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麟初那個神秘的姐姐
赫柏初很敢說啊,沒來由的自信,誰慣的。
任輕逢朝晏麟初一個挑眉,喂,人家都當著你的面這么說了,還能忍?
房間不小,氣氛卻格外窒息逼仄,硝煙無聲的飯桌上光靠眼神交流,各懷心思。
直到突然的敲門聲打散這詭異的氣氛。
“可以上菜了嗎?”服務員側身進來問。
金少爺抬手:“上吧。”
“好的。”
金少爺目光和注意不再給赫柏初,試探了一番他的態度,看樣子也不是個軟柿子,給多了他注意力反而還讓人心煩。
弄不懂詹昭月對他的態度,談也沒談上,給點陽光就燦爛。
菜很快上了一半,詹昭月也帶著容萱上來了。
容萱落坐空出來的位置,在周少爺旁邊。
“怎么這么久,不就上個電梯的事?”任輕逢提了一嘴。
詹昭月勾著發絲到耳后,才嘆氣:“別提了,下面忽然多了好多人,個個舉著手機在直播?!?p> “大概是剛剛那個主播不小心把你們拍到了吧?!辟R鳴璋說。
提到這個,金少爺撐著下巴道:“真是沒想到,睡了一覺醒來發現我朋友成了網紅???誰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如果你們現在愿意代言一下我新系列鉆戒……”周少爺話里藏話,暗示十足。
這才是真的資本家,馬上揪準他們現在身上還有的流量,剛好還是朋友,給個友情價,少給半折代言費!
嘖嘖嘖,真是個不錯的建議。
周少爺得意洋洋,結果其他人果斷拒絕,沒一個人愿意。
“來來來,還是讓我們新來的妹妹說兩句,別冷落了人家?!比屋p逢作為參加過大大小小聚會的人,培養了一個特別好的優點就是不讓場冷,所以大部分人都很喜歡聚會請任輕逢來。
作為詹昭月今年忽然多出的妹妹,容萱和他們不熟,之前也從未聽過,這是她涉及不到的圈子,也沒有想到過認識。
容萱面對外人其實是有些緊張的,面上很淡定的模樣,實際上桌底下手指都絞緊了。
詹昭月替她介紹:“這是我妹妹容萱,這兩位是金少爺和周少爺,另外兩位是任輕逢和賀鳴璋……”
當最后轉到赫柏初身上,“這是我朋友赫柏初。”
朋友。
她說是朋友。一個平平淡淡的,中規中矩的位置。
赫柏初微笑頷首,自己的呼吸卻亂的有些急促。
容萱一一道好,到這就結束了。
周少爺卻疑惑發問:“怎么不介紹介紹麟初???”
“……”
該怎么說呢,真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那要看詹昭月怎么說了。
晏麟初沒想到周少爺還挺關心自己的,“因為我們認識?!?p> “?。磕銈冊趺淳驼J識了?”金少爺不淡定了,“我們這群朋友都還是現在才見到面呢,你消息這么快?”
容萱神色復雜,她不清楚這群人的想法,但她很明智的沒有插入任何一句解釋。
就在這時,周少爺忽然想到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你家那個姐姐介紹你們認識吧?深藏不露啊,背景這么大,消息都比我們快一步?!?p> 晏麟初忽然想到第一次見面時說的那些話,死嘴快閉起來啊,忽然提起干什么。
而任輕逢和賀鳴璋這兩個又是在現場知曉的人,更是冷汗直流,果然茫然無知的懵懂小孩就是說話沒忌諱,踩雷也不知道。
詹昭月倒是浮現出一點好奇的興致,掀了眼皮看去,語氣輕飄飄的拿不準意思:“喔?他還有個姐姐啊?”
她怎么不知道呢。
晏麟初沉默的瞄詹昭月微微彎起的嘴角,眉眼也是彎著的,眼底卻淬著冷光,笑里藏刀。
這副模樣倒是和他挺像。
金少爺無視掉幾道警告的目光,他很單純:“麟初第一次和我們見面,送了好多東西,幾十萬的車和手表,還有首飾,都是他姐姐給他買的?!?p> “上來交個朋友就這么大手筆,把我們都嚇住了,有錢也不能這么造吧。不過見他不在意想來他應該在家很受寵,然后我們想問問是誰家的,他也不說?!?p> 晏麟初面無表情的咽口水:“……”
周少爺繼續助攻:“我還絞盡腦汁在想這海城我還忘了哪家千金,說不定能入贅,哈哈開玩笑的。然后你知道他怎么說他姐嗎?”
怎么還和聽眾互動??!
詹昭月笑而不語,跟聽故事一樣。
她倒是不知道晏麟初居然在外面編這么個故事,還有那些禮物,她可沒送啊,或許是他拿她的錢買的?也是借花獻佛了。
不過總覺得有不對,晚上讓姚呂松去查查。
“吃飯吧!”晏麟初迫不及待打斷,他真是忍不下去了,詹昭月生氣起來真的很可怕,等下又一個月冷著不理他怎么辦啊。
周少爺擠眉弄眼:“怎么了,提到你姐姐反應這么大!”
金少爺:“就是啊,對了,昭月你和他認識吧?你也知道他姐姐是誰吧?”
怎么你們對這個話題鍥而不舍聊下去呢!
晏麟初給友軍任輕逢和賀鳴璋發信號,發現兩人已經裝死在吃飯了。
任輕逢夾一筷子醋溜土豆絲:“哎,這個下飯?!?p> “試一試拔絲地瓜,好吃?!辟R鳴璋道。
“是嗎!那我試試?!?p> 晏麟初:“……”友軍靠不住。
赫柏初純屬吃瓜群眾,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插不上話,但看得出來晏麟初的慌張,暗地里幸災樂禍呢。
詹昭月:“你們上一個問題還沒說呢,怎么就繼續說了?我也想聽聽麟初怎么說他姐姐的?!?p> 晏麟初剛想開口辯解,就被詹昭月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擋回去。
你敢開口,將會罪加一等。
他閉嘴了,他也心死了,拿筷子戳著碗里的絲瓜,早知道自己不跟來了…那也不行,赫柏初都來了,他不能不來。
金少爺神神秘秘的模樣,也是釣足了不知情人的胃口,而任輕逢和賀鳴璋也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他呀,”金少爺說,“他說他姐姐沒有男朋友,但是在家里養男人,不給名分。”

歸緋
買不到回家的票,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