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蕓對白萍道:“會不會是他?那大惡人的法力極高,莫非是他抓走了肖瑩,但肖瑩不聽話,所以遭他殺害?”
白萍感到棘手的皺了一下眉頭,道:“我也是這樣猜測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大惡人來去無蹤,很難找到他。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宋蕓告訴白萍:“梁進被血蓮門的人抓走了,我們正是要去救他。”
“血蓮門在哪里?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宋蕓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帶走梁進的人留下一只血色玉蓮,掌門人認出來,那是血蓮門的標記。”
白萍對宋蕓道:“我們現在需要盡快的把肖瑩的尸身送回師門,先行告辭了。”
白萍等人與鄧元昭五人辭別,正待走時,卻見身后一人騎馬趕來。
是百夏派的弟子蘇承。
蘇承曾與宋蕓、陸正揚和丁超,一起參加了夕影派除虎妖行動。
蘇承在眾人的面前落下,先向鄧元昭行禮,道:“鄧師叔。我奉掌門人之命,特來給宋蕓送信。”
宋蕓疑惑的問蘇承:“什么信?”
蘇承道:“是梁進的信。”
宋蕓心頭一震,急忙走過去道:“快拿給我!”
蘇承從懷里拿出一封很薄的信,交給宋蕓。
宋蕓看到信封上面的字,并非是梁進的筆跡。
宋蕓撕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
只有一張紙,上面寥寥六個字,寫的是:梁進無虞,勿念。
鐘素琳也走過去看信,宋蕓面容略顯凝重,對鐘素琳道:“這不是梁進的字。”
鐘素琳蹙眉道:“那么這封信不是梁進寫的。”
宋蕓道:“他應該是找人代寫的。只有這么幾個字,恐怕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傳遞出來的消息。”
陸正揚走過去,看到信上的六個字,安慰宋蕓道:“宋蕓,應該是梁公子擔心你見不到他會著急,所以想辦法傳遞給你消息,免得你為他擔心。”
宋蕓面上擔憂之色絲毫未減,對陸正揚道:“梁進都不能親自給我寫信,恐怕他的處境并不好。”
陸正揚對宋蕓道:“梁公子還能傳遞出來消息,也許情況也沒有你想的那么糟。”
鐘素琳道:“這一切,還是得等到救出梁進才能知道。”
鄧元昭問蘇承:“這封信是從哪里寄過來的?”
蘇承道:“下里鎮的一個飯莊。”
鄧元昭皺了一下眉,道:“下里鎮在西面,他們朝西走了,沒有回血蓮門!”
宋蕓面色一變,頹然道:“這樣的話,我們完全追錯了方向!”
鄧元昭道:“恐怕是的。”
宋蕓道:“我們現在趕緊向西追,也許可以找到梁進。”
陸正揚對宋蕓道:“可是我們連他們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又要如何追?算算日子,這封信最起碼是三天前寫的。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他們可以去很多的地方,我們要如何去找?”
陸正揚說的沒錯,他們現在根本無處可尋。
陸正揚接著提議,對宋蕓道:“不如我們先回師門,也許梁公子還會想法子傳遞給你消息,等我們知道了他在哪里,再去找他。”
鄧元昭贊同陸正揚的提議,道:“陸正揚說的不錯,我們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不如先回師門等消息。”
宋蕓執拗的道:“不行,我不能干等著,我要去找梁進!我先去下里鎮那家飯莊問一問,再沿途打聽,一定可以問出梁進的線索,再沿途找到梁進。對,就是這樣……我一定能找到梁進……”
宋蕓說著就要走,陸正揚拉住宋蕓,道:“宋蕓,你冷靜一下!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封信是三天前寫的,也許他們又去了別處呢?到時候你又要如何找?”
宋蕓早已淚流滿面,她想要掙脫開陸正揚的手,口中喃喃的道:“我要去找梁進,哪怕走遍天南地北,我都要找到梁進!陸正揚,你放手,讓我去找梁進!我一定要找到梁進,他現在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陸正揚緊緊的拉著宋蕓,道:“宋蕓,梁公子給你傳遞出來消息,就是不想讓你為他擔心!”
宋蕓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她臉上淌滿淚水,道:“只有見到了梁進,我才能放心。我要去救梁進,我要去救他……”
鄧元昭直接給宋蕓施了昏迷術,宋蕓暈倒下去。
鄧元昭對四人道:“把宋蕓帶回去。我們先回百夏派等梁進的消息,有了消息再去救梁進。”
麟山派的人與鄧元昭等人互相道別,麟山派抬著肖瑩的尸身匆匆飛去,鄧元昭六人折返回了百夏派。
六人回到百夏派,鄧元昭解開宋蕓的昏迷術。
宋蕓臉上的淚痕已干,此刻她的目光十分平靜,神色如常,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陸正揚對宋蕓道:“梁公子那么說,就代表他沒事。他一定還會想辦法再給你傳遞消息的,你不必過于憂心。”
宋蕓笑一笑,道:“是啊,我收到梁進的信,一時心緒紛亂,過于激動了,害師父和各位同門為我擔心了。”
紅梅派眾人已經離開,顏媚兒也被兩個百夏派的弟子護送著回楚州了。
既然紅梅派的人都走了,鐘素琳也打算休息一夜,次日回紅梅派。
為著鐘素琳的安全著想,百夏派掌門安排宋蕓和葉子雯護送鐘素琳。
到了次日,和宋蕓同寢的女弟子一早醒來,卻發現宋蕓不見了。
而宋蕓的床上,留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寫:弟子去尋梁進,勿尋,勿念。宋蕓。
女弟子急忙拿著字條去找鄧元昭,鄧元昭看過字條,錘手嘆息道:“我以為她沒事了,沒想到她竟還是執意要去尋梁進!”
鄧元昭拿著字條去給百夏派掌門看,鄧元昭道:“我現在去追宋蕓,定能把她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