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楓一累倒就是三天三夜。
這短短的三里,青陽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趙家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竟然派人殺到了孟家,向孟家要人,而索要之人竟然是孟家的一個護衛和這個護衛的兒子。
為了一個護衛,值得動這個大的干戈嗎?
趙家和孟家可是青陽鎮數百年的競爭對手了,兩大家族可是說是世仇也不為過,多少代的明爭暗斗,多少次的沖突交鋒。
最近幾年,大規模的正面沖突還是比較少的,可不知道這趙家怎么突然像突然吃了火藥桶似的,目標竟然只是一個護衛父子?
一個聚力境三層的護衛而已,至于嗎?
雖然這個小護衛對趙孟兩大青陽豪族來說,確實無足輕重,可是你趙家說殺過來就殺過來,說讓交人就交人,我孟家的面子往哪隔?
結局很明顯,一場混戰在青陽城激起了腥風血雨,雙方各有傷亡,最后還是青陽鎮守的調節兩家才暫時放下干戈。
青陽鎮守的面子,還是得給的,那可是朝廷任命的官員,趙孟兩家惹不起。
朝廷在地方實行的是城鎮制。城鎮制,顧名思義,以城和以鎮為單位來治理國家。
城是朝廷的核心,每一個城都設一個府,每一個府都是一個龐然大物,雄踞一方。
而鎮這個單位就比較簡單了,就單純地設一個鎮守。
鎮守可不像城主府那樣強勢,自己就割據一方,貴為一大勢力,他可不敢輕易站隊,要是站錯了隊,一家覆滅,那另一家肯定會對他展開報復,他這個鎮守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所以平衡,穩住局面,這是他應該做的。兩家分立,勢力相互平衡相互制約這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很果斷地介入了這一次紛爭,兩家放下干戈,各回各家,他原本以為這次事件早已圓滿解決。
可誰能想到趙家一回家,就發布了懸賞令,懸賞王猛和王力兩人,寫明得兩人人頭者重重有賞。
這懸賞令一出,青陽鎮可就沸騰了。趙家的重賞,所謂寫明多少,但這樣龐大的家族如此重視,肯定不會少。
王家父子二人被這個懸賞令嚇的躲在孟家,不敢再公然外出,自己的頭顱現在就是金銀珠寶,人人想取。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已經有不少豪俠刺客想潛入孟家,取兩顆人頭了。
可孟家毫不示弱,馬上放出話來,這王家父子乃是孟家的人,誰敢動他們誰就是以么孟家為敵。
看來孟家也是來真的了,這話一放出來不少豪俠刺客也就望而退卻了,沒人想與孟家為敵。
重賞雖可貴,小命價更高。
這幾件事可謂是掀起了青陽鎮的浪潮。關于這件事的原因也是眾說紛紜,
最為公認的說法就是王家的小兒子王宏得罪了趙家的某位貴人,貴人殺了王宏不說,還要株連九族。
這種說法得到公認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王宏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事件的真相趙家肯定是不會對外公布的,趙家千金差點被一個護衛之子侮辱,這種羞恥的事情是不能外傳的。
對于這些事,喬楓可不知道,這次精疲力竭竟然讓他昏睡了三天三夜,一醒來,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早已不在小樹林里。
“這是哪兒?”喬楓一覺睡了三天三夜,剛醒來的時候還很迷糊,睡得頭都疼了。
他只記得他做了一個夢。在一個中秋九月的日子里,漫院的楓葉與高掛在天際的烈日競紅。
“公子,生啦,生啦,是個男孩。”這仙女一般容貌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婢女,這院子的女主人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原本在練劍的白衣男子大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收起手中的劍,連忙沖入房內。
房間里的女子朱唇皓齒,靡顏膩理,好一個國色天香,身旁仙女一般的婢女也顯得相形見絀。
這位傾國傾城的佳人懷抱這剛出生的男孩,這男孩竟然也不哭鬧,眼睛里充滿著靈氣。
“男孩好呀,以后我教他練劍打拳,我要讓他做整個元初最強的男人。”
“給她取個名吧。”年輕佳人對自己的孩子也是很滿意,滿臉幸福地欣賞著自己懷中的嬰孩,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滿園槭華競日紅,誰將丹纈染喬楓。就叫喬楓吧。”
“喬楓,好名字。”
這個夢境很短,但是很甜,他第一次在夢境中感受到了父愛和母愛,這是他從小就不具有的東西。
夢里身是客,喬楓不知道,夢外的自己早已淚流。
一個從小缺乏父愛母愛的人,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人世間最溫暖的溫情,怎能不淚流滿面。
淚水順流而下,濕透了衣裳,浸潤了胸前的石頭項鏈。
那是爺爺嚴山撿到自己時,自己身上唯一之物。粗糙的石頭表面刻著小小的喬楓二字,字跡雋永,入木三分。
原本粗糙的石頭因為淚水的洗禮漸漸變得光滑起來,一個象征著陰陽和諧的太極圖案浮現在表面。
整個房間被異樣的光芒籠罩,石頭變成了珠寶,而珠寶卻有憑空消失,化作一個印記,印在了喬楓的胸口。
喬楓不知道,這一切被房間外的女子盡收眼底,并且深深地記在了心上。
可是夢總有清醒的一天。
喬楓嘆了一口氣,自己真的不想醒來,自己太渴望夢境中的父愛母愛了。這個夢感覺那么真實,那么遙遠。
真實是因為那位自己的鼻子是和眼睛多么地像那位年輕佳人,而那位年輕男子,似乎好像就是自己長大后的模樣。
遙遠卻是因為他還是一個孤兒,無依無靠。喬楓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缺父愛母愛了,竟然在夢境中創造了一個父母出來。
要是人永遠能活在夢中那該多好啊。
喬楓現在可是有點迷茫,自己最后的記憶就是給趙夢柔松綁,然后自己就好像累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一醒來就到了這里。
喬楓覺得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要不是趙夢柔那柔嫩的肌膚的感覺仿佛還存留在指間,他都懷疑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這里是哪?”
醒來的喬楓只見自己身處一個精致的房間里,里面的裝飾,家具都不是自己這個鄉巴佬所能買得起的。
“噫,我的項鏈呢?”
喬楓發現醒來后,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