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小詡奇道。
“移魂之法,最難之處在于需要妥善安置被施術者的元神,否則其元神離體時一旦崩潰,那便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烈昭陽微笑道。
“安置元神?你的意思是抽離紫羽王的元神?”小詡瞬間明白了烈昭陽的意思。
“不錯,噬心散最大的威脅就是在于你驅(qū)毒的時候,它會不斷吸收中毒者的元神之力,導致就算驅(qū)除了毒性,被害人也會因為元神之力耗盡而死。就好比點燃一根燈芯,在燈油耗盡之前你是無法將之徹底焚毀的。所以一旦將元神之力和噬心散分離開來,噬心散就不足為懼了。”
“原來如此。”想不到治療噬心散竟然如此簡單,有洞溟戒在手,最大的難題反而不是什么問題。
“事不宜遲,那我們立即施救吧。”烈昭陽道:“要是早點猜到是噬心散,興許我們早就把紫羽王救醒了。”
“不急一時,我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小詡微笑道。
看著小詡和烈昭陽交頭接耳,白吳堯和白青陽瞪大眼睛豎起耳朵也沒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白青陽,你過來。”小詡將一張紙條交給了白青陽,吩咐道:“我有辦法救醒紫羽王,但是還需要清單上的這些東西,你想辦法找來,明白嗎?”
“當真?前輩有把握救治陛下?”白青陽大喜,跪地叩首道:“前輩大恩,青陽感激不盡。從今往后,前輩若有用得上青陽的地方,但憑驅(qū)使,絕無怨言。”
“不必如此,救治紫羽王,我也有我的打算。不過你目前身份敏感,此次我讓白吳堯和你一同前往,盡快回來。”小詡扶起白青陽,轉(zhuǎn)過頭來對白吳堯道:“白吳堯,你和青陽同去,若是你敢耍花招……相信我,沒人能夠救你。”
“不敢……不敢……”白吳堯苦笑道。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烈昭陽忍不住問道:“單子上這些都是什么東西?你收集它們是為什么呢?”
“洞溟戒的事,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而且,施展寒魄霧魂的材料太過難尋,憑你我二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我讓白青陽幫我一把。”小詡輕輕撫摸著洞溟戒,里面沉睡的女孩一直是小詡心中的遺憾。
夢姐,我一定要救醒你!
“你讓白吳堯同行,不怕他找機會將此事泄露給沐天恩知曉么?”烈昭陽問道。
“有些東西,沒有白吳堯,白青陽是拿不到的。至于泄露情報,他不敢,他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的。”小詡微微一笑。
當晚,白青陽準時的返回了小院,將清單上的物品盡數(shù)集齊。可白吳堯卻并未一同歸來。可是小詡卻對此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意外。
“他不會回來了。”小詡一邊清點物資,一邊開口道:“他知道,我更需要他呆在沐天恩的身邊。”
“你就不怕他將這一切告訴沐天恩?”烈昭陽疑惑道。
“白吳堯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的。”小詡神秘一笑。
烈昭陽和白青陽對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都不禁對小詡心服口服。
“開始吧!”小詡問道:“昭陽,我該怎么做?”
“先用攝魂之法,將紫羽王的元神從其神識中分離出來!再用靈力,沖擊噬心散的毒性。此過程漫長,不可心急。”烈昭陽提醒道。
小詡點了點頭,抱起物資走進了里屋。烈昭陽和白青陽坐在院子里靜靜等待著……
……
“失蹤了一整天,你跑哪里去了?”紫曼盯著白吳堯的臉問道。
“陛下……我……”白吳堯偏過頭,避開了紫曼的目光。
“計劃進行得怎樣?”紫曼冷哼一聲,并沒有繼續(xù)追究。
“回稟陛下,敢反對陛下的幾位長老,昨夜已經(jīng)不幸喪命于‘刺客’之手了。我們已經(jīng)封鎖了聆雪城,剩下的人一個也逃不了。”白吳堯回答道。
“很好……”紫曼的眼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又問道:“東西找到了嗎?”
“呃……暫時還沒有。”白吳堯?qū)擂蔚氐拖骂^道:“我們找遍了素汐長老的府邸,卻并未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蹤跡。我懷疑,那東西可能被素汐交給了別人!”
“廢物!”紫曼怒道:“不可能!那東西一直都是素汐這個老東西在負責保管的。找!繼續(xù)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個東西找出來!”
就在紫曼發(fā)火的時候,一黑一紅兩道身影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了房間之中。
“教主(主人)!”
“還是沒有找到帝陵指環(huán)么?”沐天恩淡淡道。
“主人,婢子已經(jīng)加派人手全城搜索了,但是還是沒有指環(huán)的消息,請主人責罰。”紫曼跪倒在沐天恩腳下道。
“無妨。”沐天恩看著身旁的紅色倩影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寵溺的摸了摸玖兒的秀發(fā)。這一幕看得一旁的紫曼眼神里充滿了濃濃的嫉妒。
“紫羽啊紫羽,你以為你把帝陵指環(huán)藏起來,我便打不開陵墓大門了么?嘿嘿……”
……
紫羽幽幽從病榻上醒轉(zhuǎn),眼前一位白發(fā)青年正端坐在他對面。紫羽認出,正是之前在虛空之地中拯救自己的白發(fā)男子。
“你醒了?”小詡沒有睜眼,也沒有開口,但紫羽竟然能感覺到小詡在對自己說話,這聲音仿佛是從腦海里發(fā)出來的。
“你究竟是何人?”紫羽問道。
“我叫墨小詡,來自洞瞑界。”小詡答道。
“你是赤羽族的人?”紫羽眼神復雜的看著小詡,沉默半晌,紫羽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冰凌族恩怨分明,你來冰凌大陸所為何事?我若是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
“陛下不必心急,此刻的你恐怕已經(jīng)沒有能幫助我的能力了。”小詡微笑道。
“我昏迷了多久?”紫羽揉了揉腦袋,腦子暈暈的,就如同宿醉未醒一般。
“大概有二十天。”
“是聆雪城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么?”
小詡并未回答,只是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
“陛下!”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只見白青陽飛奔到病榻之前拉住紫羽的手泣不成聲。
“青陽……”紫羽看著眼前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大男孩,無奈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沒事。你身為一軍之統(tǒng)帥,哭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陛下,我是高興……”白青陽揉了揉眼睛,將紫羽扶起來靠坐在榻上。
“告訴我帝都最近發(fā)生什么事了?”紫羽一臉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