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月再也不想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梁禹懸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來。
右相府
此刻,安櫟正坐在前廳喝茶。
安羽清走來,畢恭畢敬地給安櫟行了個禮。
“給父親請安。”
“嗯,清兒,這次你做的很好,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卻以你與韻月的交情化解了危機。卻也是虛驚一場。”
“父親,雖然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可是我們與仙族的交易,還能進行嗎?”
“你盡管放心好了,馬上就能迎來你我的出頭之日了!”
苒月宮
“公主,您自打回來就悶悶不樂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啊?”
“淼兒你說,一個人如果從小就生活在一個謊言里,那她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淼兒以為,世間有許多情非得已。或許,在這個謊言里,有著很多故事,更會有很多矛盾。總而言之,事出皆有因,我想,她應(yīng)該理解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淼兒的話說進了韻月的心里,確實,韻月該去了解一下梁禹和妖帝的苦心了。
“拜見公主殿下。”
外面走來了許多侍子侍女,領(lǐng)頭的人手里托著一件衣服。
“起來吧,不必多禮。你們拿的這是什么?”
“回公主殿下,此乃妖帝陛下賜給公主的鳳衣。”
鳳衣?
韻月不明白何為鳳衣。
“何為鳳衣?”
“宣讀圣旨!”
耳畔響起侍子尖銳的聲音,韻月和淼兒不明所以的跪下。
“如今本帝膝下有七子一女,皆為人中龍鳳,本帝很是欣慰。特賜本帝的八個兒女龍袍鳳衣,希望你們可以征得最后的傳國玉璽。無論男女,皆有可能。欽此!”
韻月不明白妖帝的用意。
自己只不過是個女兒之身,況且還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妖帝怎么會也讓自己參與奪儲之爭?
“兒臣接旨。”
自古以來能干出這種事來的,怕是只有妖帝一人。
韻月?lián)崦P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鳳衣是普藍色的,上面用金絲繡著龍鳳的圖案。
真好看,我怕是沒有機會穿上它了。
“好生收著,莫要弄臟了。”
——鬼族——
“韻月怎么樣?有沒有尋死覓活的?”
宸湚聽說了近日來妖族發(fā)生的事情,很是擔(dān)心韻月。
不難想象小孩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陛下莫要擔(dān)心,公主殿下安好。”
“她到底準(zhǔn)備好了沒有?到底還要讓我等多久?”
宸湚有些惱怒,他現(xiàn)在只想陪在韻月身邊,他真的受夠了這里的一切。
“陛下再安心等候些時日,反正距離約定的日子還有段時間。”
“我怕她會后悔,又不想要這天下了,我怕她將我永遠囚禁在這宮中。”
宸湚比誰都了結(jié)紫洛那陰晴不定的脾氣,倘若她真的變主意了,那宸湚就與韻月無緣了。
“替我給妖族公主寫封信,就說差不多一月以后,我會去看她,告訴她別太傷心了,按時吃飯。”
“是。我這就去。”
再次回想起在妖族的那段時光,可能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刻了。
那種感覺,只有韻月可以給他。別人給不了,也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