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月沒有回答妖帝的話。
“罷了,梁禹是個好師傅。月兒,你母親走得早,這么多年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把你捧得高高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關于你的終身大事...我勸你還是放棄安羽清吧。父帝保證,全都聽你的,不逼你去和親。”
“父帝...月兒自小和清清哥哥一起長大,他在我心里早就不一樣了,說是要我放下,可是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能夠輕易地放棄呢?”
“父帝明白,你好好休息罷。若是無聊了便讓你七哥來陪你。我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好,父帝慢走。”
妖帝真的很愛韻月。不僅僅是因為韻月的母親是妖帝此生唯一真心愛過的人。
韻月有時也會責怪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要離開自己。
許是因為受不了宮中的束縛,再或是不想參與這深宮之間的爾虞我詐。
韻月甚至會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出生母親就不要自己了,自己連母親的樣貌都沒見過。
為什么不帶上自己一起走,讓她身為公主卻要在宮里受盡下人的指指點點。
活的真憋屈。
好在,生活唯一的盼望便是安羽清。現如今又有了宸湚。韻月覺得,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想著想著,韻月便沉沉睡去。
...
“羽清,你可安好?”
“溪兒,我都安好。”
另一邊,安羽清和鏡溪正待在一處。
“我也去看你受刑了,我真的很心疼你。看著你的妖魂被一點點抽走,我心里宛如刀絞。”
安羽清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雖然看見的是自己的臉,但是安羽清也好像真切的看見了韻月被吊在空中,受盡折磨。
但此事,絕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溪兒莫要擔心,我此刻依然好好的在你身邊。你放心,經此一事,妖帝自然就不會在為難我了,我一定說服父親,去將軍府提親。”
安羽清專門在山中修建了一個宅子,以便他和鏡溪出來約會。
此刻二人正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喝茶,吃點心,很是愜意。
安羽清有些出神了,他的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宸湚說的那句話:“沒關系,不喜歡韻月沒關系,那你就做的再決絕一點,把她讓給我。”
宸湚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韻月?
讓給他...不可能讓給他。
縱然是我不喜歡的東西,我也要握在手里,絕不能夠讓別人搶了去。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安羽清不知道。
二人自小一起長大,說是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安羽清到底是把韻月當成妹妹,還是說有好感,安羽清也不知道。
或許在安羽清心里,心里的那一點好感早已經被鏡溪占據了。
又或許在安羽清心里,韻月什么也不是。
自己是要完成大業的,今生好好愛一人便是,少在那些兒女情長上浪費精力。
大業?
什么大業?
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羽清?羽清?”
在鏡溪的呼喚下,安羽清回過神來。
“怎么了?”
“怎的還走神了?我是想說,天色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再和我待一會好不好?”
“羽清,這幾天父親都有些懷疑了,所以還是謹慎些吧好不好?”
“那我回去好好說服父親,讓你我名正言順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