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幾天、幾周、幾個月。
曹柳一如往常的照顧著二人,直到有一天正吃著早飯的肖無憂看著曹柳道,“媽,要不我們去周游一下吧,出去走走看看。”
曹柳,“好啊,你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鐘木禾道:“媽,這次你選地方吧,每次都要將就著我們,這次主動權給你。”
曹柳看著二人,心中不免有些觸動,時間確實不多了,不知哪天就有人來取自己一千年前的命,活得在久,也不及兒女的幸福。
“眼下就快春天了,萬物復蘇,我們去開花的地方吧。”
鐘木禾心喜如狂道:“好呀好呀,我要穿裙子,媽媽要跟我一起穿。”
曹柳點頭道:“好好好,你快去準備吧。”
三人準備好東西,肖無憂拎著行李走到門口,曹柳,“我們開哪輛車呢。”
肖無憂:“我覺得那輛寶藍色的不錯哎。”
鐘木禾:“我覺得那輛紫晶的好看。”
曹柳扶著額道:“算了,還是開那輛黑的吧。車子的配置都不錯,你里倆不要吵了。”
鐘木禾對著肖無憂做了個鬼臉,肖無憂松開行李箱沖著鐘木禾勾嘴一笑。
“坐好了,我們要走了。”肖無憂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后座上的兩人。
鐘木禾激動道:“出發吧,芾荔城。”
曹柳有些許擔心道:“車子練好了吧。”
鐘木禾拉著曹柳道:“媽,你放心,無憂昨天剛剛拿到駕照,嘿嘿,你放心吧。”
“那好吧,不過我們走路上還是要小心點,開慢點,我們不急。”
“放心吧媽。”
曹柳和鐘木禾看著窗外,春天來得一如既往的準時,嫩芽冒尖,帶著玉露讓人心情舒暢。
“往南邊走,我們會經過一片海。”曹柳給兩人解釋著路線。
“那我們會坐船嗎?”鐘木禾很想體驗一下坐船的感覺。
“恐怕不可以,螢海,在不久前就被一個人給買下來了,螢海上只有一艘船,還是私家的,沒有人能爭得主人的同意。”
“啊!媽要不然我們把它買過來。”鐘木禾睫毛微顫,眼睛閃著光。
肖無憂在前面握著方向盤笑著說:“商業帝國的千金大小姐,你的腦子里裝的只有一個買字么。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拿錢買的到的偶,既然人家買下來了,就說明人家有人家的想法。”
鐘木禾有些許失望,曹柳,“沒事,如果船主同意我們的要求,你就可以體驗一下了。”
“我不要,我要你們陪著我一起。”鐘木禾看著二人。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離螢海也越來越近了。
……
“主上,那個姑娘已經離開都市了,往螢海去了。”
銀發女子喝著手中的茶,柳葉眉微挑,“哦?是我前不久買下的那個螢海嗎?”
“是的主上。”
“看來我可以去和她們見上一面了。”銀發女子嘴角含笑。
……
曹柳正與二人說笑著,電話便響了,“喂,老唐怎么了?不是說上個任務完成給我放假嗎?怎么反悔了,來不及了哈,我已經在路上了。”
“曹柳,你太沖動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已經在地府的掌控之內了。”唐寒清在電話那頭差點沒被氣死。
“既然已經這樣,那么我呆在家里豈不是死的更快,還不如出來跑跑路,快活一下。”鐘木禾好奇的湊過耳朵,道:“什么跑路啊?”
“沒事,你唐叔叔和我開玩笑呢。”曹柳跟鐘木禾解釋著,但是鐘木禾確實不太相信的。
隨后曹柳掛了電話,靜靜的看了一眼手機。
看著不遠處的海岸線,路兩旁隱隱的沙灘若隱若現,三人都是越來越激動。
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鐘木禾先肖無憂和曹柳一步下車,看著不遠處的大海,帶還帶著一絲絲鮮咸的味道,二人隨后下車。
海面在陽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沙灘上也是暖白的細砂,一片熒光,在不遠處的海邊上停留著一艘白色的豪華船艇。
鐘木禾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腳下一雙半高的小皮鞋已經開始往船艇跑了過去。
曹柳在路上喊著,卻是被海風刮在而后。
曹柳無奈的看向肖無憂。
“喂?您好?請問有人嗎?”鐘木禾探著小腦袋,散著的長發垂在胸前。
隨后,從船倉里走出一個銀發的女子,溫婉柔和,讓鐘木禾看著不禁有些呆住,這個人好仙啊。
曹柳:“禾兒,你怎么跑那么快。”曹柳看著船上的女子不禁一愣。
“是你?”曹柳看著銀發女子,銀發女子笑道:“上次在Z.J國見過一面,我叫古玉清。”
曹柳:“我叫曹柳,這兩位分別是我的女兒鐘木禾和女婿肖無憂。”說著鐘木禾與肖無憂也禮貌性的打了招呼。
女子文雅的將三人請進船內,女子給三人到了幾杯茶,道:“聽你剛剛說你女兒姓鐘,我聽說鐘家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被滅了,不知為何還會有這個姓?”
鐘木禾很迷惑為什么這個長得如此溫柔的阿姨要講這樣的話,轉頭看向曹柳和肖無憂,只見曹柳表情已是難以置信,甚至有些許驚慌,而肖無憂似乎渾身已經要充滿殺氣。
曹柳拉起鐘木禾就要走,豈料門外突然多了許多黑衣人,肖無憂將二人護在身后,冷漠的看著銀發女子。
銀發女子笑的核善,“肖無憂,你退下,我只是想帶走鐘木禾。還有這有一個亡者。”
肖無憂緊緊的護住二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銀發女子道:“你身為魔界君主,曾將我的女兒挖心殺害,難道你不曾有過愧疚嗎?”
肖無憂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古玉清:“我只是想借她的靈魂一用。”
肖無憂看著周圍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眼下只想殺出一條路。
曹柳上前一步,“你是想用我女兒,來承載你心口的那絲殘魂嗎?”
古玉清笑道:“你很聰敏。”
鐘木禾不可置信的接收著三人的對話,沒有聽懂任何一句。
肖無憂眉頭微皺,“你與紫寧是什么關系!?”
古玉清:“我是她的母親,上一代神,荒古神山的統治者,五界的主宰者。”肖無憂面色冷峻的召出絞遺劍。
“人們都說絞遺劍,可絞殺萬物生靈,遺棄世間貪嗔。但是你又怎可攔得住我!”
古玉清震懾著獨屬于自己的氣,每震一下肖無憂手中的暗憶戒便閃爍一下,古玉清看著肖無憂手中的戒指,目光一滯。
每個人所要的都不同,但無疑都牽扯到那個叫紫寧的人。
“媽,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吧。”鐘木禾看著周圍黑壓壓一片人目光都是緊盯著曹柳的,不免心下開始擔憂。
曹柳笑著說:“禾兒,我一定不會在讓你經歷那么多的。”
肖無憂直接沖進圍著三人的包圍圈,誰知圍成一圈的黑衣人竟全是虛體,“什么!是地府的人!”肖無憂不可置信為什么地府的人會出現在此。
曹柳緊拽著鐘木禾的手。
鐘木禾紅著眼眶卻沒有淚。
肖無憂直接來到古玉清面前道:“如果是來為你女兒報仇的直接便來取我性命,又何必勾結地府之人。”
古玉清,“我只是來要鐘木禾的,至于地府的人是來取她的魂與命,與我何干。”
肖無憂氣的握緊手中長劍,豈料古玉清也有一柄通體瑩亮的劍,“肖無憂不要得寸進尺,你殺我女兒的帳我還沒算呢。”
肖無憂冷笑道:“你又可知其中具體細節,身為曾今的神,現在卻不分是非對錯,還配在我之上嗎?”
古玉清被激怒,已是毫無身為神的矜持。
地府的人也是直接沖著曹柳而來,鐘木禾瞪大雙眼,不知該怎么辦。
……
唐寒清在路上急忙地催促著,深怕晚一秒,都趕不上了。
前前后后的幾十輛,上百輛車尾隨著。
“快呀!等著我啊,如果你倆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鐘緣交代啊……”唐寒清嘴里不停地碎碎念,整個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
曹柳眼下是直接赤手空拳的打在沖向自己的人,鐘木禾被很好的保護著,肖無憂一分神看著曹柳護著鐘木禾心下奇怪,“木禾不是人嗎?因該不會被傷到的,為什么還護的如此緊密?”
身為神的古玉清有著天生克制魔的力量,但是眼下卻并未占到絲毫的上風。
“我勸你快點讓他們停下,不然我萬一弒神了,怕是要遭天譴了。”肖無憂威脅著古玉清,但是古玉清卻并不害怕肖無憂的威脅。
地府的人殺不完,只會源源不斷,漸漸的曹柳已是精疲力竭,鐘木禾眼中,心中只有慚愧,為什么自己就幫不上忙呢?
隨著一聲呼喊,一個地府的人,直接將勾魂鎖套向鐘木禾,鐘木禾來不及躲閃,驚恐的向后退著,一瞬只見曹柳面露懼色。
肖無憂轉身沖向鐘木禾,豈料有人先一步護住鐘木禾,來人竟是骨阿姨!
“我家小姐,又豈是爾等可以碰得!”骨阿姨一聲令下,倒是震退不少人,曹柳感到二人身邊,看著骨阿姨,一把摟住骨阿姨道:“骨兒……”
骨阿姨眼含熱淚道:“夫人,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曹柳:“千年未見,沒想見面之時,竟是戰場。”
骨阿姨笑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夫人,是我阿骨此生的幸。”眼下地府的人卻是毫不懈怠絞殺而上。
二人也是抵擋著圍攻的人,但是人確實成倍的增長,原本平靜,廣袤的湖,卻是被黑白一片的地府之人團團圍住,肖無憂無法接觸到地府之人,只得把殺氣全部集中在古玉清身上。
曹柳:“你怎么進來的?”
骨阿姨:“我是通過阿禾手中的八骨鏈,進來的。”
鐘木禾抬起右手腕,看著八骨鏈。
“眼下地府使者眾多,怕是有備而來!”骨阿姨掰著地府使者的頭顱。
……
“趕快去保護曹柳和禾兒!給我殺出一條路!”
唐寒清在外指揮著一眾不死族的族人,殺向地府的人。
肖無憂也將古玉清拖得精疲力竭,正當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時,天空驟變,原本萬里晴空,瞬間變得黑云壓城。
只見一個身著黑袍,手拿令箭的雄壯男子出現在地府使者的上空,威壓難測,讓地下眾人似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切似乎又要逆轉了……

覺七分
哎呀,希望能看到這里的讀者可以給點建議,謝謝,在此180度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