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宗主,悄悄的站在百姓人群之間。
看著熱鬧。
南夜那雙被黑紗纏住的眼睛,在人群中之中掃視了環視一圈。
與淼雨對視時,淼雨對著南夜微笑點點頭。
南夜冰冷的臉毫無表情,點點頭以示回應。
淼雨身旁的焱鳳動著嘴唇,無聲的說道:“冰塊臉。”
南夜并沒理會,轉過頭看著選拔臺上的孩童。
夜幕降臨。
風宗選拔也結束。
城中幼童多數被風宗選走。
土宗的垚王,再回君王殿的路上對著其他的宗主說道:“風宗風王好手段啊。”
“我們其他幾個宗門未來想選弟子,都難嘍~~~。”
跟在他身后的御獸宗宗主獸王,只是笑了笑。
走在前面的雷宗雷王、火宗焱王和水宗淼王則是在沉默不語。
沉思著這個風宗風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究竟是想做什么?
風宗下山的弟子怎么會這么少?
臨時招募弟子么?
走在最前面的冬陽,意猶未盡的對著南夜說道:“風宗選拔好熱鬧啊。”
“是不是其他宗門選拔也是這樣熱鬧。”
“不是,宗門選拔都是很隱秘的。”
“不知道為何風宗這次這么高調。”
南夜平靜的回答著冬陽。
冬陽調皮的小聲,在南夜耳邊低語。
“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
“你目標太大了,”
“晚些,我去吧。”
冬陽“嘿嘿”笑了一下說道:“哦。”
宗主們簡單的一起用過晚宴,禮貌性的寒暄,草草結束回到了暫住的寢殿。
南夜陪同冬陽回到寢宮,小坐便片刻便準備離去。
“南夜,你要去哪啊?”
“我出去一下。”
說完,南夜推門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焱王在寢殿中問坐在一旁焱鳳。
“風宗選拔的事情你怎么看?”
焱鳳心不在焉的答道:“可能宗門真的沒弟子了吧。”
焱王看著寶貝女兒心不在焉的回答,表情凝重。
“鳳兒,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焱鳳慌張的“啊”了一聲,急忙地解釋道:“沒有啊。”
臉上浮現嬌羞,慌慌張張的起身。
“女兒不打擾父王休息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朝著寢殿外走去。
焱王在后面喊道:“鳳兒,鳳兒,你干什么去啊?”
“哎!”
焱王看著被焱鳳關上的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水宗淼王此刻也在和淼雨討論著,今天風宗招募弟子的事情。
淼雨思索片刻。
“風宗宗門之事,一向都不想歪透露。”
“這次選拔的弟子都是幼童,年級過小,可能真的是要為以后做打算吧。”
淼王輕柔的說道:“這次宗門都下山了,各自的小心思也是都顯現了。”
“風宗此舉應該沒那么簡單。”
“和你的師姐妹們說一聲。”
“不求獲利,但求平安。”
淼雨拱手行禮說道:“孩兒知道了。”
淼王輕柔的笑了笑說道:“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明日一早你同師姐妹們一同守城。”
淼雨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孩兒知道了~~~”
轉身出了寢殿,緩緩關上殿門。
君王殿后花園中。
焱鳳坐在湖邊的臺階上,將手中的石子一顆一顆的丟到湖里。
映照在水中的月亮,隨著波紋一圈圈的散開。
遠處一身白衣的青年,腳步沉穩,但略有急促,匆匆而來。
要靠近時,輕輕調整急促的呼吸,緩緩坐在焱鳳身旁。
雖不曾看一眼,但聞著晨露的清香。
便知此時身旁是何人。
緩緩將頭微微輕靠在白衣男子肩膀。
兩人靜靜的望著湖面,欣賞著湖中映月的美景。
兩人背后,遠處樹上一個黑色身影,從樹枝上消失。
“人走了。”
焱鳳驚訝抬頭,看著周圍依然寧靜,只聞蟲鳴。
疑惑地問道:“淼雨,你再說誰?”
“南夜。”
焱鳳淡淡的“哦”了一聲。
“淼雨哥哥,我覺得下山之后好煩啊。”
“父王總是抓著我聊其他宗門的事情。”
“還有意無意的要讓我和冬陽走近一些。”
淼雨伸手摟住焱鳳的肩膀。
“現在宗門都明爭暗斗。”
“焱王,也是想火宗能一步登頂罷了。”
“在觀察幾日,找個時機,像焱王表明我對你的心意。”
焱鳳的臉上露出微微害羞的笑容。
兩人相互依偎的更近些,靜靜地望著湖景和星辰。
一女子匆匆走在君王殿的連廊中,向著秘寶閣的方向。
女子對守門的弟子冷冷的說道:“明日會有其他宗門弟子前來把守。”
“今夜,要進去取些東西。”
守門的雷宗弟子不敢多言,低頭拱手行禮,向著兩側避讓幾步。
女子推門而入。
待女子關門后。
雷宗弟子長舒口氣,心里暗想,終于不用再熬夜值守,能和其他宗門弟子去酒樓痛飲一番。
進入秘寶閣中的雷玲兒,從懷中掏出收納錦囊拋在空中。
將柜子上天材地寶和術法秘籍篩選一番,拋如錦囊之中。
君王城夜晚,酒樓中更喧鬧些。
夜間無需值守的宗門弟子歡聚此處。
酒樓中的吵鬧聲,吆喝聲,響徹半個君王城。
許久未下山的宗門弟子,聚在一起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壓在宗門內心狂妄也逐漸釋放。
身著雷紋長袍的雷宗弟子,幾人喝酒談笑間,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鄰桌的宗門。
幾杯烈酒入喉之后,臉上傲慢與不懈不再掩飾。
往日宗門弟子之間的恭敬謙卑已不見。
微醺宗門子弟,怎見得有人對不自己不敬。
放任不管!
烈酒的沉醉下,嘴中的開始大放厥詞。
雷宗弟子中,一年輕些的弟子,小聲在師兄耳邊低語。
“師兄,那幾個土宗弟子好像是瞧不起你啊。”
師兄瞥了一眼。
“除了我們雷宗,其他宗門的術法都不夠看的。”
“即使是宗主,見到我們雷宗主還不是低頭哈腰的。”
聲音不大,但酒館內的人聽得真切。
說話時,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骨頭丟向窗外。
流浪狗搖著尾巴將骨頭叼在嘴里,一跑一顛的跑向酒館旁的暗巷。
見野狗搖頭晃腦,討好的模樣。
雷宗弟子略有嘲諷,相視放聲大笑。
鄰桌的幾名土宗弟子勃然大怒。
抬手將桌子掀翻。
手掐指訣打了出去。
頓時酒館內亂成一片。
無辜百姓分分從酒館內向外奔逃。
生怕拍慢一步,就被誤傷。
雷云匯聚在酒館上方。
道道雷光劈下。
酒館周圍數米內,被雷光照亮。
見雷光閃爍,黑衣人落在酒館對面的茶樓房頂青瓦上。
看著酒樓中宗門弟子的廝殺。
煙塵從酒樓內升起。
時不時的天雷穿過屋頂,譬如煙塵之中。
透過眼前的黑紗,黑衣人不懈的看著僅使出初級術法的宗門弟子。
雷宗弟子的雷鞭不停抽打著地面。
土宗弟子運用土遁快速的躲避。
術法雖不強,但卻驚動整個君王成。
夜間值守的雷宗弟子紛紛趕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想著雷玲兒少主的話。
并沒組織,反而加入其中。
本就人數不占優勢的土宗弟子,被雷鞭抽的倒地不起。
酒樓此刻已是一片狼藉破敗。
見土宗弟子毫無還手之力。
雷宗弟子上前狂妄的叫囂著。
“雷宗,誰能奈何!”
“不自量力。”
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自己苦苦經營的酒館化為廢墟。
跪在酒館門口的老板,哀嚎聲蓋住酒館內,土宗弟子痛苦的喘息聲。
茶樓屋頂上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人。
雙手掐訣捏住,嘴中默念法訣,輕呵一聲:“去!”
寫有土宗弟子遇難,速來酒館的紙人悠悠飄走~~~。
黑衣人也隨著一團黑霧散去。
次日一早的君王大殿內。
土宗垚王對著宗主們咆哮著,控訴著雷宗弟子昨夜的惡行。
雷王當做全然不知,滿臉無事發生的看著土宗垚王。
“冬陽小兄,作為新的人界君王,你來給我討個公道!”
冬陽一臉無辜的看著殿下站著的垚王,再轉頭看看雷王。
倒吸口氣的試探的說道:“雷王,可否將昨晚打架的弟子召來。”
“給土宗賠禮。”
雷王眉頭緊皺。
“雷宗弟子昨夜正常值守罷了。”
“他不好好約束自己宗門弟子,酒后鬧事。”
“與我弟子何干!”
“哼!”
瞪著王座上的冬陽,雷王心中不懈。
“還真是把自己當做君王了!”
看著怒目圓睜的雷王,冬陽尷尬的眼神,求助站在殿下一旁的南夜。
南夜輕輕點了點頭。
“宗門之間爭斗,無非是弟子之間比試罷了。”
“若是兩個宗主傷了和氣,”
“那豈不是兩個宗門之間的和氣都傷了。”
見南夜開口,一旁的風王也打著圓場。
“都是上古初神唯一的幾個弟子。”
“本應團結,弟子之間的隔閡,弟子切磋比試,出出氣。”
“若是輸了,那也是技不如人罷了。”
“還有和怨言呢。”
土宗垚王一聽,這是沒有人要替他出氣的意思。
而且按風王的說法,還在讓他損傷幾名弟子。
初級術法土遁,是防御型術法,并不像雷宗的初級術法雷鞭,屬于攻擊性術法。
中級術法的弟子都是宗門實力,更不可能有半點損傷。
心中憋著怒火,瞪著殿內眾人,“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雷王瞥了一眼,死死盯著王座上的冬陽。
“技不如人就應該低調些,你說是不是啊!”
“冬陽小兄弟。”
雷王對面的南夜,看著雷王,眼中流露出一種殺意。
冬陽尷尬的笑了笑。
“冬陽小兄,也是剛居高位。”
“年紀尚輕。”
“我們這些老輩自應多多相助。”
風王的話并未化解殿內的尷尬氣氛。
雷王扭過頭,怒目圓睜的的瞪著風王。
“哦,是么!”
一旁的焱王上前一步擋住雷王的視線,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不~是~么!”
雷王和焱王兩個人對視,猶如一獅一虎。
“宗門今日有事,”
“先走了。”
雷王怒氣的邁著腳步朝著殿外走去。

阿彌陀蟬
冬陽:“南夜,你看雷王兇我!” 南夜:“不怕,不怕,你看讀者收藏投推薦票評論來安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