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怒吼聲中,一柄漆黑如墨的大劍,恍如要劈開蒼穹斬開大地一般斬向了抓著天冥的煞魔。
整柄劍居然和煞魔的身形差不多一樣大,大有幾分要把煞魔砸扁。
煞魔見狀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就那么緩緩地抬起一只手迎上了大劍。嗡鳴聲中,大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煞魔手上,驚起一陣陣漣漪,但卻無法撼動其分毫。
煞魔目視急速趕來的麗娜,抓著大劍的手猛一用力,大劍就那么破碎了。下一刻,煞魔向麗娜咆哮出聲,一陣陣氣浪恍如出膛炮彈撞向了麗娜。
氣浪撲面而至,覆蓋范圍直徑百米開外。以煞魔為中心成扇形面積,戰(zhàn)斗留下的殘渣頃刻間被掀飛,麗娜更是倒飛而出直接沒入了殘破的大樓之內(nèi)。
“冥皇……失禮了……”
煞魔話音落下,蝠翼拍動,掐著天冥的脖頸就向天際飛去。
“啊……”
墨雪痛苦失聲,摸爬滾打的朝天冥的方向飛奔而去。一次次摔倒在地,一次次的爬起來。一頭白發(fā)早已沾滿了淤泥。
“為什么……好不容易見面的……”
墨雪整個人都崩潰了,摔倒在地,伸出手試圖想要去挽留升空而起的身影,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大地在顫抖,就連烏云都避開了奈陽天城向遠處逃竄,漏出了星星點點。
突然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起來,就連呼風都不敢吹起一絲秀發(fā),生怕自己的移動會犯下滔天大罪。這個世界似乎在恐懼,恐懼即將發(fā)生的事。
一種無形的威壓恍如天神降臨一般重重的砸在準備帶著天冥離開的煞魔身上。
前一刻還揍得天冥半死不活的煞魔,此時就連驚呼的機會都沒來得及就被這無形的威壓按在了地面,就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因為威壓只針對煞魔一個,所以在場的人都不經(jīng)感到有些疑惑。他們只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起來,然后煞魔就那么從天而降趴在了地面動彈不得。
“別那么著急著走嘛!居然來了!何必不多住幾天……”
一個娓娓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寧靜,聲音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辨不出方位。
除了天冥和被按倒在地的煞魔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以外,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四處瞭望,試圖著去尋找那聲音的主人,尋找那恍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夜!這么多年沒見!你這癖好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怎么還老喜歡欺負小孩子!居然你那么喜歡以大欺小……要不我們來打一架?”
這一次眾人終于聽清了聲音的方向。但正因為聽清了,墨雪和墨陽的冷汗不由得就下來了,因為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二人的身后。
墨雪和墨陽駭然回過頭看向來人,只見一名妖嬈女子正朝二人的方向走來。
女子身上僅有的鱗片成為了她唯一的衣物,從遠處瞭望,咋一看纖毫畢現(xiàn)。一頭墨色長發(fā)披散在腦后隨風飄揚,即便是她就那么輕柔隨意的行走著,依舊像是下凡的仙女在舞姿。
女子走到墨雪二人身邊,輕輕拍打了一下二人的肩膀。也不去管二人如何愣神,就那么扒開了兩人隨后目視遠處的天冥和煞魔。
女子目視天冥和煞魔,大手一揮。煞魔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可天冥依舊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一樣趴在地上。
煞魔只是看了女子一眼,隨后就低下了頭,像是生怕看多了女子會生氣一樣。
煞魔低著頭輕聲道:“龍女!好久不見!”
煞魔也就哆呶了這么一句就不在多言,就連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女子一眼。
這名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墨雪和墨陽自然是不認識的,但天冥、喵媳、和麗娜是認識的。這人并不是別人,正是冥界第一強者,號稱‘龍女’的夏鱗。而夏鱗口中的‘夜’自然是在叫煞魔的名字,很顯然夏鱗是認識眼前這只煞魔的。
夏鱗抬起手就那么虛空向煞魔做出了一個調(diào)戲的動作,下一秒煞魔龐大的身軀猛然震顫了一下,就緩緩抬起了頭,就像是有人挑著他下巴拎了起來一樣。
夏鱗向夜淡淡的道:“夜啊……我該怎么說你呢?你是老糊涂了嗎?還真是什么任務(wù)都敢接啊……你要是真把我這侄孫帶走了……我會傷心的!”
夜嘆息一聲道:“唉!身不由己!居然龍女都來了,那夜又何德何能再帶走冥皇!”
夏鱗面帶微笑道:“要不這樣吧!也不為難你了!跟我打一架!要是你打贏了我!我就讓你帶他走!”
聞言!葉身體顫了顫,身形一閃,下一秒就來到了夏鱗面前。只不過此時已經(jīng)化成了人形,躬身致意道:“龍女!”
夏鱗擺了擺手道:“廢話就不用說了!我今天是來打架的!說吧!你的選擇是什么?是要跟我打一架呢?還是乖乖把命留下?”
聽夏鱗這話,葉不經(jīng)苦笑連連。他怎么可能是夏鱗的對手,就單單是先前那無形的威壓都險些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如若真動起手來恐怕自己瞬間被撕成碎片吧!
煞魔面露苦澀搖了搖頭道:“龍女說笑了!夜又怎么可能是您的對手!夜只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夜留個全尸……”
說到最后,夜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微微低下了頭,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不遠處,麗娜攙扶著灰頭土臉的喵媳緩步向眾人走來,看喵媳那一瘸一拐的樣子,像是被打斷了虎腿似的,那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人還未到,喵媳的泣聲就傳了過來,言語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嗚!嗚!嗚!夏鱗姐……你終于來了!要是你再來晚一點就見不到喵喵了!看你喵喵這腿都被他打斷了!都是這家伙打的!你一定要嚴懲他!為喵喵報仇!”
一邊說著,喵媳的眼淚更是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就跟死了爹娘一樣,那是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墨雪在內(nèi),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一不一臉呆滯的看著喵媳。先前一爪拍飛喵媳的夜,看著此時喵媳的模樣也是張大了嘴。
夜下意識的哆呶了一句,道:“我剛才好像打的是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