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越最近總是心神不寧,葉思舒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他周圍,這很反常。
擺脫了葉思舒,他本應該高興才是,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很擔心蘇辰未。
側面打聽了一下,果不其然,葉思舒一伙人最近時不時出現在江大附近,這讓曾楚越更害怕了。
葉思舒的父親年輕時在黑老大手下混過十來年,跟著黑老大的人都有自己的勢力和手段。
這天,曾楚越正在偷摸摸的觀察葉思舒,果然看見她領著一群人去了江大的方向,趕緊跟了過去。
他不敢靠太近,只能遠遠的看著。
他猜的沒有錯,葉思舒把蘇辰未約到了一家酒店。
看著蘇辰未孤身一人走進酒店,他著急的追上去,還是慢了一步。
房門在他眼前關上,他急得團團轉,拼命拍打著房門,可是里面的人都不理他。
他找到了酒店經理,費盡了口舌,經理都不給他開門。
他不知道的是,葉思舒來之前酒店經理就收到了通知,對這個房間要發生的事情,經理是知道的,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盡量拖時間,自然不會搭理曾楚越。
曾楚越最后急得說要報警,經理看拖不下去了,才不情不愿的帶著他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曾楚越就看到有個男的拿著棍子準備打蘇辰未,他來不及多想,沖過去護住了蘇辰未,棍子落在曾楚越的后背。
蘇辰未看著在她面前倒下的少年,眼神冰冷的仿佛要結冰。
她敢來赴這場鴻門宴,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只是沒想到曾楚越會突然出現,替她擋下這一棍。
曾楚越倒下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還好他來的及時。
葉思舒看傷著的是曾楚越,也驚著了,一腳踢開了拿著棍子的人。
事發突然,經理在門口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而已,怎么下這么狠的手?
曾楚越的后腦勺正潺潺的冒著血,蘇辰未把他小心的放在地上,對經理說了一句:麻煩叫救護車。
不等葉思舒開口,她撿起落在地上的棍子,二話不說奔著那個人就去了。
幾棍子下去,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不知生死。
葉思舒等人沒想到蘇辰未暴怒起來這么嚇人,想走,被蘇辰未扯著衣領拉了回來摔在地上。
葉思舒嚇著了,顫顫巍巍的放狠話:“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蘇辰未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給除了葉思舒以外的人一頓招呼,打得他們連連求饒。
她把葉思舒留到了最后,讓她看著這些人的下場,這才是最可怕的。
此時的蘇辰未像個可怕的魔鬼,手里拿著沾著血跡的棍子,嘴角卻一直含著笑。
葉思舒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看著蘇辰未漸漸走近,嚇得尖聲大叫。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經理不敢報警,只是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打電話給葉思舒的父親。
葉申帶人來的時候,傷員已經讓救護車拉走了。
只有葉思舒還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醫生本來要帶走葉思舒,被蘇辰未阻止了。
她一手拿著棍子,一手托著下巴,葉思舒就躺在她的腳邊。
本著救死扶傷的天職,醫生正要跟她講道理,經理低頭說了什么,他們才走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兒,葉申勃然大怒,仿佛要吃了蘇辰未。
可是蘇辰未就那么坐在沙發上,淡淡的擦著手上的污漬,在葉申攝人的眼神底下,絲毫沒有懼意。
他是知道葉思舒今天的所作所為的,酒店也是他吩咐下來的,葉思舒帶去的人里,有幾個是他的手下。
如今,連自己的手下都打不過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看著淡然的蘇辰未,他吃不準對方是什么來頭,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隨行的醫生連忙上前看了看葉思舒,而后沖著葉申點點頭。
葉思舒只是看著傷很重,蘇辰未每一棍子都避開了要害,只是讓她痛不欲生而已。
“小姑娘,動了我的女兒,不給葉某人一個說法嗎?”葉申因為早年經歷,如今在江湖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喜歡在晚輩面前拿喬,整個人不怒自威,少有人能在他面前這么淡定。
“呵,別告訴我今天的事你不知情,你的女兒傷了我的人,你準備給我個什么說法?”蘇辰未把玩著棍子,拿著紙巾輕輕擦拭。
葉申瞇了瞇眼:“不知姑娘貴姓?”
“蘇。”
葉申想到了什么,試探的問道:“不知蘇氏集團的蘇董事,跟姑娘是什么關系?”
“你猜?”蘇氏集團就是她爸的公司,可是她不想直接告訴他,那就沒意思了。
葉申為人很謹慎,摸不準對方的底細,不敢輕易下手。
如果真的和蘇氏有關系,那不是他能得罪的。
可是自己的女兒被傷成這樣,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蘇辰未,跟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蘇辰未看著匆匆離開的人,輕輕一笑。
房間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葉思舒若有似無的呻吟。
醫生給她進行了簡單的包扎。
沒一會兒,出去的人再回來,低頭在葉申耳邊說了什么。
后者聽完,皺著眉頭,站起來對蘇辰未說:“今日葉某的女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蘇小姐,他日葉某定帶人上門賠罪?!?p> 手下查到蘇氏確實有一位掌上明珠,叫蘇辰未。
眼前的女孩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她身手不凡,與蘇氏千金是散打高手這一點不謀而合。
看氣質,八九不離十。
“你該賠罪的不是我?!碧K辰未聲音冰冷,只要想到曾楚越在她面前倒下的樣子,她就恨不得再給葉思舒幾棍子,直接送她上天。
“蘇小姐放心,醫藥費葉某全權承擔,待醫院的人康復,葉某必定帶著小女上門請罪?!?p> “哼,醫藥費就不必了,請罪也大可不必,帶著你的女兒滾蛋,別讓她再出現在曾楚越面前,否則…”蘇辰未捏了捏手里的棍子,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葉申還沒被一個小輩這么威脅過,心里雖然憤怒,卻也不敢違背。
“我給的東西,你們得珍惜,特別是臉?!?p> 蘇辰未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面,棍子離葉思舒的腦袋就一厘米的距離,看得葉申頭皮發麻。
當下也不敢吭聲,連忙叫人抱起已經昏迷的女兒走了。
剛出酒店,他的小弟就冒頭不服氣的說道:“葉先生,咱們就這么算了嗎?說不定她只是碰巧也姓蘇而已,我帶人去把那丫頭綁了!給小姐出氣!”
葉申正壓著火氣,一巴掌就把小弟扇到地上。
從蘇辰未那里受的氣,全都發泄在了小弟身上。
小弟捂著臉,含著一嘴血,嘴里還有兩顆牙齒,他搞不懂哪里說錯了。
“蘇氏集團千金是你能動的?動手之前先動動你的腦子!”說罷憤然離去。
葉申服氣嗎?當然不服氣,可是就連他大哥都得對蘇董客氣三分,他一個大哥底下的小弟,怎么敢動蘇氏的人?
怕還不等蘇董找上門,他大哥就先端了他。
他也沒有完全相信,讓底下的人繼續查,到底是不是,查清楚就好辦了。
如果是,他只能認栽。
如果不是,他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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