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嵐道:“東洺海王宮,我的公主府。”
梁進不禁心中一喜,道:“我們得救了嗎?”
洋嵐微笑著點點頭,道:“多虧梁公子急中生智,在城門前用頭猛撞車廂,這才讓城門口的守衛發現了我們,我們才得以獲救。”
梁進展顏而笑,道:“太好了!我本以為,我恐怕是活不了的,只要在我臨死之前,能救你出去就好。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都活下來了!真是太好了!”
洋嵐看著梁進俊美到不可方物的笑顏,不禁跟著笑了,道:“對啊,我們都活下來了!”
梁進問洋嵐:“我當時撞了一下后就昏迷了,洋嵐公主可有受傷?那個惡人有沒有傷到公主?”
洋嵐搖搖頭道:“我沒事。”
“那就好。洋嵐公主……”
洋嵐打斷梁進,道:“梁公子,你我二人歷經生死磨難,患難與共,梁公子以后直接喚我的名字‘洋嵐’就好。莫要喚公主,顯得生分了。”
梁進道:“洋嵐,你曾經說大巫師要三日后回來,現在三日已過,不知大巫師可回來了嗎?”
洋嵐道:“大巫師回來了,不過梁公子身子未愈,是不能取魚魂珠的。”
梁進蹙眉,問:“我受傷對取魚魂珠有影響嗎?”
洋嵐點點頭,道:“會有影響。梁公子先養好傷吧。梁公子剛醒,一定餓了吧。”
洋嵐喚來侍女,吩咐侍女去端粥。
很快侍女端粥過來,洋嵐接下粥,要喂梁進。
梁進伸手要端碗道:“我自己可以。”
洋嵐道:“梁公子是受我拖累受的傷,也是梁公子不顧性命救我出來,還是由我來喂梁公子吧,也是聊表我的謝意。”
梁進道:“救人于危難之中,份數應當。而且你又幫我想法子取魚魂珠,也對我有恩。我自己來就好。”
“梁公子身體虛弱,我喂梁公子吧。”
“不必,我自己可以的。”
梁進堅持要自己吃,洋嵐只得把碗給他。
洋嵐呆呆地看著梁進喝粥,心想,不知梁進在宋蕓面前是個什么樣子?
她能看出梁進對宋蕓那份炙熱的愛,他對宋蕓,必然不會像待她這般疏離吧。
他一定是把所有的溫柔毫不吝嗇的都給了宋蕓。
她好想享受梁進獨一份的寵愛。
待梁進喝完了粥,洋嵐拿過空碗,道:“梁公子好生休息吧,待養好了身子,我再叫大巫師過來看一看如何能夠取出魚魂珠。”
梁進感激的道:“多謝!”
梁進躺下休息,洋嵐拿著空碗出去了。
洋嵐出去后,低聲吩咐手下:“調查一下百夏派弟子宋蕓的消息,然后除掉她。”
而宋蕓仍在客棧里面等著梁進。
已經過去三天了,梁進還沒有來,恐怕取出魚魂珠很困難吧。
宋蕓現在沒有武器傍身,她去到洺城里的武器行里,買了一把尚算趁手的劍。
在回客棧的途中,宋蕓忽聞身后有風聲,立刻翻身避開。
一道水法術擦過宋蕓打在地上,擊出一個深坑。
而宋蕓落地后,腳下觸到一個陣法。
陣法的周圍是封閉的水墻,一道道狀如利劍的水刺從水墻中射出,如雨般疾射向宋蕓。
宋蕓立刻拔出劍對付水刺,她行劍極迅,快的只能看到劍影,護住周身。
這樣做極耗氣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水刺的攻勢不減,而宋蕓的氣力卻已有些吃不消了。
這樣不是辦法,宋蕓換招使出斗霜訣,讓周身圍了一層寒霜。
水刺觸到寒霜,立刻消散。
宋蕓繼續施斗霜訣,陣法中空氣的溫度降至極低,水刺凝成了冰,然后落到地上。
漸漸的,水墻也凝固成了冰墻,也不再有水刺飛出。
宋蕓一掌拍向冰墻,冰墻脆生生的破裂開來,陣法破除。
陣法之外,一個蒙面魚妖沒想到宋蕓居然能破陣,不禁大驚失色。
宋蕓刀尖對著蒙面魚妖,厲聲喝問:“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刺殺我?”
蒙面魚妖不答話,轉身要走。
宋蕓將手里的劍擲向魚妖,阻住了魚妖的去勢,她迅速閃身過去,一下子揭掉了魚妖的蒙面。
是個生面孔。
她問魚妖:“是誰派你來的?”
魚妖施法抓住一個因害怕而瑟縮躲在暗角的青衣男子,擲向宋蕓。
在宋蕓救人時,他則趁機施展輕身功夫飛身離去了。
宋蕓不解,她和魚妖族無冤無仇,這個魚妖為什么要殺她?
宋蕓想到梁進現在身在魚妖族里,東洺海的洋嵐公主要幫梁進取出魚魂珠。
莫非此次刺殺事件與梁進有關?
難道是洋嵐公主瞧上了梁進,為了留住梁進,所以想要殺了她嗎?
梁進那個大禍害!
經過血蓮圣祖的事情后,有的時候,宋蕓會忍不住的想,以梁進的相貌,或許用薛龐那種游戲世間的性格,才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闖蕩江湖越久,她就越來越能理解薛龐。
不過如果梁進是個游歷花叢的高手,她會覺得那樣的人很臟,她打心底里接受不了那種人,也是決計不會和梁進在一起的。
雖然洋嵐有除掉宋蕓之心,但這一次的殺手卻不是洋嵐所派,而是流霞湖的荷玉。
荷玉派出去的人查到宋蕓就在洺城里,她在離開東洺海之前,安排了一個魚妖前去刺殺宋蕓。
宋蕓氣血上涌,嘔出一大口血。
她剛才救下的青衣男子本來被嚇得不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看到宋蕓吐血,急忙問宋蕓:“姑娘你怎么了?是受傷了嗎?”
自從宋蕓在南陲邊境的大森林深處吃了幾株人參后,尤其是那一株萬年人參,很大程度的減輕了斗霜訣的反噬之苦,這幾次她使用斗霜訣都沒有嘔血。
只是這一次,她使用斗霜訣太久,耗費法力過多,又一次嘔了血。
且宋蕓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的反噬更加嚴重,心痛更劇烈,嘔血的量也比之先前幾次都要多。
青衣男子扶著宋蕓,關心問:“姑娘,你還好嗎?傷的可嚴重?”
宋蕓強忍住心口的劇痛,擦掉嘴角的血,向青衣男子擺擺手,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