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眾人對艾麗卡的“迷之操作”大光其火——
你不去找安德烈算賬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反咬一口幫過你的葉寒清下士?難道好人就該被槍指著嗎?
誣陷,這一定是誣陷!
頻道里剎那間一片嘩然,矛頭都指向了艾麗卡本人。
只有葉寒清不聲不響的,依舊靜觀者事態的發展。
他對自己所將要面對的未來,異常的自信,不需要做任何的辯解。
另一方面,巴令上校則是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大家都閉嘴的同時,軟硬兼施的催促著艾麗卡立刻呈上葉寒清的“罪證”。
就這樣又硬是磨蹭了幾分鐘后,待到頻道里只剩下巴令上校一個人的呵罵聲時,艾麗卡才音聲飽滿的開口了。
可是,讓巴令上校萬萬沒想到的是,艾麗卡一開口,他便仿佛是感到了一記來自于晴空霹靂般的力量,光速的朝著自己的老臉上狠狠的扇了下去。
艾麗卡:“我要指控的人是安德烈上尉!”
巴令上校:“什······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要指控安德烈上尉?你腦子有病吧,你不是答應我原諒他了嗎?”
艾麗卡:“這完全是兩回事!”
聽著這出乎意外的指控,眾人不禁齊聲低呼了一聲。
而且還是帶著幸災樂禍的低呼。眾人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場“年度大戲”即將上演了。
為了看清這場“大戲”,也是為了當個有“素質”的“好觀眾”,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閉嘴了。
巴令上校則頓時被氣了個啞口無言了。
現在,艾麗卡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這場“年度大戲”的主角了。
艾麗卡:“我要指控的是——安德烈上尉私下勾結迪拉茲別動隊,里應外合的罪行!”
巴令上校:“你這是憑空捏造罪名,中將的兒子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白白授予你上尉軍銜了,你這忘恩負義的女人!”
艾麗卡:“報告巴令上校,請允許在下呈上安德烈中尉他,內外勾結的罪證?!?p> 巴令上校本想呵斥并阻止她這么做的,不論她拿出什么證據,他都會一律當做偽證來處理。
但當他瞥了一眼眾人那疑惑中外帶震驚與憤怒的表情后,又立刻覺得此事不妥。
自己毫無根據的亂下定論,怕是會打擊到自己的威信和軍隊士氣吧。
于是,他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后,便已是計上了心頭。
巴令上校突然改用平緩的語氣答應道:
“好吧,我允許你這么做?!?p> 接著,又突然改成了警告的口吻重重的加上一句道:
“但是!艾麗卡上尉,你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讓我失望的話,我必將嚴懲不貸。你想清楚了沒有?”
一聽這語氣眾人心里同時咯噔了一下——心說:聽起來怎么一副你話里有話的樣子呀?
覺察到了這一點的時候,眾人有心想提醒艾麗卡:想清楚了,把話都說完了再拿出證據,以防對方反悔。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艾麗卡還是太年輕了些,她信任的轉過了身去并取出了證物。
她并沒有看到巴令上校在自己轉身的時候,偷偷的,朝著一旁的某個通訊員擠了擠眼睛······
而就在這個瞬間,艾麗卡已經打開身后的抽屜,并用雙手將證據拿了起來。
而那名通訊員的則是將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自己身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斷喝突然傳來:
“住手!”
這聲命令出自葉寒清之口——從回到基地開始,他的目光就始終落在了指揮室內,不曾離開過分毫。
自然也將巴令上校的一切小動作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而在他那聲猶如洪鐘般響亮的制止聲后,指揮室外又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
眾人忙朝外看去,一柱金光已經抵在了指揮室的玻璃窗上,強烈的光芒刺的眾人無法開眼。
室內的人們都震驚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等到他們抬著胳膊半遮著眼,再度勉強回望時,赫然發現那竟是一把吉姆的光束劍。
那頻頻閃爍的熠熠金光,似乎正在提醒室內的人們:不許動手!不許動手!不許動手!
而持劍人,自然就是葉寒清了!
為了保護艾麗卡,他當真忍不住要動手了?
不過還好,葉寒清手持光束劍后僅僅只是又沉聲的低喝了一句道:
“艾麗卡,保護好證物!”
艾麗卡當即頓悟了。
他又迅速的將證據丟進身后的抽屜里關上,并用后腰死死的頂住它,警惕的看向了巴令上校。
而此刻,眼見煮熟了的鴨子又飛走了時,頓時讓巴令上校的眼睛里迸射出了老狐貍一般,陰險,兇狠與狡詐的目光,連眼珠子都變綠了。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撲向艾麗卡,并一口把她給吞下去似得。
艾麗卡不禁害怕的叫了一聲:
“你想怎么樣?”
聽到這喝問,巴令上校趕忙又換上一副自以為慈祥的笑容——卻沒發現自己此刻的表情愈發的,顯得陰惻惻的了。
巴令上校:“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想看看你的證據,好了拿來吧!”
艾麗卡則倔強的搖了搖頭。
巴令上校還想狡辯,卻又被葉寒清搶先了一步。
葉寒清:“鮑威爾,把槍扔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p> 那個叫做鮑威爾的家伙,就是之前某位被暗中下達了指示的通訊員。
在葉寒清的提醒下,室內的所有人都扭頭將目光投向了鮑威爾,大家都看到了:
這家伙正偷偷的瞄準了艾麗卡,并已在等著老狐貍的下一步指示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鮑威爾徹底尷尬了;
他先用目光在對艾麗卡表達了一個: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歉意的同時,卻又對老狐貍發出了征詢的意思——還要繼續不?
而眼見一計不成的老狐貍,見狀后又趕忙再施一計,他的眼珠子咕嚕一轉后當即喊道:
“鮑威爾!你這是在干嘛!為什么要阻止艾麗卡上尉舉證,我終于明白了,那個叛徒就是你!”
鮑威爾:“不是您讓我······”
呯!
在這聲莫名的作響后,鮑威爾當即應聲倒地不動了。
鮮血,則從他的額頭處噴涌而出,灑落了一地。
而朝著這一聲作響的來源望去,竟是巴令上校親自動的手,那把被他緊握著的,還冒著青煙的手槍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從栽贓嫁禍,到殺人滅口——這一切只為了能保住安德烈,保住自己的位子,老狐貍已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受到這一聲槍響的刺激,整個聯邦頻道里又混亂了起來,紛紛詢問指揮室是怎么回事。
同時,指揮室里也是亂成了一團:
有去查看鮑威爾傷勢的——卻發現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的則忙于在頻道里對外掩蓋真相的——不要慌,巴令上校只是當場處決了一名“叛徒”而已,那是他罪有應得的下場。
但是,眾人哪兒有那么好騙的。
大家雖看不清指揮室內的亂象——他們沒有葉寒清那種遠視的本事,但卻并不代表自己還是個聾子。
尤其是聽到了鮑威爾的那半句未盡的臨終遺言之后,更是令眾人感到高層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總之,基地內的士氣從這時起已經開始動搖了,人心也跟著一起開始潰散了。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連巴令上校自己都被嚇呆了。
或許,是受到了來自下屬們質疑的影響。
又或許是,老狐貍良心未泯。
尤其是,當他在看到了鮑威爾那張面目猙獰的,死不瞑目的臉孔之后,竟被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連手槍都被他給扔了出去。
這個動作對于老狐貍來說,或許是個無心之舉。
而對葉寒清來說卻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本以為老狐貍會持槍要挾艾麗卡的,那樣葉寒清就不得不頂著以下克上的罪名,親自下場去英雄救美了。
看到這,葉寒清又果斷的指示道:
“艾麗卡,拿起那把槍守住證據!”
一聽到證據這兩個字,老狐貍頓時被喊醒了,跟著眼珠子又開始發綠了。
可當他猛地起身,要去搜尋那把丟失的槍支時,卻駭然的發現,它已被牢牢的握在了艾麗卡的手中,就差把槍口對準自己了。
老狐貍這次是真的急了。
他想去奪槍,卻又害怕萬一因走火而喪命。
他轉念間又想對艾麗卡發動懷柔攻勢,卻從對方那極度憎惡的目光中預見到了自己的失敗。
接著,他還想鼓動下屬們繼續充當自己的炮灰,讓他們去搶下艾麗卡的武器。
但在有了鮑威爾,這位前車之鑒后,已經沒人再會受騙了。
巴令上校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既然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那就只剩下口頭威脅這一條路可走了。
巴令上校:“艾麗卡上尉,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嗎?”
艾麗卡聽后老實的搖了搖頭。
巴令上校:“你這是政變呀!是要株連九族的死罪,你知道了嗎?”
果然,艾麗卡害怕的低呼了一聲。
這聲低呼當即讓巴令上校看到了一線希望,他直起了身子緩步朝著艾麗卡走去。
他要繼續展開威脅,讓對方放棄抵抗。
卻不想又被葉寒清給打斷了。
葉寒清:“巴令上校!更正。這不是政變,而是在尊‘?!z奸!重復:這是一次尊‘校’鋤奸行動!目的,是要鏟除巴令上校身邊的阿諛奸臣,讓上?;謴腿松杂?!所以,這不是政變,而是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