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星翔相信花僧妖君所言為真,獻出妖體后,妖皇斬殺騰厲。
但星翔可不會假借他人之手,何況妖皇心機這般深沉,不過用了三片樹葉,就將自己逼入絕境。
手下更是有一個妖君,甘愿放棄成晉升妖神的機會,尾隨而至。
“并不意外的回答”,花僧依然面帶笑容,打了一個響指,原本光禿禿的地面,猛然竄出無數綠色藤蔓,將星翔捆了個結結實實。
“我理解你們這些天才的傲氣,總是覺得自己獨一無二,總是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
花僧雙手手勢變換,一片往生樹葉出現在手中。
用手指輕輕撫了撫樹葉,花僧繼續道:“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妖族出現過很多天才,但真正稱帝稱皇的也只有一位而已。”
“現在就讓我糾正你的選擇”
“往生復命,皇者歸魂,萬殊天引...”
花僧妖君還沒有念完,一道陰冷的鬼氣襲來,直取花僧眉心。
“何方神圣?”
能不被妖君察覺,可見對方修為不壓于自己。
“不敢稱神,鬼族八君,玉面”
話音落,黑霧起,霧中走出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正是玉面鬼君,非夜。
“小兄弟,好久不見了。”
玉面鬼君對著星翔微微一笑,轉而看向花僧,道:“這位妖族兄臺,此人與我有舊,可否讓我將其帶走?”
“玉面鬼君,哼,鬼族是要插手我妖族之事嗎?”
花僧一步踏出,屬于妖君的氣勢此刻完全釋放,方圓百里之內,異象頻生。
百里之外,一切如故,甚至都不曾察覺這里發生異常。
“我也不浪費口舌了,我只出一招,你若能接下,我扭頭就走。”
玉面鬼君伸出一口手指,眼中盡是自信之色。
“哦?那我可要好好領教一下傳說中的玉面鬼君。”
花僧的境界與玉面鬼君相當,他自然不相信,對方可以一招敗他。
“鬼哭狼嚎”
玉面鬼君扯著嗓子怒吼一聲,聲音極為刺耳,穿透力極強,讓花僧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待聲音消散,花僧輕蔑一笑,道:“就這,玉面鬼君也不過如此。”
說著,周身妖力流轉,空中飄落無數花瓣,仿佛下了一場花雨。
這些花瓣可不簡單,一旦觸碰到對方,就會發生爆炸。
其威力相當于妖君一擊。
如此多的花瓣,全部涌向玉面鬼君。
如果玉面鬼君不躲避,不死也要重傷。
偏偏玉面鬼君一動不動,笑嘻嘻地看著花僧,任憑花瓣落下。
嘭嘭嘭
接連的爆炸聲響起,玉面鬼君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的空間也布滿蛛網般的裂痕。
不斷在修復與裂開中變換,看上去頗為怪異。
“嗯?”花僧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竟然是幻術,是什么時候。”
這個時候,花僧想起玉面鬼君伸出的那一根手指,原來那個時候,幻術就已經發動了。
此刻的玉面鬼君帶著星翔正在快速離開。
至于君落羽,被星翔放在冰棺中,冰棺是利用冰心決凝聚而成。
正常情況下,玉面鬼君這個時候,應該直接撕裂空間,帶星翔回歸鬼界,完成任務。
偏偏來的時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干擾,出了意外,差點死在空間亂流之中。
為了完成任務,玉面鬼君耗費了大半的力量重新定位坐標,最后還是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導致錯過了妖神閣的開啟。
不幸中的萬幸,他感受到了虛脈的氣息,這是莫云殤從他心里挖出來的。
沒想到出現在這里,尋著氣息,他竟然找到了星翔。
不管怎樣,先把星翔帶回鬼界再說。
可惜,力量還沒有恢復,以至于方才和花僧戰斗,都是耍詐使用的幻術。
“希望幻術能多拖延一段時間吧?”
星翔對玉面鬼君的出現非常意外,對他救自己更是吃驚。
但這些都不是當下要考慮的,看到鬼君之后,他突發奇想,鬼界是否有救治君落羽之法?畢竟人死之后,魂魄總是要進入鬼界。
“非夜前輩,人死之后可以復生嗎?”
星翔眼含期待地看著玉面鬼君。
非夜也是一愣,這小子是嚇傻了,上次在逸仙神宗見他時,還挺機靈的。
“人死不能復生,誰能逆天奪命,你怎么會這么問?”
星翔也沒有隱瞞,當即把君落羽的情況簡述了一遍。
非夜沉思片刻,停下來,看了看君落羽的尸體,眉頭緊鎖。
“怎么樣,落羽他還有救嗎?”
雖然有些自欺欺人,這個時候星翔還是懷抱了一絲期望。
“奇怪”
非夜看了半天,數次用手去探君落羽的鼻息。
“哪里奇怪?”
“人死之后,魂魄會離開身體,不管身處何地,都會被接引到鬼界,送入輪回。但這個小子,魂魄并未離體,我看你已經將他脖頸處的傷勢醫治完畢,按理來說,應該沒死才對。但偏偏又毫無生機,當真奇怪。”
非夜身為鬼族八君,死人見得那不是一般的多,什么樣的死法都見過。
偏偏今天君落羽的情況,讓他開了眼界。
灌注了一絲靈力,流轉君落羽全身后,仍然一無所獲。
無奈,非夜只好罷手。
若非顧忌身后花僧妖君,他真想現在就把君落羽剖開好好研究一下。
“先收起來吧,等回到鬼界,我上報鬼主,請鬼主親自幫你探查。”
“那就多謝非夜前輩了”
星翔暗嘆一聲,將冰棺收起。
此時一人一鬼都沒有注意到,非夜的那一絲靈力并未消散,而是流轉一圈后,回到了君落羽右手手心之中,一絲微弱的光芒一閃即逝。
這短暫的耽擱,倒是讓花僧妖君把握住了,沒過多久,就追趕上一人一鬼。
“看來這一次難以善了了”
非夜苦笑一聲,踏步上前,迎上花僧。
“鬼君耍了一手好把戲,倒是讓花僧開眼了。”
花僧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非夜,雙手的妖力已經在醞釀,綠色的光芒時隱時現,隨時準備打出驚天一擊。
“好說,好說,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在表演一次。”非夜笑道。
“不用了,把戲看一次就夠了,我這也有一個小把戲,請鬼君掌掌眼。”
“血花封囚”
根本不待非夜回答,花僧雙手合十,成千上萬條血色藤蔓破土而出,構筑成一個血色牢籠。
藤蔓上生長著無數花苞,隨著花僧的手勢,花苞綻開,盡然是一枚枚天然的封禁符箓。
非夜就這樣被困在其中,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