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虐哭的霸總17
說救命良藥送來了。
當(dāng)時他聽了嗤之以鼻。
他現(xiàn)在不需要什么救命良藥,只需要安安靜靜睡覺。
慵靠在落地窗前,俯身眺望。
翠綠綠的草坪上,人和狗的笑聲傳得悠遠(yuǎn)。
男人目色深諳,攥著手機(jī)給優(yōu)利卡撥了電話。
“這就是你說的救命良藥?”
“這還不夠救命嗎?”優(yōu)利卡在那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來了后,你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第一次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褚白懶得跟他廢話:“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你確定?”優(yōu)利卡用骨節(jié)分明的長手指敲擊桌面:“你那新房子不是還沒開過火?既然來都來了,讓她好好伺候你一回不好嗎?好兄弟,抓緊機(jī)會啊,不是說要報復(fù)回去?你別光說不做啊!”
說完就掛,也不給他回的機(jī)會。
優(yōu)利卡呢喃一聲:“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可別浪費我的一番苦心。”
男人如野獸般匍匐著緊繃的脊背,身軀前傾,垂下黑瞳俯視草坪里的女人。
他目光太過強(qiáng)大,刺目。
讓草坪上的女人仰望過來。
男人來不及閃身,就這樣和她的目光相撞。
四目交匯,容婳眸色淡漠冷嘲。
頃刻間又收回去,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沒看到他。
須臾。
女人牽著狗進(jìn)來。
她按了門鈴。
里面紋絲不動。
容婳也不著急。
“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不開,我只好把你家的大狗拐跑了!”
不等里面的人說話,傲慢數(shù)數(shù)。
“三,二……”
一還沒出口,門唰被拉開。
容婳還沒反應(yīng),就被一只粗壯胳膊攥住拉里面。
后背抵墻,雄性氣息狂野地壓在面前。
抬頭就是他英俊蒼白的臉。
血肆緋紅的唇瓣,宛若貴族古堡里的吸血鬼。
女人漂亮妖嬈的眸波里倒映出男人鋒利的喉結(jié)。
宛若刀鋒,性冷淡的涼薄。
她也不動,保持著被囚禁的姿勢:“褚助理,你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開。”
垂下妖魅陰暗的臉龐,褚白殷紅的唇瓣撩起嘲意:“來都來了,還跟我假清高?”
“褚助理什么意思?”容婳神色一冷。
“字面上的意思。”
“你放開我!”容婳掙扎,只等來他更洶涌的鉗制。
“小容總送貨上門,為了拿下合作,所以打算賣身了?”
嘶~
剛說完,就被容婳一腳踩中腳背。
容婳最擅長趁熱打鐵。
趁他疼得彎腰吸氣,又是一腳往他雙腿間踹去。
只是,這一次沒能成功。
褚白夾住她兇狠劈來的腿,由不得她掙開。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踹第二次?”
“你會!”
話落,
奮起一巴掌呼他蒼白臉頰上。
結(jié)果,
褚白沒喊疼,她倒是先哼唧上了。
“褚白,你臉是水泥和的嗎?這么硬?”
“我還有更硬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再呼你一巴掌,你信不信?”
注視著她殷紅的手掌心,褚白噙起一抹冷黯。
松開她,厭惡地轉(zhuǎn)過身:“你走吧,別再出現(xiàn)我面前。”
褚白眸色深邃,恍若沾染惡魔的黑暗氣息。
渾身都陰沉。
誰靠近都會被染黑。
他的語氣也極冷。
冰凍三尺的寒。
他原以為身后的女人會離開,唇角拉鋸,嘲笑加盛。
“你生病了?”
手背覆上他的額頭。
不知何時,女人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
直視著他。
褚白恍惚了一瞬。
等回過神來,即刻抬臂揮開她:“不關(guān)你事。”
面前的女人發(fā)出幽幽嘆息:“我也想不關(guān)我事,但你也知道,我答應(yīng)了你們百瑞集團(tuán)的優(yōu)總,要幫他照顧好他的大寶貝兒,這要是沒做好,我的合約不是再次泡湯了?所以,還請褚助理多多益善配合我的工作。”
她言辭之意就是告訴他。
別自作多情,她不是關(guān)心他,來照顧他只是為了工作。
“合約不是已經(jīng)簽了”他退開兩步,不近人情跌腿坐在沙發(fā)上:“我實在不記得小容總有那么好的善心。”
容婳在房間里找開水:“褚助理這樣說,我會誤認(rèn)為你還很了解我。”
她沒找到,轉(zhuǎn)頭問他:“你家飲水機(jī)呢?”
這么大房子,燒個水的東西都沒見到。
“壞了!”
“壞了?那你跑廁所喝嗎?”
褚白:“……我可沒容小姐那么金貴的胃,隨便接水龍頭里的水就能養(yǎng)活。”
“……”
容婳終于找到飲水機(jī),開始給他燒開水。
她買了藥,等熱水開就把沖劑拿出來泡開。
找不到干凈的杯子,容大小姐也不可能為他洗碗勺。
從箱子里翻出兩個紙杯接好水端過來。
褚白故意不看她,視線落在兩條玩物喪志的傻狗身上。
真是討厭。
連狗都背叛他。
奧丁這條見色忘主的狗。
容婳笑了聲:“大寶貝兒,喝藥了!”
褚白剎那轉(zhuǎn)臉瞪向她。
聳聳肩,容婳坐在他旁邊:“你們優(yōu)總自己說的,家里有個膽小怕生的大寶貝兒,讓我把你照顧好。”
“來,大寶貝兒,喝藥了!”
他覺得自己喝得是見血封喉的毒酒,不是藥。
他別過臉不喝,容婳也依舊耐心:“好了,別跟我鬧,容家大小姐親自喂你喝藥,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福氣?
他不需要這種福氣。
褚白用力轉(zhuǎn)動脖子。
啪——
那藥被他一不小心撞翻。
棕褐色藥汁潑濺在容婳胸口。
脫掉西裝下的純白色絲質(zhì)襯衣頓時緊貼肌膚,露出里面婀娜曼妙的曲線。
褚白下意識想問她,疼不疼,他不是故意的。
可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
他為什么道歉?
她生氣關(guān)自己什么事?
沒有預(yù)想中的惱怒。
大小姐什么都沒說。
起身,去了飲水機(jī)處,再次給他泡了杯感冒沖劑。
等水溫差不多了才過來的。
她的肌膚一片通紅,可她似乎沒感覺般,將手里溫掉的紙杯遞給他:“喝!”
一個字,命令的語氣。
褚白伸手,接過藥。
腦海里還浮現(xiàn)她被燙紅的胸口。
喝完藥,他去找了藥箱。
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大別墅。
里面很多東西都不具備,唯獨藥箱有好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