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游玩來電,回憶初遇
“噗通——”
德納毓海上,一艘通體巨大的船艇停在中央。
一位女子身著修身潛水服,戴上氧氣面罩,一躍躍進(jìn)海里,海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船艇甲板處,放著兩張搖椅,其中一張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健碩,卻滿臉絡(luò)腮胡子,滿滿的大叔本叔氣質(zhì)。
他戴著墨鏡,正曬著日光浴,一點心思都沒放在女子身上。
女子潛了大致十五米深左右,檢查了一下氧氣瓶狀況,后開始返航。
她越出海面,海水瞬間起了波瀾。
男人聽聲,立馬從搖椅下來。
“俞哥,我剛才下去想了一下,我覺得,忍氣吞聲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那個臭婆娘想搞我,那我就把她的眼睛搞廢,怎么樣?”
少女借力跳上船艇下方的小船,順著繩梯爬上去。
上船后,她脫下礙事的潛水服裝備,露出里面穿著的一套黑色比基尼,兩腿一搭,坐上了另一張搖椅。
俞覃面不改色的看向她,臉頰卻出現(xiàn)了一抹暈紅:“渡月!你……你披件衣服吧?待會曬黑了!”
“正經(jīng)點吧,在想些什么呢?小心我告訴嫂子!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宮渡月一拳捶在余覃結(jié)實的手臂上,臉上寫滿了嫌棄。
這可把余覃瞧惱了,他忽的站起身,雙手插腰看向遠(yuǎn)方。
“徐厭想搞你是什么原因?還不是你隨心所欲?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是我都想跟你是對立面。”
“俞哥,有些事不是你們男人能懂的。”
太陽光有些刺眼,宮渡月便將手橫檔在眼睛上,閉上眼睛,準(zhǔn)備來個美容覺。
宮渡月和徐厭是對立面關(guān)系,這放在娛樂圈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可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她們突然就變成對立面的了。
這件事情,要放在宮渡月還沒結(jié)婚之前了。
宮渡月本是娛樂圈里二線的藝人,在成為超一線影后之前,他遇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無可挑剔的臉如女媧精雕細(xì)琢過一般,眼神冰冷,氣質(zhì)風(fēng)流倜儻,卻又通通都流露著一絲清冷。
身材比例俱佳,寬肩窄腰大長腿,比模特還像模特。
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一顰一笑無不透露著淡定優(yōu)雅,猶如神祇下凡,純潔不可侵犯。
站在人群里,男人一定會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相比其他帥哥,若是男人不能稱為帥哥,那么他們那些聲稱帥哥的家伙也只能屈居“丑男”一詞了。
這樣似乎不應(yīng)該是俊美人類的男人,宮渡月其實想不通為什么人家會看上自己,然后自愿開始隱婚生活。
明明她就是個小小藝人,無背景、無后臺、無資歷,高中輟學(xué)出來后,她一直都在校外各種場所里忙活著,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她那張臉了吧?
因為那張臉,她成為了二線藝人,有了自己的粉絲,有了自己的聲望。
可是,也因為這張臉,她被貼上了整容、撒謊精的標(biāo)簽。
這樣的她,實在想不出男人為什么會跟她閃婚。
也正因為閃婚,她跟徐厭對上了。
原因也無他,簡單點說,她宮渡月‘橫刀奪愛’了她追求良久卻終不得的男人(金主)。
宮渡月閉上眼,心里想著這些事時,便早已沒了睡意。
她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才會讓她得到了一個這么完美的男人?
她無從而知……
宮渡月一直放在搖椅邊上的手機適時響起了鈴聲:“舊樓淅雨茶酒灑……情之所起一往深……”
響起的電話鈴聲是她第一次作詞作曲的歌。
因為意義特殊,她好幾年愣是沒換過。
周圍的曲風(fēng)千變?nèi)f化,她仍舊獨愛這一首。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接聽時,剛剛還在站著的俞覃立馬坐回了搖椅上,耳朵湊近了手機。
“在哪?”
短短二字,二人便覺得有一股低沉磁性、慵懶清冷的圣潔聲線穿過他們的耳膜,直擊大腦。
宮渡月慌神了好一會兒,直到男人又再說上一句,她才回過神來。
“月,明天你沒通告,我們回一趟家。”
家,他們剛剛組建的家……
一座名為“風(fēng)月軒”的莊園里,偌大的客廳沙發(fā)上坐在一個男人。
男人翹起二郎腿,手肘搭在沙發(fā)靠手上,微微撐著下巴,清冷且慵懶的抬起眼簾,向前方張望,而后再次垂下。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這已經(jīng)是他不知多少次望向同一個地方了。
男人的周圍很安靜,偶有一兩個打掃的仆人經(jīng)過,這才發(fā)出一點聲響。
“月?在聽嗎?”
男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認(rèn)自己沒打錯電話,后放回了耳邊處。
宮渡月騰的站起,直愣愣的看著海平面微微的波瀾,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
她想那么多干嘛?
反正這個完美的男人是她宮渡月的了。
她伸手在半空中揮了揮,一臉晦氣的朝那些想法翻了個白眼。
做好這些小動作后,宮渡月這才嬌滴滴的回答男人。
“在聽的!我在潛水…好啊,那就明天下午吧。”
男人應(yīng)了一聲,等她掛斷電話,這才將手機放下。
“舒管家。”
男人朝不遠(yuǎn)處的老頭叫喚了一聲,老頭便慢中有急的來到男人跟前。
“風(fēng)先生,有何吩咐……”
“讓Borg設(shè)計的衣服好了嗎?好了就明天早上拿給夫人。”
男人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資料,象征性的看了幾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資料唯一的圖片上。
舒管家應(yīng)聲,微微鞠躬,后走到自己看的很順眼的角落里,撥打了電話。
“Borg先生,我家風(fēng)先生讓我跟您說,先生要求的衣服明天必須要讓他看到……”
客廳里,原本還摻雜的細(xì)碎電話聲瞬間消失了。
此刻,環(huán)境才算得上平靜。
男人手上的資料被他重新放回了桌上,但他的目光卻沒能從那張照片上移開。
“宮…渡…月…好久不見……”
閉眼間,男人的思緒被拉至從前。
人生中的六歲遇到的事情,長大轉(zhuǎn)眼就忘,誰還會記得當(dāng)年發(fā)生的所有事呢?
可世界不乏異類,而他又偏偏是其中一員。
“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啊?”
這是那年在孤兒院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小女孩對他的請求。
那時的他,是一個因為剛好符合歷練的年齡而被父親的家族寄養(yǎng)在孤兒院的小男孩。
他的生性本就涼薄,也就從不近人情,無趣的性格,更不可能有人跟他玩。
而最主要的原因卻是因為他毒舌,經(jīng)常說得讓別人哭出來,導(dǎo)致了他被孤立。
女孩的出現(xiàn),讓男孩灰蒙的世界出現(xiàn)了一道火紅的顏色。
他從最開始的躲藏到最后的依賴,就僅僅用了三年。
可快樂的時光總是無法繼續(xù)保持。
后來,女孩被一戶人家指定領(lǐng)養(yǎng)了。
可男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女孩的存在,他一度表示他也想跟著女孩一起。
可是那戶人家卻只想要那個女孩。
后來他才知道,他們不要他,是因為他不是他們的親兒子兒媳所生的,而女孩卻是。
他尤為記得那一天,是他自出生以來,由心而發(fā)的感受到了第一次恨。
他恨這個世界帶走他珍視的!
他不喜歡流淚,似乎他出生就沒有淚水,夸張點說,他甚至不知道眼淚是為何物。
女孩的離開,讓他知道了眼淚的無用,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的一切。
思緒到女孩離開孤兒院那,就斷開了。
男人微驚扶額,再次閉上了雙眸,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
市郊區(qū)……
“俞哥,我能不能換個住處啊?這離市中心好遠(yuǎn)啊!我想逛個街都要坐車好久的!”
宮渡月埋怨的聲音環(huán)繞在整個小道上,前者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并不理她。
“俞哥?!我能不……”
這次余覃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即打斷了她:“嫌那邊狗仔、私生不夠多是吧?!絕對不能!”
余覃走路的速度變得飛快,他已經(jīng)不在意宮渡月是否能跟得上了。
畢竟,人家埋怨幾句后,那走得差不多比他跑的還快。
沒辦法,她腿長,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