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說,‘五點’為什么要解散啊?”
姜滟一頓,扭頭去看說話的那對小情侶。
開口的是當中的女生。因著店里的安靜,細微說話聲都能被放大數倍。只聽見那女生對男生說:“果然啊,不管是樂隊還是男團女團,只要火了,就一個結果,單飛。”
單飛?姜滟感覺自己的心倏地被什么東西給刺痛了。
“不過我還蠻好奇等下的演出,”男生說,“這次來的只有‘五點’的吉他手趙勉。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怎么樣?”
“滟滟,”陳景戳了戳她的胳臂,“你的皮蛋瘦肉粥來了。”
姜滟回過神來,臉色卻不太好。
“怎么了?”陳景問。
姜滟搖頭,隨即又小聲問道:“景哥,真的只有趙勉來嗎?”
陳景皺眉,“不然呢?你還真以為‘五點’都來啊?”
姜滟大驚,“不是吧,我天,那廣告上……”
“趙勉是‘五點’的隊員,用的自然也是‘五點’的名字啊。”陳景說,“你不會光顧著看圖沒看字吧?”
“我看了!”姜滟急了,“上面全是對‘五點’的介紹,根本沒有說只有誰來。”
陳景掏出手機,滑動屏幕去翻相冊。
“你看,”陳景指著手機照片里的某處說,“就這一行,上面寫著:這次來新灣區演出的為‘五點’樂隊吉他手趙勉。”
姜滟湊近去看屏幕,“我天,還真有。”
“那,那為什么媒體沒有報道趙勉來新灣區演出的新聞呢?”姜滟再次提出質疑。
“滟妹,”陳景用一種頗為詭異地眼神看她,“你不是說了解‘五點’嗎,不會不知道現在最火的許讓快要單飛了吧?”
姜滟:“不,不會吧?”
“不是每一支樂隊出來演出都會有媒體報道的,畢竟也不是什么大火的明星。”陳景跟她分析,“現在除了許讓,‘五點’的其他隊員都單個去了不同地方演出。像趙勉,如果不是最近咱新灣旅游業搞得風生水起前途大好,進了省級優秀旅游景點前十,負責娛樂項目的人里頭又有趙勉的個人粉,估計還請不來人呢。”
姜滟大驚,“景哥,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陳景:“我一哥們兒說的,他爸就是那個娛樂項目里趙勉的個人粉。”
姜滟:……
“那為什么前天夜里沒說只來一個,”姜滟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唬我。”
“我……”陳景撓了撓后腦勺,“我當時也是怕你心情郁悶睡不著,說出來寬慰寬慰你嘛。”
陳景說:“我也沒想到你是許讓的個人粉。”
“不,”姜滟糾正他,“我只是‘五點’的樂隊粉。”
……
姜滟搶的是第一張票。
排隊買票前,姜滟只看見一堆人圍在售票口擠擠挨挨地,她有點犯怵,擔心擠不進去。陳景嫌她慢,等售票口工作人員揣著鑰匙來上班,大家擠搡著準備排隊時,陳景拉著她擠進前頭,而后插縫間一個后推差點沒讓姜滟直接撞到售票窗上。
過程是艱辛的,但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這是姜滟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趙勉的表演。
吧廳里燈光朦朧,一束束照明光線猶如伺機而動的猛獸,侵入這片晦暗喧嘩。陳景買了根心形閃光棒給姜滟,姜滟嫌幼稚,陳景說姜滟本來也是個幼稚鬼。姜滟想懟回去,趙勉出場了。
有人說:許讓是‘五點’的實力擔當,趙勉是‘五點’的頂梁柱。
沒有了許讓的‘五點’削弱的只是實力,沒有了趙勉的‘五點’,那么‘五點’將不復存在。
這話自然是夸張了,但卻也反應了趙勉在‘五點’的地位與重要性。
從出行活動到音樂安排,從音色調整到隊友協調,趙勉幾乎承包了經紀人、作曲人寫詞人等一系列工作。姜滟雖然喜歡許讓,但在‘五點’卻更佩服趙勉。
趙勉出場的時候,全場一陣驚呼。但他本人倒挺樸實的,穿了件簡單的棕色外套,外加一條牛仔褲,以及他為了配合演出而被刮得干凈沒留一點胡茬的下巴。
趙勉的吉他風格其實挺文藝范的,不論說話還是曲調都有點人間煙火味,清淺而不平,悠揚而婉轉。姜滟在臺下聽著,覺得趙勉不應該來唱搖滾,他其實更適合民謠。
演唱完,工作人員還舉行了簽售活動。姜滟以為待會兒肯定又是一出擠人現場,但實則很多人在看完這場表演后都紛紛離席。姜滟沒帶紙,她就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等排到她的時候,姜滟把自己的外套放上去。
“我沒帶紙,”姜滟老實說,“勉哥你就簽上面就行了,我肯定保護得妥妥的!”
趙勉笑了,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姜滟,”姜滟說,“你叫我阿滟就行了。就是三點水再加個艷麗的艷。”
趙勉在姜滟的外套上寫了張To簽,給阿滟。
……
柳葉微動,江畔風意清涼,路旁行人偶爾,江行舟坐在岸上的石長椅彈著曲調,眼神柔情像是一汪清水,他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到一曲完結,宋玠寒一抬頭,卻見姜滟正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面上笑意不減。

七筆幺幺
(__)(-.-)(~O~)……(-.-)好無聊的劇情,改文改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