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阮梅也不傻,良久都沒聽到槍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要掙開。
“別動,那邊的戰斗還沒結束,說不定還會有危險。”
“我寧愿去死。”
吳唯很傷心,有必要這么決絕的嗎?
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叫吳唯,你叫什么?”
“我知道,你住我家樓上。”
“嗯?”
記憶里沒這回事,不過看來是真的了。
“你還知道我?難道是暗戀我?”
阮梅翻著白眼:“你到底有多自戀啊,誰還不知道你剛出獄。”
說著,掙扎著就要起身:“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行吧。”
知道對方意志堅定,吳唯松開了阮梅。
女孩連忙起身,若非四周都是人,她都想遠離。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眼見吳唯不依不撓,阮梅嘆了口氣:“阮梅。”
“這名字一般般。”
“要你管!”
這個時候,那邊的戰斗已經結束,圍聚在公路上的車輛也開始梳理。
巴士繼續前進著,只是左彎右拐的,速度倒是不快。
“阮梅,看你這模樣,還沒男朋友吧,要不然,我當你男朋友?”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顧客紛紛看過來。
剛才情況太危急,大家都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沒心思管其他的。
現在安靜了,自然就不一樣了。
阮梅沒好氣道:“不用,我配不上你。”
“沒關心,我又不介意。”
這話還真恬不知恥,阮梅那顏值,周圍男人都紛紛注目,你還有資格不介意?
阮梅也是被他的無恥打敗了,連連搖頭,懶得回應。
吳唯見了,很是失望。
看來之前的確是太過火了點,但也沒咋樣啊,甚至都沒碰什么。
只能說,女孩的警惕心太重。
不過他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此前沒碰到也就算了。
但既然碰到了,就沒放棄的理由。
吳唯尋思著,到底該怎么撬開阮梅的心房。
可想到人家心臟就有問題,最在乎的其實是自己的病癥,以及未來的考量,就有點了然。
就在這時,巴士靠站,有人下車,阮梅似乎也打算下車。
吳唯見了,立刻起身跟著下車。
阮梅見他跟著自己身后,頓時怒了:“你跟著我干什么?是不是意圖不軌?我告訴你,如果你敢這么做,我就和你拼了。”
或許是命不久矣,她比外表的清純溫柔更有膽氣。
吳唯笑道:“前面有家咖啡廳,喝杯咖啡?”
“不了,我沒興趣。”
“誒,別啊,我就是有事想跟你談談。”
阮梅無力道:“吳唯,你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有病,活不了多久,你糾纏著我只是浪費時間。”
吳唯見她說開了,立刻誠懇地說道:“我不介意啊,而且我會幫你的。”
女孩嗤笑:“抱歉,我介意,而且我對你沒感覺。”
說著,轉身就走。
可還沒兩步呢,就捂著胸口,腳步也停了下來。
身形都有些搖晃,明顯就要摔倒了。
吳唯慌忙走上前扶著對方,讓其靠在自己的身上。
阮梅抬頭看著他,迅速蒼白的臉嗤笑道:“明白了吧,我有先心病,我們是沒可能的。”
“我知道你的病,但我不在乎。”
說著,拉開了她的手,幫忙捂著。
頓時讓阮梅氣得渾身發抖,病癥似乎都更嚴重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覺有些不對。
“這是?”
“別說話!”
默默運轉著北冥真氣,涌入到阮梅體內。
真氣就仿佛眼睛,可以觀測到其中的情況。
只是沒其他力量那么清晰,一切都很模糊。
吳唯能夠做的,只能是幫著心臟疏導血液。
先心病可沒那么容易治療,心臟出現問題,而且還可能是心房、心室的血管通道出現偏差。
這和常人不一樣,必須要做手術,封閉錯誤的通道,重新幫血管搭橋才行。
哪怕是三十而已的世界,也很危險,更別提這個時代。
換心臟更不用說,很難確定是否適配,最重要的是手術后的排斥和病變。
當然,問題那么多,方法也還是有的。
一是去三十而已世界,花錢唄。
無論是換心臟還是搭橋,只要手術安全進行,再抗住術后的麻煩,那就沒問題了。
他有靈泉清水,比別人好一些。
二就是去天龍世界了,但要靠武功來治療阮梅,那是癡人說夢。
他可以找無崖子、薛慕華等逍遙派神醫,看看能否治療。
第三個也是吳唯最放心的,那就是開啟莊園的醫療功能。
在他心里,前面兩個很難說,但危險性太大,恐怕更多還是白費功夫。
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花費積分開啟醫療功能了。
此刻用真氣來疏導,無非是緩解癥狀而已。
良久,吳唯停下了真氣運輸。
“如何?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你這是什么能力?”
“這里不合適說話,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
不由分說,抱著阮梅就走。
阮梅很無語,這男人真的是霸道啊。
察覺到路人紛紛投來的注目禮,饒是她也有點羞臊,只能把腦袋埋在吳唯的懷里,做鴕鳥。
走進安靜的咖啡廳,吳唯無視了唯二的兩個客人,以及服務員的怪異目光,抱著阮梅來到角落。
放下對方,查看了一下,確認阮梅的臉色還算健康,這才放心。
招呼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兩人就這么坐著。
阮梅還在檢查著自己,感受著身體狀況。
她是普通人,但久病就有感覺,自有一種判斷的方法。
等到確認無誤,看向吳唯的目光就有些古怪起來,更多的是激動。
從小到大,二十多年都知道自己患了什么病癥。
她很清楚,哪怕自己一直省吃儉用,打算積攢手術費,實際上不過是一種奢望。
但絕路就擺在這,一直在步履維艱地行走著,她能怎么辦?
只能搏一搏,看看是否能夠博出個未來。
只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無賴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仿佛黑暗中的一抹火光,讓阮梅難以放棄,飛蛾撲火。
等到咖啡上桌,服務員離開,情緒平穩了許多的阮梅才發出了壓抑著的顫音:“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夠治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