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吃罷飯,陸正揚、宋蕓和葉子雯還有修法課業,都去修習課業了。
梁進對謝望道:“百夏派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我這是第一次來百夏派,不好好轉一轉豈非白來一趟!謝師兄要不要一起去?”
謝望道:“我之前來,也未到處轉過。你說的對,不到處走一走,簡直就像白來了似的!走吧。”
二人在百夏派里閑逛,沿著雕梁畫棟的回廊穿過幾重院落,便來到一處清幽雅致的院子。
這是一座獨立的院子,應該是百夏派中某個大人物的居住地。
院門大開著,可看到院子里種滿了挺拔的竹子,石階小徑在竹叢中若隱若現。
謝望看著滿院的竹子,道:“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一定是一位品行高潔之人!”
院子里傳出練劍之聲,忽而劍聲停下,一個渾厚的聲音道:“過來吧!”
梁進和謝望面面相覷,以為是里面的人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喚他們進去,于是走進院門。
穿過竹叢,前面有一塊開闊地,那里應該就是院主人日常修法的地方。
再往前走,視線更加開闊,二人看到空地邊上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年逾不惑的中年男人,他鬢發斑白,眉間有一抹詭異的血紅色,讓他的臉顯得煞氣極重。
但這抹紅色迅速暗淡下去,僅兩次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再看時,那張臉看起來非但沒有一絲煞氣,反而是和善又慈祥,讓梁進和謝望不禁懷疑剛才是自己眼花。
另一個人約莫而立之年,生著一對鼠眼,穿著百夏派弟子的服飾,他應該是中年男人的弟子。
中年男人問鼠眼弟子:“東西呢?”
鼠眼弟子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交給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瓶子。
梁進和謝望這才知道,原來中年男人不是在叫他們。
謝望對梁進打手勢示意悄悄走,貿然闖入別人的住處,于禮不合。
二人轉身要走,謝望不小心碰到旁邊竹子斜伸出的一根枝椏,枝椏抖動發出聲響,讓中年男人和弟子發現了他們。
中年男人厲聲喝問:“誰在那里?出來!”
中年男人說話的同時,施法將梁進和謝望捉住,把二人丟到空地上。
梁進的屁股又被重重摔了一下,疼的悶哼一聲。
中年男人見他二人眼生,問二人:“你們是誰的弟子?未經允許擅闖我的住處,好生無禮!”
謝望道:“我們不是百夏派的,我們是夕影派的弟子。”
中年男人訝道:“夕影派的弟子?來這里做什么?”
謝望道:“奉掌門之命,來給貴派掌門人送信。”
中年男人又問:“你們從什么時候來的?剛才都看到了什么?”
說這句話時,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不過謝望和梁進此刻心中滿是恐懼,并未看出來。
謝望站起身,先向中年男人行了個禮,如實道:“我們剛才經過門外,聽到閣下停止練劍后說了聲‘過來吧’,以為閣下是在和我們說話,這才冒昧走進來。都是一場誤會,若有打擾,還望見諒。”
中年男人緩和了情緒,道:“你們走吧。”
謝望道:“多謝閣下寬宏大量,打擾之處,實感抱歉,告辭!”拉著梁進出了院子。
梁進屁股很疼,走路也有些跛,跟著謝望一跛一跛的走了。
中年男人目送二人走后,眼里露出濃重的殺意。
鼠眼弟子有些擔憂的道:“不知道他二人到底看到了多少?我現在去殺了他們!”
中年男人攔住鼠眼弟子,搖搖頭道:“現在不可。”
鼠眼弟子急道:“不殺他們,若是讓他們壞了師父的計劃,可就糟了!”
中年男人道:“他們應該沒有看到什么,對我的計劃構不成影響。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不能留!”
鼠眼弟子道:“我這就去解決了他們。”
中年男人道:“他們是夕影派的弟子,要殺他們不能現在動手。問出他二人的名字,待他們回了夕影派,再找機會把他們解決掉。記住,解決掉的同時,也不要浪費了。”
鼠眼弟子道:“明白。”
梁進和謝望離開那個院子,走遠一些后,梁進對謝望道:“那個人不知道是誰?想來他在百夏派的地位應該很高。”
謝望心有余悸的道:“我們還是莫要亂走了,惹出亂子,回師門也不好交待。走吧,我們回客房休息去。”
二人回去客房歇著,直到晚飯時候,宋蕓和陸正揚過來叫他們吃飯,他們才走出客房。
晚飯無話。
宋蕓和陸正揚都習慣在晚飯后至睡前這一段時間,到前廣場修習一會兒法術。梁進和謝望閑來無事,也跟著去前廣場看他們修法。
前廣場上修法的人很多,謝望贊道:“百夏派的弟子果然勤奮刻苦!在這樣的氛圍中,就算不想學,也會被耳濡目染變的勤奮起來!”
陸正揚道:“兩位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對兩位指點一二。”
謝望大喜,道:“甚好甚好!能得陸公子指點,實在機會難得!陸公子,我們開始吧。”謝望迫不及待的拔出劍,和陸正揚分立開來。
陸正揚道:“請!”
既然陸正揚教了謝望,那宋蕓也不能怠慢了梁進,她對梁進道:“就由我來指點梁公子吧。”
梁進道:“有勞宋姑娘。”
二人拔出劍,宋蕓對梁進道:“梁公子盡管刺過來。”
梁進一劍刺向宋蕓,宋蕓擋下,梁進再刺,宋蕓再擋。
宋蕓一邊擋招,心里暗想:梁進居然才只是鍛體期!
夕影派雖然只是個小門派,但也是個正規門派,招收弟子需得練氣期,梁進怎么會只是鍛體期?
宋蕓看著梁進努力的攻向她,而她甚至不用挪步就足以擋下梁進的所有招式,玩心又起。
在梁進攻向宋蕓時,宋蕓故意側過身體避開,梁進與她擦身而過,宋蕓抬起腳將梁進絆倒,讓梁進摔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