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手指上那個黑色,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戒指,使勁地往下拽,真如他所說,摘不下來。
她回到云清苑,迎面遇到花姨正在苑內(nèi)指揮收拾,趕緊走了過去。
“花姨,我有事問你!”
花姨正忙著,無暇看她:“什么事?說吧!”
“你認(rèn)識阿輝嗎?”
花姨突然表現(xiàn)地很驚訝,她放下繁忙,仔細(xì)地看著她。
眼神掃到她的手上后,更露出驚恐的神情。
冷蕊小心地問道:“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有,沒有,你說的是誰?”花姨又問一次。
“阿輝。”
“我不認(rèn)識。他是誰?”
“他是——”冷蕊忽然意識到不妥,但又不知哪里不妥。
她遲疑了,只得說:“我也不認(rèn)識,一個路人。”
“哦。還有事嗎?”花姨沒有看她。
“沒了,我先回去了。”冷蕊的眼神也開始閃爍。
花姨點點頭,沖她擺擺手。
冷蕊忙不迭地,快步走回房間。中途她偷偷回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花姨也朝她撇了一眼,她趕緊回頭,似乎有做賊之感。
她回到房內(nèi),見了小瓊后,那種感覺才消失不見。
“好奇怪!”她將手指全部展開,手背放在眼前,仔細(xì)觀察那枚戒指。旁邊隱約有紅色的亮光閃動,她湊近了再看,亮光閃了幾下就消失了。
“莫非——我被那個叫阿輝的人下了蠱?”她不敢多想。
思來想去,她決定去找柳郎中。
“或許他見多識廣,會發(fā)現(xiàn)什么。”她這樣想著。
小瓊看見拉住了她,用手指了指外面:“姐姐,你看,天都要黑了,你還要去哪?”
冷蕊朝窗外看,太陽早已下山,只好作罷。
次日,冷蕊很早醒來,趁著云清苑還未開門,去找柳郎中。
來到柳醫(yī)館,都還沒開門。她拿起小拳頭朝著門上使勁地捶著。
“誰呀!”里面?zhèn)鱽聿荒蜔┑芈曇簦骸斑€讓不讓人睡覺了?”
從里面出來的柳郎中,披著衣服,滿臉怒氣地出來,當(dāng)他看到是冷蕊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轉(zhuǎn)了過來,語氣緩和了許多:“冷小姐,你這么早來,出什么事了嗎?”
“快讓我進(jìn)來,我有事要問你!”冷蕊急躁的性子又上來了。
“大小姐,你總得讓我簡單收拾一下吧。”
冷蕊擺擺手,意思是你快點!
柳郎中一路小跑地回到房內(nèi),最快速度收拾好才出來,出來的模樣與方才大不一樣。
冷蕊急沖沖地說道:“快幫我看看,是不是被中蠱了?”
柳郎中大吃一驚,連忙將手放在她的脈搏上。
“沒有啊!和之前的脈象完全一樣。”
“你確定!”
“你還不相信我?”
冷蕊這才稍稍安心,將右手放在胸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柳郎中見她安定下來,小心問她:“出什么事了?”
冷蕊又想起什么,將手放在他的面前,指著那個黑色戒指問道:“你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扳指我倒是見過,這樣的還不曾見過。”柳郎中仔細(xì)端詳著,緊接著又說:“你從哪里弄來的?”
“唉——一言難盡。”她嘆息著,隨后站起身,神色黯然地說:“我回去了,這么早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柳郎中瞧她神情,勸著說道:“怎么又跟我客氣?你不想說,我不勉強(qiáng),但不能太傷感了,知道嗎?身體最要緊!”
冷蕊抬頭看他:“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說完,扭頭就走了。柳郎中的眼睛里流露出更多的擔(dān)憂。
冷蕊回到云清苑,大門已經(jīng)敞開,營業(yè)時間到了。
門口小廝看到她說道:“小姐,今天您的客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花姨吩咐過,盡量不要外出。”
“你跟她說,我不會出去!”
小廝嚇了一跳,不再搭話,直到她走遠(yuǎn)了才嘟噥著:“這是怎么了?平時挺溫和的一個人,奇怪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她的手指都要彈斷了,最近來聽她彈曲的達(dá)官貴人越來越多,身體開始吃不消,小瓊心疼極了:“我去找花姨,近日安排的太多了。”
她抱怨著,冷蕊揉著酸痛的手指,沉默著。
說曹操曹操到,花姨踩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進(jìn)來,冷蕊注意到她又掃了一眼戒指,可話到喉嚨,總是問不出口。
冷蕊頓時覺得煩躁,一臉不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