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擂
翌日,陽光透過樹梢照向天臺,交談了一夜的秦暮和葉問依舊神采奕奕。
練武之人精血雄厚,氣息綿長,就算一晚不睡覺也沒什么影響。
兩人簡單吃了點飯,金山找也找到她們,三人直接找上洪震南,準備開始踢館挑戰。
對于他們的要求,洪震南沒有任何意外,大手一揮,召集各門各派開始準備。
踢館的地點被設在一處大廳里面,大廳中央擺放著百把椅子,紛紛倒扣在地上,讓椅腿面向上方。
在椅腿中間,有一塊巨大的圓桌,這就是對戰場地。
各門各派的拳師紛紛坐在大廳兩側,洪震南見眾人來齊,高聲宣布踢館規則。
“葉問,你們聽清楚了,偷襲算輸,掉到桌子外面算輸。
只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還在桌子上,就算贏。”
對此,已經了解到規則的葉問和秦暮沒有任何反對,葉問看了看秦暮,后者晃了晃脖子,徒步走上圓桌。
“擂臺啊,不是這樣打的。
以前啊,這下面都是鋼刀,哪跟現在一樣,拿椅子腿來充數。”
八卦掌拳師鄭師傅喝著茶,跟后面的徒弟說著。
旁邊的羅師傅見秦暮竟然選擇走上去,輕蔑的說道:“感覺不咋地。”
站定的秦暮感受著踢館的氛圍,簽到打卡系統應聲響起。
【叮。】
【檢測到宿主正在香江著名武館,簽到打卡成功過!】
【恭喜宿主獲得‘武術總綱’,知否直接領悟。】
“是!”
秦暮沒有猶豫,直接選擇領悟。
一股感覺充斥在他的心間,對于武術的領悟程度逐步加深,之前粗糙學習過的詠春拳,頓時融會貫通。
“哪位師傅第一個上?”
洪震南看著周圍的拳師,沉聲說道,他是整個香江武術界的領頭人,自然不會第一個就上去。
羅師傅看了看身旁的同僚,見他們都沒有上去的意思,直接站起身。
“我來。”
他之間就對秦暮徒步走上圓桌有所輕視,認為他只是個繡花枕頭,倒不如讓自己出出風頭。
只見他腳下連點,如同鷂子般飛向圓桌,站定后高傲的說道:“幸會!”
秦暮見他動作雖然花里胡哨,但沒有輕視之意,反而沉聲說道:“八極,秦暮。”
此話一出,瞬間驚起周圍拳師紛紛側目。
洪震南更是連忙阻止秦暮:“秦拳師,你練得是八極,難道不知道自古八極不上擂的規矩嗎?!”
秦暮轉頭看向洪震南,他剛才習慣了,直接把自己所練拳種給說了出來。
葉問和金山找同樣驚愕,他們知道秦暮練得是八極拳,昨天在魚檔的時候,那勢大力沉的殺傷力讓他們同樣心驚。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秦暮竟然選擇以八極拳來打擂。
羅師傅看了眼秦暮,如果這人準備使用八極拳,那么不管他道行怎么樣,自己恐怕都落不到好。
“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派一個八極拳師來打擂,難不成想要造反?!”
洪震南轉而質問葉問,在他看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葉問敢破壞,那么自己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哦,抱歉,習慣了。”
還沒等葉問回話,圓桌上的秦暮率先開口。
“規矩我懂,我不用八極拳便是。”
秦暮話音剛落,直接擺出詠春起手式。
見到標準到極致的‘問路手’,葉問眼里泛著驚奇。
當時在禪城時,他曾經有意無意的傳授過秦暮詠春拳,只不過那時的秦暮,并沒有把重心放在詠春上面。
如今見秦暮竟然能夠擺出如此標準的起手式,不得不讓葉問感慨。
而問路手,就是詠春基本起手式。
秦暮之所以會這么做,全部原因來自于剛才的簽到得來的‘武術總綱’。
在感悟總綱以后,他才開始只是對詠春融會貫通。
隨著剛才的質問時間,印在他腦海里面的多家拳術,已經全部融匯在一起。有了深刻了解。
羅師傅見他這樣,心里也是有了底氣,抱拳行禮后直接選擇進攻。
他使用的是劈掛拳,大圣劈掛猶如翻江倒海攻向秦暮。
面對羅師傅來勢洶洶的拳勢,秦暮并沒有選擇硬抗,反而滑步到他身側。
在羅師傅臨近自己身體中線的時候,迅速出拳擊中他的鼻子,緊接著右腿快準狠的踢向腿彎。
羅師傅本想躲避,卻發現秦暮改踢為拌,勾住腳踝的同時,左手迅速攔喉,直接把羅師傅甩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羅師傅滿臉懵色,秦暮的動作太快,到現在他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是怎么輸的。
可是事實擺在這里,即便他不想承認,也只能惺惺作罷。
灰頭土臉敗下陣來后,面對鄰桌八卦掌鄭師傅的輕蔑,羅師傅只能訥訥說了句:“桌子太滑。”
鄭師傅本來就是想讓別人打頭陣,自己先觀察一下情況在選擇出手。
在看見秦暮只使用詠春拳后,心中有了底氣,沒有等別人上前,直接跳上圓桌。
面對身穿墨色長袍的秦暮,鄭師傅并沒有任何言語,反而側身站定。
左腳微微向后,右腳交叉向前,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掌心面對秦暮。
秦暮看的眉毛一挑,這人跟剛才的拳師相比,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這是八卦掌的起手式,其口訣講究豎形立勢掌如拳,當按陰陽次第間。
無論秦暮以那個方向展開攻擊,鄭師傅都有應對之法。
不僅如此,鄭師傅的腳全部貼住圓桌,以滑步的姿勢進行移動。
這是八卦掌里面的趟泥步。秦暮曾經也使用過這樣的步伐。
腳踏趟泥步的鄭師傅,猶如蛟龍在圓桌周圍來回挪移,不斷轉身,引誘秦暮進攻。
秦暮心知鄭師傅是故意漏出破綻,其拳法并不擅長進攻。如果他在漏半身的時候選擇攻擊,那就是中計。
八卦掌會以借力還力的手段,直接讓他陷入劣勢,所以始終不為所動。
鄭師傅見他不上當,劃著趟泥步朝秦暮攻來。以手臂帶動手掌直接砸來,招式迅捷快速。
秦暮以詠春三傍手阻擋,兩人對拼幾招后,鄭師傅先些掉落圓桌,立馬以雙腿勾住秦暮。卻不料秦暮直接腰部用力將其彈飛。
鄭師傅眼見占不到便宜,飛身直踢,秦暮瞧準機會,右臂攔住飛腿,直接將其帶飛。
左腳快速點在鄭師傅背部,右手握住腳踝,向內折去,再以右腿死死壓住。
在鄭師傅痛呼的聲音下,左手按住他的腦袋,騰出的右手不斷空打其面部。
鄭師傅,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