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看到阮府的人和賈某已在等候,花姨走上前:“來晚一步,抱歉!”
冷蕊走過去,能強烈地感受到宋貴英的凝視。
“威——武——”衙役們高喊升堂。
賈某坐在高堂之上,將驚堂木一敲,此案正式開始。
下面跪倒一片,而后起身,進入正題。
賈某用手“啪啪”拍了兩聲,驗尸官從后面走上前面,手拿一張絹紙,大聲讀道:“經本官仔細檢查,死亡原因確實是意外繩索勒拽所致,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為迫害跡象。”
冷蕊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就完了?”
她剛要沖上去,被身邊的花姨緊緊拽住胳膊。
賈某隨即在堂上宣布:“一場猜測喧鬧的案件,今日已結。”他面對冷蕊說道:“此事已證清白,無理取鬧要講場合,如果你不服,但得有新的證據(jù)才行。”
他又對阮老爺子說:“明日就可將你兒媳下葬,讓逝者早日安息吧!”
阮老爺子沖其拱手道謝,回頭怒視冷蕊一眼,即刻甩袖而去。
堂上眾人紛紛散去,宋貴英依舊趾高氣昂:“還敢跟我斗!”,沖著冷蕊輕蔑地吐口唾沫走了。
不一會兒,堂上只剩下花姨,冷蕊,阮無城。
冷蕊怒視阮無城:“皓雪的死真的和那宋小姐無關!?”
阮無城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她,支支吾吾。
“皓雪對你情深意長,而你呢?任由宋貴英欺負她!”
他頓時淚流滿面:“是我對不起她!下輩子我一定償還給她!”
“哼,下輩子!說的好聽,這輩子就得還!”
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官官相衛(wèi)?”
阮無城連連擺手,臉色蒼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花姨拉住她:“你問他沒有用!暫且放了他。”
冷蕊悻悻地松了手,口中不饒人:“阮無城,你聽著,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你等著!”
阮無城嚇得趕緊溜出門去。
“也不知道皓雪看上他哪一點了?”冷蕊氣憤地說道。
花姨只是聽著沒說話。
“花姨,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說有問題嗎?”
“是有問題。”花姨用一種低沉地聲音說道。
“怎么說?”冷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之前我問了執(zhí)事小衙役,那人閃爍其詞,我猜想有發(fā)現(xiàn),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現(xiàn)在我認為不僅皓雪的尸檢結果有問題,連賈某也有問題。”
“那再去問那個衙役!”
“沒用了,此案已結,眾口一詞,不會給我們留下線索的。”
“那怎么辦?”
“只能先回去,靜待時機。”
“可明天就要下葬了,來不及了!”
花姨直搖頭,表示無奈。
這時,柳郎中的話在冷蕊的腦中閃了一下。
而后,她又否定了這個念頭:“不行,不能再把他牽涉進來!”
兩人乘興而來,失望而歸。
冷蕊回到房內長吁短嘆,小瓊跟著看懂一切,實在找不出勸慰之詞。只是從壁櫥中取出一包上好的新茶放在桌上,那是極品普洱,肖華贈予她的。
冷蕊看到,一下子明白了小瓊的用意,這是柳郎中最愛的茶葉,但她遲遲下不了決定。
正待她躊躇之際,柳郎中自己找上了門。
他剛進來,就開門見山:“冷蕊,皓雪的事我都知道了。”
“那天說的還算嗎?”
冷蕊雖然驚喜,但沒辦法接話。
柳郎中一眼瞟見桌上的茶葉,“哎呀呀”地叫起來:“你真厲害啊,哪弄的這么好的茶葉?”
“送你的。”
“真的!”他表現(xiàn)地很開心:“不會是想賄賂我的吧!”
“是的。”
“既然你這么坦誠,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拎著就要走。
他背對著冷蕊走到半路,站住:“就在今晚了。”
“注意安全,務必小心!”
冷蕊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统琳鎿础?p> 此刻,她第一次有了牽掛感,他就像她的親哥哥一樣,對她百般照顧,讓她這個自小孤苦伶仃的人有了某種友情般的親情感。
這一夜很漫長,至少在冷蕊看來是的。
她輾轉反側,睡得并不踏實。在內心里,擔憂從未離開。
直到清晨,太陽未出,雨水漸落,陰沉沉地天,濕潤的空氣,流到她的心里,被雨聲驚醒后,她望著窗外發(fā)呆。
小瓊打斷她的思緒,說道:“柳郎中興許會過來,小姐先起來用飯吧。”
冷蕊順從了她的建議。
可是她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柳郎中的蹤影。
難道?冷蕊不敢細想,對小瓊說道:“我們要去柳醫(yī)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