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城的今夜,如重大節日一般。
街道兩旁掛滿各種花燈。
有動物圖案的。
有花草圖案的。
有代表吉祥紋圖案的。
小朋友手里拿著小提燈,在街上追逐跑鬧著。
酒樓里沒有昨日的憂愁,歌舞聲響徹半城,酒客們舉杯暢飲。
茶樓之中的說書人講著新的傳奇故事。
冬陽和南夜幾人,漫步街道上,看著這盛世繁華。
焱鳳看著街道兩旁的小攤,滿是好奇。
拉著淼雨的胳膊,一會看看小攤上的胭脂,又匆匆的跑去看看那些手工精致的發簪。
南夜和冬陽看著他們二人,心里有些小幸福。
時不時的彼此對望一下,淡淡的相視一笑。
走了一路,逛了一路,時間也是深夜。
南夜對著淼雨喊道:“我們往回走吧。”
遠處的淼雨拉了拉焱鳳說道:“好。”
二人走近。
南夜緩緩說道:“跟著我們的人也累了,早些讓他們回去休息吧。”
焱鳳一臉疑惑地向四周望去,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滿是疑惑和不解。
淼雨輕撫焱鳳鬢角散落下來的碎發,掖向耳后。
笑著輕柔說道:“傻丫頭。”
冬陽小聲的問南夜。
“是誰的人?”
南夜清淡的說了一句。
“都有可能。”
次日。
君王殿,主殿門外的廣場上。
各宗門排列整齊,站在正中。
兩側則是歸降的君王殿侍衛。
號角之聲長鳴。
冬陽在主禮侍者的引導之下,緩緩走出主殿。
主禮侍者高聲對著廣場大聲喊道:“恭迎人界新君王。”
廣場上眾人拱手行禮,齊聲喊道:“恭迎君王。”
聲音之宏大,響徹整個君王城。
南夜站在廣場上,看著身著華服受人膜拜的冬陽,心中有中難以壓制的歡喜。
為今日的冬陽高興。
家中有郎初長成。
一身華服登高堂。
晨陽灑在冬陽的臉上,俊俏的五官,帥氣讓人沉醉。
典禮結束后,是一場歡慶的宴席。
君王殿內,坐在君王位上的冬陽,頻頻起身與前來祝賀的宗主們舉杯。
雷王見有片刻的安靜,拉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快步上前。
匆匆走上階梯,走到的冬陽面前。
舉杯對著冬陽。
“恭賀冬陽小兄。”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冬陽也隨著飲盡杯中美酒。
“哈哈哈”。
雷王笑著拉過站在一旁的雷玲兒。
“快坐下陪著冬陽喝幾杯。”
雷玲兒半推半就的坐在王位上。
尷尬的,附和著舉杯敬冬陽。
冬陽再次將手中的酒杯倒滿,一飲而盡。
便緩緩轉身走下臺階,沒再坐回到王座上。
王座上的雷玲兒,自覺有些尷尬,準備起身時。
余光卻發現雷王在死死的瞪著她。
微微抬起的身體又緩慢坐下。
雷王轉身笑嘻嘻快步上前,側身擋住緩緩走下臺階的冬陽。
焱王拉過一旁呆坐的焱鳳,小聲在耳邊說道:“傻丫頭,你還不努力。”
“心上人都要被被人搶走了。”
焱鳳下意識的在殿內開始搜尋起淼雨的身影。
焱王看著焱鳳的眼神,焦急地問道:“你在往哪看呢!”
“你看,雷玲兒都坐到王位上了。”
“你還不主動一點。”
焱鳳這才明白,原來焱王說的心上人是指的冬陽。
拉著焱鳳起身,朝著冬陽走去。
“冬陽小兄弟。”
“我們兩個喝一杯。”
焱王說完舉杯。
冬陽身旁的侍者將手中的酒杯倒滿后,也舉杯飲盡。
焱王笑嘻嘻的扯了扯一旁的焱鳳。
“焱鳳,快點敬冬陽一杯。”
焱鳳嘴角上揚,推著臉上的頭,勉強漏出個微笑。
抬手舉杯,一飲而盡。
沒有昨日和淼雨一起的那種嬌柔。
冬陽見焱鳳這般表情,打趣地說道:“焱鳳兄弟好酒量啊。”
“哈哈哈”
焱鳳瞪了一眼冬陽。
“信不信燒了你的君王殿!”
一旁的焱王打著圓場說道:“小女自幼就淘氣。”
“冬陽小兄弟莫怪。”
冬陽客氣的說道:“焱王宗主不必緊張,和焱鳳開個玩笑罷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雷王,剛想上前,手被焱王死死抓住。
“雷王,好久沒在一起暢飲了。”
“來來來。”
“今日喝個痛快。”
焱王拉著雷王就往一旁的酒桌走去。
雷王剛想開口。
焱王急忙打斷。
“年輕人多在一起接觸接觸好。”
“省的和我們這些老家伙學壞了。”
硬拉拽著雷王走開。
宗門宗主像是在看著熱鬧一般,看著焱王和雷王。
土宗的垚王端著酒杯緩緩走到風宗風王身旁,小聲地說道:“風王,我們也喝一杯吧。”
“難得有如此機會。”
風王笑了笑說道:“垚王若是想找我喝酒,來我宗門便是。”
垚王笑嘻嘻地說道:“我怕是連你的宗門都進不去吧。”
抬手飲盡杯中酒。
水宗淼王穩坐自己的酒桌面前,優雅的吃著面前的酒菜。
御獸宗的獸王和大徒弟獸圓坐在靠近大殿門口的位置,獨自喝著酒。
對面坐著的南夜獨自喝著杯中的酒,眼睛時不時的看向正在敬酒的冬陽。
結束一天的喧鬧。
焱王和雷王喝的有些大醉,兩個人勾肩搭背,互相攙扶著走出殿外。
好似這頓酒,拉進了兩個人的關系。
情同手足。
幾個宗門弟子想上前攙扶,都被二人一把推開。
雷玲兒默默地跟在雷王的身后。
心里默默地恨著。
自己獨坐在君王位上的時候,感覺大家都在笑她。
也暗暗在心里發誓,有一天要真真正正的坐在這君王之位上。
淼王在弟子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回自己的寢殿。
淼雨和焱鳳兩個人早已不知去向。
南夜攙扶著冬陽,冬陽靠在南夜的懷里走回寢殿。
垚王在垚峰的攙扶下向前走著,嘴里還在不停地喊著:“風王,我們再喝一杯。”
風王則是在風妖兒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
獸王和獸圓兩個人默默地走在后面。
焱王最后還是和雷王分開,在弟子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寢殿,倒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哦。
雷王晃晃悠悠的被自己的弟子攙扶回寢殿之后,甩開攙扶的手。
冷冷的說道:“都退下吧,雷玲兒留下。”
整個人的異常清醒,不在剛剛醉態的樣子。
雷宗弟子退出。
寢殿內只剩雷王和雷玲兒。
雷王背著手緩緩走到雷玲兒面前,揚手。
重重的一個巴掌打在了雷玲兒得臉上。
怒吼的說道:“怎么這么不爭氣!”
“就不能提父王分擔點嗎!”
“都將你推到了冬陽身邊!”
“自己不會主動么!”
雷玲兒捂著被抽紅的臉,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
雷王嘆了口氣,上前拉著雷玲兒的手,情緒溫和的說道:“不要怪父王,父王也是為了你好。”
“百年之后,若是父王不能踏入人界上神。”
“歸于塵土。”
“整個宗門有誰來守護啊!”
“你,將有誰來守護。”
雷玲兒委屈的說道:“父王,女兒可以守護好宗門。”
“不止宗門,”
“我還要當上人界新的君王!”
雷王眼神再次變得冰冷。
冷冷的說道:“你一個女兒家,能做什么!”
雷王甩開握住雷玲兒的手,冷冷的說道:“去吧。”
“冬陽喝多了。”
“需要人照顧!”
“你不要讓父王失望。”
雷玲兒委屈,不情愿的說道:“父王!”
雷王怒吼道:“出去!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雷玲兒委屈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快步的出了寢殿。
風王所居的寢殿中。
坐在茶桌前,品著手中熱茶的風王。
揮揮手,示意風妖兒上前。
“去通知潛伏進來的弟子,今晚開始吧。”
風妖兒拱手,“是”。
便退出寢殿。
獸王坐在寢殿外的小院石凳上,看著滿天的星辰。
平淡的對著坐在一旁的獸圓說著,又像是自言自語。
“要起風了。”
“師傅,我們要做什么嗎?”
獸王搖搖頭。
“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繼續品著手中的茶,看著滿天的星辰。
月光的映照下,一個身影緩緩的走在君王殿長廊中。
“拜見少主”。
守著秘寶閣的雷宗弟子拱手對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拱手行禮。
雷玲兒沉聲輕語道:“雷王遣我來找樣東西,此事不等對外聲張。”
“若由他人知曉,必讓你們受雷罰之刑!”
守門的雷宗弟子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師弟不敢。”
雷玲兒推開秘寶閣沉重的木門,抬腳準備邁入之時。
手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紙,貼在守門的弟子身上。
符紙之上,雷紋閃爍。
轉眼消失不見。
雷玲兒站在秘寶閣內,慢慢的說道:“剛才你二人已經許下諾言。”
“若你二人違背誓言,這引雷符的作用你們是知道的。”
說完便朝著秘寶閣內走去。
兩個雷宗守門弟子緩緩的將秘寶閣的大門關上。
秘寶閣內。
左側一排排的架子上放著一些稀有珍寶礦石,還有一些煉化的上古神器。
右面的一排排的架子上則是堆滿了各種書籍。
面對門口最里面的架子上,裝滿了各種裝著丹藥的各式各樣的小瓷瓶。
一排一排的查看著這些人界之中秘寶。
雷玲兒的心中欲望也越來越大。
在腦海中幻想著未來登基的場景。
未來。
各宗門對她這個女帝俯首稱臣的樣子。
眼里,剛剛被父王所則被呵斥的悲傷,早已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欲望和貪婪的光芒。
在術法書籍的柜子面前翻閱了一夜。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
雷玲兒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書籍。
疲憊的走出秘寶閣。
手在門外的弟子,滿臉困意。
見雷玲兒走了出來,一臉諂媚的問道:“少主,可否找到?”
雷玲兒瞪著守門的弟子,冰冷的說道:“東西還沒找到,今夜你二人繼續值守。”
守門的弟子有些不情愿,但是臉上不敢漏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雖說身上的符咒,違背誓言才會引發。
但是對于他們這種,下等弟子來說,少主想讓他們消失,簡直如捏死螻蟻一般。
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兩個守門弟子臉上漏出了苦澀。

阿彌陀蟬
獸王:“獸圓,你看這個撲街作者還這么努力,你還不去馴獸。” 獸圓:“心疼這個撲街作者,收藏,投個推薦票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