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走過去看,發現一個銅鏡樣的東西,用手去碰,它就縮了回去,把手拿開又長了回來,接著就消失了。姑娘,這件事忘了很久才忘掉,今天想起來還是心驚啊!”
“具體在什么位置?”
“你來,我告訴你。”
老漢起身,向門外走去,冷蕊緊緊地跟著。
隨即,他們走到一片空地上。
“你看,這里曾經就是他們的家。”
冷蕊順著手望去,除了稻草和泥土亂堆,已經很難看出房子的模樣了。
老漢指著出口:“本來應該向這里走,但那個方向是那位小姐不見的地方。”
老漢指著旁邊的方位說。
冷蕊走過去,用手碰了碰,沒有任何異樣。
“你碰是沒有用的。”
老漢揮揮手說:“自打那以后,正常了。后來我也嘗試過,時間久了就沒再碰。”
冷蕊更加確信,那位小姐一定是花姨!
“大爺,多謝您,我走了。”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一點小意思。”
“不敢不敢!受不起!”大爺連忙后退。
冷蕊抓住他的手,將銀子放在他的掌心。
“大爺,或許還有麻煩您的時候,先收下,我的一番心意。”
大爺戰戰兢兢地收下。
“這真是好東西,今年糧食不好,有了這個,可以置買良田,修繕房屋了。”
冷蕊微笑地點點頭。
“姑娘有何吩咐,盡管差人來問,不必親自跑來。”
“好。”
冷蕊沖他告別,踏上出村之路。
來到村口,車夫仍在等待。
冷蕊上車,車夫駕車前行。
路上,她陷入沉思,每件事情似乎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系。
回去比來時平穩,冷蕊有些累,竟睡著了。
忽然聽到車夫喊了一聲:“小姐到了!”
冷蕊掀開窗簾,已經回到云清苑。
她將剩余的五兩交給車夫。
此刻日頭下沉,即刻進入傍晚。
她走進來,不自覺地抬頭看花姨的住處。
正撞上花姨向下巡視。
冷蕊驚了一下,趕快回到房間。
她按著心口,心“咚咚咚”地跳得厲害。
連手上的戒指也在隱隱作痛。
次日,冷蕊先去找了肖華。
兩人剛交流完昨日之事,忽然王志來了!
很久沒來,門口小廝都詫異半天。
慌亂中語無倫次,只是說了一個字“請——”。
王志并不介意,大搖大擺地直奔肖華住處。
小廝待人走后,暗自懊悔,沒有拿到賞錢。
王志走到門前,故意停下腳步,湊近門口,聆聽室內動靜。
而室內呢,肖華正訓斥一名小廝。
冷蕊在那瞧著,也沒插話。
“你這小蹄子,平日里怎么待你,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有心扶持你,你倒有這個本事哪!”
“我錯了,姐姐有什么急事,我都會過來,還指望著姐姐給些賞錢,供我家老母。”小廝央求著。
“怕了你了,敢有下次,以后就別來了!”
“多謝姐姐!”
那名小廝如同得到圣旨,趕緊溜出大門。
正巧和偷聽的王志撞個滿懷。
“小心點!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小廝仰起頭,看他身著錦衣,腳踩官靴,趾高氣昂,被氣勢所威嚇,連忙道歉。
“不懂規矩的下人!走吧!”
今天王志心情甚好,不想打破興致。
肖華聽到動靜,派丫頭靈兒出來瞧瞧。
靈兒見是王志,正要說話。
王志將手放在唇邊作出閉嘴的姿勢。
這一句話被靈兒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怎么了?”肖華好奇地問。
王志推門而入,來到肖華的眼前。
肖華一見是他,心中一喜,然后是無盡的委屈。
各種滋味涌上心頭,化在臉上噘嘴生氣。
她扭過頭,拿起小扇子,故意不看他,自顧自地扇著風,眼睛瞄著屋頂。
王志見她如此模樣,小心地走過去。
看到桌上散落的東西,是他送她的寶石。
裸露在盒外,還沾染了不少塵土。
他拿起寶石,用身上的汗巾擦了擦,笑著說:“怎么了這是?這是要摔寶石還是要摔送寶石的人哪!”
“兩個都不要!”肖華嗔怒道。
“那——你為何要怒斥剛才的小廝呢,你應該感謝他幫你摔掉吧!”
王志察言觀色,斜看著她。
他將寶石重新放進盒內。
肖華“噗嗤”一聲笑了。
王志見她笑了,一下子抱住了她。
肖華躲閃不急,瞬間被困住。
冷蕊她們都悄悄地退下,將門關上。
顛鸞倒鳳,似有短暫爭斗。
兩人躺在床上說話,肖華一臉紅潤,佯裝生氣。
“這些天你去哪了?是不是新找了姑娘?”
“哪敢呀?有了小娘子,我還能想別人?”王志諂媚地笑。
肖華心里明鏡似的,并沒戳穿他。
“我不管你有沒有別人,我這里你得來知道嗎?”
“肖小姐的話,本公子一定銘記在心!”
肖華再一次笑了,雖然有些苦澀。
兩人正打情罵俏著。
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傳報:“梁公子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