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念叨著,花姨大步流星地進了房,大喊著:“好消息!好消息!”
冷蕊打一激靈,連忙起身:“真的?”
花姨拿出手絹擦著汗:“我一直留意梁公子的消息,今天去打探,正巧看到他被放出來,被家人接走。”
“這么說,他沒事了?”冷蕊還是不敢相信。
“我特意問了人,是皇上開了恩,念他在朝為官多年,功大于過,只是貶官罰俸祿,沒收不法財產。”
“沒想到,這么快!”冷蕊想到柳郎中。
花姨沒聽出端倪:“你們這個事,這么容易了結,難道暗藏玄機?皇上好像不是善罷甘休之人?”
“或許發現新的證據。”冷蕊閃爍其詞。
花姨不可思議地搖搖頭走了。
冷蕊見她出去后,隨手抓取外套就走。
小瓊沒問,在后面跟著。
來到柳醫館,柳郎中正在接待病人。
她們只得坐在旁邊等候,冷蕊觀察著他,并無異常,心中想著:“難道與他無關?”
胡思亂想著,柳郎中起身送客,看到她們打招呼:“怎么?身體不舒服了?”
冷蕊歪著頭看著他不說話。
“你看我干什么?”柳郎中跳起來。
“我看你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陰陽怪氣的,你要干嗎?”
柳郎中猛然想起什么,指著她:“你呀!”
冷蕊繼續盯著他:“今天梁玉石被放出來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柳郎中沉吟道:“不是!”
“真的不是?”
冷蕊步步緊逼,眼睛里快要冒出殺氣。
柳郎中不敢看她的眼睛,后退幾步,坐回座位。
一陣沉默之后,只聽得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你會追問,算了,不瞞你了。”
“好。”冷蕊回答干脆。
他揚起頭,閉上眼睛回憶著:“記得那是八年前,我剛剛接手家里的醫館,好在醫術尚可,終日給病人看病,日子過得還算逍遙。”
“這與梁玉石有什么關系?”冷蕊疑惑了。
“你有點耐心,慢慢聽我說嘛!”柳郎中皺起眉頭。
她閉了嘴,作出傾聽狀。
他接著說道:“有一日,鎮上來了一個女子。出手闊綽,買了好幾家店,還開了云清苑。”
“什么?你說的難道是——”冷蕊聽到此,來了精神。
“沒錯,華章公主!”他轉過身,眼神看向她。
“你知道她!”
“何止知道?還很了解!”
冷蕊走到他身邊,問道:“為什么以前從未聽你提過?”
“你也沒問啊!”柳郎中一臉無辜:“你還聽嗎?”
“好,你繼續。”冷蕊伸出手掌,沖著他做出“請”的手勢。
他繼續說著:“雖然云清苑離這里很近,但我沒有進去過一次,因為門口的牌匾和他們的規矩,不是我這樣的人能隨便進的。”
“后來有一次,華章公主生了病,花姨才來請我去看。那是我第一次走進云清苑,就被苑內的裝潢驚呆了,全鎮最繁華的地方莫過于此了吧。”
“那是自然。”冷蕊微微有些驕傲。
“當時,第一次見公主,很是膽戰心驚。”
“我看你是期待很久了吧!”冷蕊笑著說道。
小瓊在旁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柳郎中拿眼瞪了她一眼:“別打岔!是,公主可不是誰都能見的,這很正常。記得我給她診脈的時候,身體尚好,只是有些風寒發了高燒,而后開了幾劑藥就走了。”
“公主長什么樣?好看嗎?”小瓊沒忍住,問了一句。
“好看,不止好看,當時即便虛弱,但風采不改,我就沒見過如此雍容華貴的女人!”柳郎中嘖嘖稱贊。
冷蕊在夢中見過她,也在觀想著她的樣子。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過了兩天,花姨匆匆忙忙地趕過來,說公主病重要我去看。我很疑惑,不應該啊!到了地方,我趕緊給她診脈,把我嚇一跳,短短兩日,已經病入膏肓。”
冷蕊一聲驚訝:“為什么?”
“當時我也這么想,于是查了一下藥渣,里面居然有劇毒!我給花姨說了,她囑咐我別聲張,我只好回來。”
“是誰那么大膽!敢給公主下毒!”
“我不敢想啊!回來琢磨兩天,無果,只好作罷。然而,有一天,我救了一個人。”
“是宮里的那位嗎?”冷蕊想到便問。
柳郎中點點頭,朝著墻上的弓箭努努嘴:“那就是他贈送給我的。當時,他受了箭傷,在我這養了很久。走之前卻告訴我一件可怕的事。”
“什么事?”
“他說他的下一個任務,就是殺了我!”
冷蕊一下子跳起來;“什么?為什么?”

冷瞳之色
快要完結了,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