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不可能醒不過來的!”歐陽菲菲盡量壓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她記得,她的沫沫在剛遇到那個醉鬼的那一刻就撥通了她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問任何的話,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她揪心。
她用最快的速度,利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并用最短的時間,定位到杜以沫手機的位置,通知了韓林澤毅后,就火速趕到她的身邊。
當她看到她的沫沫被一個酒鬼壓在身下,他一掌一拳地朝她腦袋上打,還扒她的衣服。她想都沒想就沖上去,但被蔣相儒搶先一步,韓林澤毅也很快制服了酒鬼。
她的沫沫被欺負至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沒有被凌辱。
這幾天,歐陽菲菲也常常偷偷落淚,她不敢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好姐妹現在躺在病床上一切都不能自理。
“這要靠她自己了!”醫生臉上沒有太多悲傷的表情,面對這個情況,盡管那是自己朋友的朋友,但哪怕是生離死別他也見得很多了,又何況是這些小傷呢?雖語言冷靜得讓人覺得冷漠,但醫者仁心,他對這位他朋友的朋友的遭遇,打心底里表示了同情。
“沫沫,你一定要醒過來!”歐陽菲菲輕輕握住杜以沫溫度偏低的手,豆大的淚珠從她美麗的臉頰滑落。
“阿木,你出來一下!”韓林澤毅用低沉的語氣跟蔣相儒講。
“不用出去,關于沫沫的事情,沒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歐陽菲菲盡管淚目,但依舊理智,她想知道那個醉漢,到底是誰安排的,她想知道那醉漢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沫沫。
“好!”韓林澤毅看到歐陽菲菲的模樣,心臟竟然緊縮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那男人應該是沖著羅娜去的,但為什么卻對沫沫施暴?你可查出什么了?”
韓林澤毅在杜以沫出事的之前,也參加了高盛的宴會。他剛剛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那是方梓欣組的局,是蔣相儒的異父異母的繼妹。
盡管他不喜歡蔣相儒這個繼妹,但是生意場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所以他去赴宴了。
宴會結束,她想等杜以沫一起回家的,但卻接到了歐陽菲菲給自己打電。萬分焦急之下,他一下就反應過來,他們應該是在停車場里。他匆匆聯系酒店的負責人,問清楚羅娜的車停在那一層停車場,就立馬飛奔過去。
看到沫沫被摁倒在地,他來不及想。盡管她被蔣相儒先他一步救下,盡管他也很快制服了歹徒,盡管她沒有受到非人的欺凌,但是她還是受傷了。
從解救杜以沫那一刻起,蔣相儒的心情都很復雜。
杜以沫是在高盛的宴會廳下的停車場出事的,當時他恰巧在停車場附近送客戶,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快到地下停車場。他查過了,滋事的男人是高盛的前員工,是羅娜的前部下。
這個男人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卻經常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做些收受賄賂甚至是吃公司回扣的事情。這些事情其實羅娜早就發現端疑了,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再加上他確實能給部門帶來不錯的收益,也就一直沒有動他。但其實羅娜早就想動他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她在等他犯一個更大的錯誤,然后把他組建起來的小團隊一網打盡。
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被她等到了。
他有一次因為吃回扣被合作伙伴帶著證據告發到她這里,當時他還在利用職務之便擴大自己在公司的影響力。但是被羅娜一鍋端之后,羅娜也沒有不講情面,念他對公司曾經也有過貢獻,于是便讓他按照正常的離職流程離職了。
誰知道離職之后,這男人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找工作也是眼高手低,因為在業界的口碑已經爛了,所以很多公司都對他避而遠之,時間久了就酗上了酒,變成了社會無所事事的流民。
但是這都不是他傷害杜以沫的理由,更深一層的是,方梓欣。
這是方梓欣和高盛合作的慶功宴,而且他查到,在簽約之前,她的貼身保鏢阿龍跟這個男子接觸過。
盡管形勢很隱蔽,但是還是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