鞋襪遞給傅妮,沒想到她還是美人胚子,但也僅僅是驚詫罷了,在伯爵家里,他遇到的多了。
要不是他溜得快,差點就被伯爵的女兒留在了伯爵家。
田逸沒好意思說自己粗心大意,忘記給了,只是暗嘆著,這妮子也不知道說一聲。
傅妮盯著田逸手中的鞋襪,眨巴眨巴眼睛,收下后道了句謝謝。
田逸頷首算作回應。
傅妮動作很快,鞋子只大了一點,好在不影響走路。
“你真是魔術師嗎?”
“當然。”
面對傅妮的疑問,田逸理所應當?shù)幕氐馈?p> “我也想學魔術!”
“想屁吃!”
這是田逸的心里話,自然不能夠說出口。
別說教傅妮魔術了,他自己都不會。
為了杜絕傅妮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田逸嚴厲道:“別得寸進尺!”
“哦。”
傅妮低下頭,心里難免有點傷心。
“啊,對了,剛剛是什么響聲?我在后巷看到了一個人。”
“后巷?”
田逸似乎想到了什么,大踏步進入傅妮的房間,一眼就看到打開的窗戶。
走過去探出腦袋,田逸左右遠眺著。
旁邊驀然探出一顆腦袋,是傅妮跳起來趴在窗戶上。
“在貧民窟后巷那邊,我剛看過去,他就不見了。”
“走吧,先去吃早餐。”
田逸縮回身子,準備一會帶傅妮去確認一下位置。
“嗯。”
......
金恩是古蘭登城里執(zhí)法機構下轄機構調(diào)查組的一員,主要職責是調(diào)查案件,分析案件以及上報分析結果,可以說在底層的權利很大。
接到報案后,他便帶上兩名負責貧民窟日常巡查任務的人員趕往貧民窟,同行的還有他的同事,另一名調(diào)查員,戴維斯。
剛到案發(fā)現(xiàn)場,還沒來得及展開調(diào)查,就聽有人說在貧民窟后巷也發(fā)現(xiàn)了一起命案。
金恩和戴維斯對視了一眼,決定分開行動。
隨后金恩領著另一名巡查兵去了另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
只是大致掃了一眼,金恩便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巡查兵,神色嚴肅。
“昨夜是誰在巡查?”
這位巡查兵咽了咽口水,此時距離換班還有一段時間,從昨晚八點鐘開始到今早換班前,都是他和另一位巡查兵負責貧民窟的日常巡查。
逃是逃不掉了,巡查兵只好硬著頭皮回道:“是我和他。”
“他”指的是另一位巡查兵,陪著戴維斯的那位。
“哼。”
金恩也知道貧民窟的情況,冷哼一聲,不好多說什么。
“這人你認識嗎?”
金恩指著尸體問道。
巡查兵拼命點頭,迫不及待的介紹著:“他叫丹爾,這里的人都這樣叫他,好像是去年五月份來的這里,一天到晚沒有正事,專門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金恩聞言,粗略算了一下,如今開春不久,這個叫丹爾的看樣子來貧民窟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他平常和誰有來往?”
巡查兵聽后,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