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神木老頭的金丹你都不拿,現(xiàn)在你卻拿這個東西回來,腦子被門擠了還是咋啦。”
柳常青此行并沒有帶丹藥出門,只能依靠靈氣為楊清風療傷,而且楊清風還是肉身之軀,釋放靈氣的力度一但把握不好,反而會傷了他,所以這個療傷的過程還得是慢工出細活兒。
“金丹,什么金丹,金子造的嗎,那得值多少錢啊,把金子放到丹田里,不死才怪了。不過真的挺可惜的,我要是早知道就給他挖出來了。”楊清風故意打趣,他目前還不知道金丹后期期到底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金丹是個什么東西。
“老頭子我破例給你補補課,我只說一遍,你仔細聽好啦。”柳常青也明白楊清風的意思,他現(xiàn)在的修煉,完全是對于自身的“道”的意境上的造詣,在平常的修煉之路上還是個門外漢。
“想要成為一名強者,光有實力還是不夠的,必須精通一套完整的修煉體系。當然,無論是哪一種修煉體系,每一個境界與等級都是一樣的,目前最常見的,從低到高依次是:煉氣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合體期,大乘期,渡劫期。”
“以上九個境界是大境界,每一個大境界又分了十個小境界,每一個大境界的前三重天為前期,四道六重天為中期,七到九重天為后期,第十重天稱為圓滿,又分了小圓滿和大圓滿。當然,前幾個境界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突破,所以小圓滿和大圓滿之間分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越到后面修行就會變得越加艱難,每一個小境界都會之間都會呈現(xiàn)出很大的差距。”
“怎么是不是很心動?”柳常青說這句是蘊含深意的,是很重要的。他過去也曾有收徒的打算,每當他給別人講起這些的時候,他們都曾揚言自己要成為某一個境界的強者,最終卻沒有一個人成功,至少目前還沒有。他們這些人的身上都呈現(xiàn)出了一個共同點,讓柳常青很是厭惡的共同點,同時也是他們身上致命的缺點——好高騖遠。
換做別的導師,都會選擇讓弟子一步步的來,只給他們講解一些在修煉中的遇到的問題,讓他們自己去慢慢了解這些。甚至是親自帶弟子遠修,不讓他們上來就接觸這些,讓他們快速成長起來,再一點點的去面對強大的敵人,從而磨練他們。
但柳常青不這樣,他從一開始修煉就了解到了這些,慢慢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好高騖遠的問題,然后憑借自身意志去克服。同樣,他也要讓自己的弟子知道這些,從他們的表現(xiàn)上,來決定他們?nèi)蘸蟮男扌小KJ為強者從來都不是慢慢成長起來的,是從骨子里就已經(jīng)決定的,從最開始的意志決定,從初心決定。如果楊清風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他也無法將蜀山交到他手里。
楊清風沉默不語,柳常青現(xiàn)在很是擔心,擔心他也是那樣的人。時間一點點過去,柳常青的心里可謂是度日如年,他寧可希望楊清風一直沉默不語,可他還是開口了!
“很心動!我要......去把那個什么金丹拿回來!”
“我靠,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你這樣很嚇人的你知不知道!為師生怕你給我說‘你要成為怎么樣的強者’,我都快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柳常青心中的一塊巨石算是落地了,積壓了多日了的怒火讓他變得和瘋狗似的,以一種搞怪的聲音,對著楊清風一陣狂吼。
“路還很遠,有個目標確實很好,但是也不能太大不是,最關鍵還是走好腳下的步子啦。”楊清風氣定神閑,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悠悠的說:“就像幾天之前,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啊。如果,現(xiàn)世需要我變成一位強者,我還是很樂意的。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怎么樣,我只想保護好我的父母,同時不辜負所有對我好的人就行了。當然,如果有人要欺負我或者我在乎的人,那我就是算拼了命也一定會弄死他!”
“對了,那了金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還有這個四面邪魔的法相,能讓那個御河變到那么大,為什么你卻說它不如那個神木的金丹啊?”
“你手里這個泥偶已經(jīng)沒有用了,這種邪魔歪道的塑像都只能供一個人使用,而且需要人在生前就開始供奉,每日需滴加雞、羊與自己的鮮血各三滴,中途不可間斷,十年之后方可使用,唯一的用處就是保其三魂不散七魄不失,等其鬼身被毀之后,泥偶兒可以作為其暫時的身軀使用。”
“別說他現(xiàn)在沒法兒用了,就算是以前你也照樣用不了,這東西都是留給死人用的,你個陽間的活物,怎么可能能夠催動他。還有,就這件事來說,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一般只在民間流傳,是上不得臺面的。而且是有違天道的,這件四面魔像用的是雞血、羊血,其他的東西用的可能就是人血。就像是靈臺宗那樣的。”
轟!
楊清風催動陽氣化為真火,將手中人頭大小的四面魔像燃成灰燼,算上滅殺御河,這兩件事也算是給那些鬼魂一個交代了,從此他們就徹底解脫了。
“你是怎么做到?”柳常青第一次見到無法修行的人釋放真火,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反復確認之后又觀察了楊清風的丹田,確認他的丹田之處依舊空無一物之后,他才被徹徹底底的震驚了。
他用靈識觀察后發(fā)現(xiàn),楊清風的體內(nèi)蘊含著一股混混沌沌的力量,但這只是那股力量帶給他的初步感覺,從感覺上來講,這股能量應該是極其黑暗的,但他在楊清風的體內(nèi)卻看到了一股白色的能量,這股能量不僅流淌在他的經(jīng)脈之中,還充斥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是每一寸筋骨。說的更徹底一點,那一股能量體就是楊清風,楊清風就是那一股能量體!
“你是說這樣嗎?”楊清風反手熄滅火焰,一伸手他就又燃了起來。
“我還能讓他變成這樣,師傅你看著!”楊清風凝聚出另一股真火,漸漸地,這股火焰在楊清風的操控下變成了一朵潔白的蓮花。楊清風眉頭緊鎖,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白蓮,含苞待放的白蓮花竟逐漸綻開,白色的氣息如同蠟油一般層層蕩開,就像是湖水中蕩開層層波紋,極其雅觀大方。
但這還是僅限于表面,氣浪每蕩漾一圈,白蓮就會散開一片花瓣,其氣息也會更加強大一分,楊清風勉強堅持著讓它開到了第四朵花瓣,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也沒來得及問柳常青,就匆忙收起了真火。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柳常青不住的贊嘆著。
“清風,以后不要在他人面前輕易顯露這朵白蓮異火,明白嗎?”柳常青語重心長的說,“在修行者的世界里,有些為了獲得強大的實力而選擇不擇手段,而修行者的強大遠不止自身的修為,還有功法,陣法,靈器和天地孕育的寶物。這天地奇寶中就包括你手中的白蓮火焰,在修真者口中統(tǒng)稱其為‘異火’,為師也沒想到,你竟然能得到這種東西。”
“這有什么好神奇的,你徒弟我悟性高,自己悟到的唄,我不僅能讓他變成蓮花,我還能讓他變成一把利劍呢,你看著。”
楊清風是在是沒搞明白柳常青在說什么,之前聽他將修行上的那些事情,一聽就懂,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聽的迷迷瞪瞪的。
于是乎又凝聚出了一柄普普通通的劍刃,外觀上就和衙門里的劍器差不多,這是因為楊清風就見過那一種樣式的劍器,也不知怎么變換好看,干脆就變成了那樣。隨著陰陽二氣的增幅,劍刃上逐漸亮起四點耀眼的白光,換湯不換藥嘛,只不過這次來得快去得也快,楊清風明顯變得有些吃力了。
“竟然不是異火,那為師也就放心了。可是這股白色的力量,你又是怎么做到的?”柳常青此刻反倒成了楊清風的學生,不斷地向他發(fā)問,可能這就是不恥下問吧。不等尷尬的楊清風說話,柳常青就又開口了。
“你別看老道我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在我這里,在我們蜀山一派,在修真者的世界里,絕大部分人還是十分尊崇‘先生’二字的。何為先生,‘達者為先,師者之意’謂之先生。快快講述這白色真火吧。”
說實話,這神秘的白色真火可是真把柳常青給制服了,給他急的喲,就像狗咬了屁股似的。原本他還打算帶楊清風再找地方歷練歷練的,看他這樣子,出了鬼靈級別的小鬼兒,其他的怕是都不夠他一只手的量了。等著弄清楚了他這股力量的原因,就該帶他去見那只青衣厲鬼了。
“我只能說這是我悟到的,那個時候我在和那個御河打架,我將所有的陽氣盡數(shù)外放之后,感覺虛空中的陰氣似乎與之發(fā)生了共鳴,于是我就一直琢磨,最后還是因為那個御河把我打傷了,我受到臨門一腳的啟發(fā),才邁入了這一層玄妙的境界。簡單來說就是把陰陽混合了,而且陰陽本就來自于我們的軀體,我們與陰陽就是同一個東西,我把混合之后的陰陽二氣稱為人元。我只能描述這么多了,其他的說不出來。”
“我說師傅啊,你是不是剛我呢,‘術不外傳’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啊,我可是都告訴你了,沒拿你當外人對待吭,你們那點兒小秘密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了,藏著掖著的可不行啊。”楊清風逗弄著柳常青,侃侃而談。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早晚都得告訴你,我這不是為了你王伯伯的突破嘛,照你這么說,還真是他娘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到時候還得讓你親自上陣,所以必須帶你回宗門,正式拜師,然后解決你的丹田問題。”楊清風氣的都爆了粗口。本來以為是異火呢,結(jié)果是你把陰陽體的境界提升之后造出來的東西,這下要幫王士突破的事就又回到解放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