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男守著火堆坐著,齊二慶問梁進:“梁進,你們夫妻千里迢迢來到貓妖族,不是你們說的尋朋友吧?是不是和無寂宗有關?”
梁進驚訝了一下。
齊二慶善意的笑了一下,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們對無寂宗的事情很關注。”
梁進沒有接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齊二慶道:“你們是不是要對付無寂宗?”
梁進如實道:“我們的一個朋友被無寂宗抓走了,我們需要救他。”
“從無寂宗救人,根本沒有可能。你也看到了黑影護法和紫衣護法的實力,無寂宗有五大護法,更遑論被稱為江湖第一高手的烏圓妖尊,你們去了只會送死。”
“總有辦法救人。”
齊二慶問梁進:“你們的朋友是誰?”
“薛龐。”
齊二慶訝道:“原來是狐妖薛龐!薛龐已是飛行期,法力高強,尚不能對付無寂宗,更別說你們夫妻了。以無寂宗的狠辣手段,恐薛龐已經死了,恐怕你們這一趟是白跑了。”
梁進道:“薛龐還沒有死。”
“你怎么知道?”
“我們擄了無寂宗一個弟子,問出來的。”
“即便薛龐還活著,你們也絕對救不出他。從無寂宗救人完全沒可能!”
梁進堅持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試!”
齊二慶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道:“你們夫妻幫我采辛芽,你們有難,原本我也應該幫助你們。但無寂宗實在太可怕了,我……我委實……委實不敢去,還望你們莫要怪我膽怯懦弱。”
梁進理解的道:“沒關系,我和蕓兒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你和白少莊主參與進來。”
“多謝諒解。”
到了次日一早,宋蕓和白戴戴、圓圓醒過來,梁進已經把昨晚的烤羊肉架在火堆上加熱,五人分吃裹腹,繼續向峽谷深處前行。
五人前行一段路程,看到了無寂宗的火堆。
火堆早已沒了余熱,他們早已離去。
如昨日一樣,五人在前行路上不時看到新鮮的野獸尸體,都是無寂宗的貓妖所為。
前方就是峽谷深處。
這一路上,齊二慶都在沿途尋找辛芽,希望能夠發現一株辛芽,這樣他們就不必再繼續往里走了。
可惜沒有。
五人進入彎月谷深處,這里林木茂密,遮天蔽日,只有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間隙照進來。
前方無寂宗的貓妖正在合力對付一只巨獸,這巨獸體型極大,足有五六人之高,體表無毛,但有著很厚的皮膚。
四肢長而強壯,力大無比,只手可拔起一棵參天大樹。
只見紫衣護法縱身躍起,一劍劈向巨獸,卻只在巨獸身上留下一道很淺的傷口,足見巨獸的皮膚之結實強韌。
黑影護法緊接著一記長槍刺向巨獸,也根本不能刺入巨獸的身體。
巨獸前爪抓著一棵大樹,揮舞著大樹把紫衣護法和黑影護法打退出去。
紫衣護法落在一棵大樹的樹尖上,借著樹枝之力,再次攻向巨獸。
黑影護法則足踏巖壁回身,持長槍再刺向巨獸。
無寂宗余眾從旁協助。
巨獸皮膚堅韌,刀劍不能傷,黑影護法飛身而起,立在巨獸頭上,朝著巨獸的眼睛刺下。
但他沒能成功,巨獸搖頭晃腦的把他晃掉下來。
黑影護法身形浮在空中,宋蕓見狀訝道:“他已是飛行期!”
紫衣護法一劍劈在巨獸拿著大樹的前爪上,巨獸吃痛,爪里的大樹掉落。
受傷的巨獸更加暴躁,兩只前爪揮舞,把幾個無寂宗弟子給拍飛了出去。
紫衣護法閃身避開,沒有被傷到。
黑影護法以快速的身形移動,轉移開巨獸的注意力,然后突然一記長槍劃在巨獸的臉上,直接傷了巨獸的一只眼睛。
巨獸眼睛受傷,轉身跑進了峽谷更深處。
無寂宗的貓妖又繼續前行。
齊二慶不無擔憂的道:“看來無寂宗就是奔著辛芽來的。”
白戴戴神色凝重的道:“我們再看看吧。走吧。”
梁進道:“為了你哥,我們值得一拼。”
齊二慶點點頭,道:“我們繼續走。”
宋蕓等五人也繼續往前走。
前行沒多遠,就聽見前面一聲慘叫。
是剛才的巨獸。
宋蕓道:“是無寂宗做的吧。”
白戴戴道:“嗯,應該是。”
梁進和齊二慶也是這樣認為的。
五人繼續向前,看到巨獸的尸體倒在地上,因為剛死不久,尸體還略有抽搐。
前面就是彎月谷的最深處,那里的土地卻一片焦黑,寸草不生。
齊二慶道:“看來前面就是死湖了,辛芽就長在死湖里面。”
無寂宗的貓妖正在前面。
黑影護法想要飛過去,卻發現這個地方很奇怪,似乎吸力很大,竟不能飛起來!
黑影護法神色凝重的道:“這里果然如傳言一樣,不能飛行。”
紫衣護法道:“我來試一試。”
紫衣護法施展輕身功夫,雙足踏地向上飛,也是不行。
紫衣護法又試了一下,皺眉道:“這個地方竟然連輕功也不能用!”
二護法聽到后面有人來,回頭向五人看過來。
他們的目光掃過宋蕓、白戴戴和齊二慶,看了一眼圓圓,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梁進,沒有理會五人,率領余眾繼續前行。
為了防止有泥沼,無寂宗的貓妖摘了幾根樹枝,削去枝葉,用作探路。
在兩個護法看過來時,白戴戴和齊二慶以為無寂宗會對付他們,暗中催動法力,做好應敵準備。
結果無寂宗什么也沒有做,讓他們白擔心一場。
好在只是白擔心一場。
宋蕓也試了一下,道:“這里確實不能用輕功。”
五人也砍了五根樹枝探路,跟在無寂宗之后,踏上了焦黑土地。
初時土地堅硬,不影響走路,但逐漸的土地開始松軟。
再往前走,前面可見一汪占地一里地的湖,湖水很臟,黑黑的,散發著惡臭味。
湖中生長著幾株翠綠的辛芽,辛芽的葉子卷曲著,看起來很尖很細,有些像春日里新探頭的嫩草芽。
空中飛過一只野雁,在經過死湖時,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落下來,直直跌入了死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