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許云一聽，提神醒腦一般，一下子就清醒了，坐起身。
“你想，如果真的像顧付夷所說的那樣，顧偉以為是顧星劍害死了他的兒子，而顧偉想要害死顧佳君必然會有一套詳密的計劃。”周寧川將猜測說出。
“你的意思是，如果顧偉想要害死顧佳君，而且還要掙著顧星劍不在，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必然是提前預謀，水源的變化很可能就是顧偉搞的鬼？”許云馬上就明白周寧川想說什么。
“沒錯。”周寧川連連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自己不管有什么想法，只要一個開頭，許云都能夠明白。
細細想來，的確如此，許云眼中透過一絲犀利，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顧偉多半是蓄謀已久，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就是顧前輩離開的時候。”
“沒錯，而染靈玉貓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我們假設，在染靈玉貓之后，顧偉就對水源用了手段，之后又拋出祭祀，撐著顧前輩不在，先斬后奏。”周寧川將大概的情況推測出來。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在之后就是顧前輩察覺到了是顧偉在背后搞鬼，但是顧前輩并不清楚顧偉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改變了水源或許壓根就沒有猜到是他，所以直接將顧偉殺了。”
“這應該就是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們明天可以問問顧付夷，祭祀前后的詳細情況。”周寧川說道，現在對那段歷史最了解的莫過于顧付夷，他可是專門收集途啱族情報的。
“那顧偉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來改變水源的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許云沒有弄明白，是何種手段可以達到如此，只怕遠非常人能夠辦到。
恐怕還真的只有天神了吧。
這也讓周寧川陷入了沉思，關于這條河流，仔細思考，關于河流的全部信息，周寧川突然想到了關于這條水源的傳說。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關于途啱族的那個傳說嗎？”
“你是說這條河流？”許云皺起眉頭，在神話中的確有點可疑的痕跡，但已經過去太久了，說道：“傳說與現在相隔數萬年，怕是沒有辦法……”
“不不不，我說的是水源的來源，指揮使在信上也指出了，水源的來源有問題，讓我們調查，結合傳說，這不難說明。”周寧川抬著手，摸著下巴。
“你該不會是想說，傳說中，水源是變出來了的，顧偉掌握了這種手段，然后改變了河流？”許云明白周寧川想說什么，但是周寧川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太過于驚世駭俗了。
“沒錯，就是這個，很有可能，也只有這種可能，不然就真的只可能是神了，但是你相信是神嗎？”周寧川問道。
果斷搖頭，許云這輩子都沒有相信過，說道：“顧前輩以前也是一個不相信神的人，現在突然卻選擇相信。”
“水源的秘密必定和這段傳說有關，現在只能在這個已經死了十多年的大長老身上找答案了。”
“現在只能讓顧付夷先去查查，尤其是關于顧偉生前有沒有看古籍的習慣。”
顧偉要想掌握這種手段，必定是在古籍上面獲取。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困了。”許云說道。
倒下就睡。
周寧川也只能睡覺了，帶著滿腦子疑惑睡覺，感覺智商不夠用了，好好休息一下，恢復腦細胞。
……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二人就起床了，周寧川本來還在睡覺的，被許云一巴掌抽醒了，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干嘛！”周寧川咬牙切齒的看著許云，恨不得沖上去對許云一陣暴揍，當然前提是能夠打贏許云的情況，不然就不是想了。
許云給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說道：“給你長長記性，在陌生的地方千萬不要睡的太死，不然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
周寧川：“……”
怎么都覺得你這家伙是故意的。
此刻途啱族大部分人都已經起來了，忙著建設崖寨，一片勞動的景象。
兩人一同在崖寨里面亂逛，找了半天，才找到顧付夷，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就離開了，顧付夷放下手中的活，跟著二人離開。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顧付夷回頭看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說道：“兩位大人如此頻繁的來找我，萬一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會被發現的。”
“我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想讓你幫我們查查上一任大長老顧偉。”許云說道。
“想讓他哪方面的信息？”顧付夷問道。
“是否是他提出的祭祀？”
顧付夷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就是他提出來的。”
“提出來之后是否快速把目標指向顧佳君？”
“是。”
“這一系列的事情是否都是在顧星劍離開短期內的時間發生的？”
“是，兩位大人這是查到了什么？”顧付夷不明白兩位大人究竟是為何要問這些問題。
“我們懷疑水源的問題和顧偉有關系。”周寧川說道。
“和大長老有關系？”顧付夷不明白了，這能和顧偉扯上什么關系？
“顧偉生前是否經常查看古籍一類的東西？”
“這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兩位大人如果要查顧偉，有一個人你們倒是可以問問，他比我更了解顧偉。”
“誰？”
“當代大長老，當初他和大長老關系最好，是大長老的貼身助手，一直在幫大長老處理事務，這也是他當上大長老的原因。”
當代大長老？顧明城？
......
“大長老，木材不夠用了。”
“去外面找一些合適的木材。”
“可是外面妖怪太多了。”
“小心一些就行，現在只能這樣了，趕快吧，另外，財物損失如何？”
“保護的比較好，并未造成多大損傷。”
“這樣就好，你們先下去吧。”
顧明城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途啱族建設的情況，滿臉的焦慮，從未有過如此大的損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修復成站前的模樣。
轉身，見周寧川和許云兩人走了上來，顯然目標是自己，便走上去，問道：“二位客人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想找你談談。”許云雙手抱著靈臺，擺出架勢，容不得顧明城拒絕，雙目更是如同一只干練的老鷹，盯著自己的獵物。
顧明城打了一個寒顫，被許云這樣的眼神看著，渾身不舒服。
雖然并不想和許云談話，但是肯定是推不掉的，說道：“兩位這邊請。”
引兩人到了一個角落，問道：“不知二位有何事情？”
“我們想問問上一任大長老顧偉的事情。”許云開門見山。
“不知二位為何突然對大長老的事情這么感興趣？”顧明城問道.
“你應該知道點什么吧，比如說顧偉在祭祀這件事情上，亦或者是對顧前輩的仇恨，我們想要了解更多的消息。”
“抱歉，關于大長老的事情我無可奉告。”顧明城說道，并不打算將顧偉的信息告訴二人，向兩個人拱手，就打算離開。
許云擋在顧明城面前，并未打算放顧明城離開，問道：“你應該知道顧偉在干些什么，亦或者并不清楚，但也應該有所察覺，你是答應了顧偉不會說出去對吧。”
顧明城深呼一口氣，抬起眼睛，與許云對視，說道：“恕不奉告。”
頂開許云，徑直離開，許云接著說道：“我懷疑水源的問題與顧偉有關系，這個你應該有所了解對吧。”
簡短的對話，許云已經判斷出顧明城很可能已經大概知曉顧偉與水源之間的關系。
“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這樣，這可是牽扯到途啱族的命運，尤其是現在，你應該明白水源的重要性，如果僅僅是因為顧偉個人因素，我希望這不應該牽扯到整個途啱族。”許云說道。
“今天晚上我來找你們。”
顧明城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果然有問題。”周寧川坐在一塊石頭上，總算是又有了新的線索。
“走吧，接下來就等晚上了。”許云說道。
“喂，話說我們既然知道顧玲不用死了，我們查水源又是為什么？”
“想看看這水源的原因，打破沙鍋問到底，錦衣衛的就是這樣，必須把每件事情弄清楚，弄明白，同時這也關乎到途啱族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許云說道。
“這么高大上的理由。”周寧川站起身，走到許云的身邊，伸了一個懶腰。
“你以后也是，咱們敢錦衣使的，與錦衣衛不同，以后你會明白的，還有，你小子的修為必須趕快提升，要不然遇見危險怎么辦。”許云說道，這一路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周寧川完全就是在混。
“這不還有你嗎。”
“呵呵，架都讓我打完了，你倒是清閑。”許云一個白眼，這家伙倒是想的挺好，說道：“你這家伙，回去給我好好修煉，遲早你也是要到我這個位置的，現在錦衣使正是用人之際，你到了京城，估計馬上就回有事情接手。”
“我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會給你安排人的，放心好了，剛接手，只是讓你練手，除非遇見了什么麻煩事情。”
“什么麻煩事？”
“遇見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