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新,今由茍凈月引薦,由秦廣王特封為陰間陽司,協助陰司監勾取惡人魂魄!”陳慶天宣布。
“我是個消防員,專門從你們手里搶人的,你讓我怎么協助?”陳慶新問。
茍凈月知道陳慶新的顧慮,便說:“只叫你勾惡人魂魄,好人地府的崔判官自然會讓他們長命。”
“知道了。”
拿了法器和腰牌的陳慶新激動不已,他仔細端詳著這倆玩意兒,腰牌上寫著:“地府欽定陽司陳慶新。”背面是刻著陰間律例,上面有一條很有意思:“陽司可以驅使數量三個以內的鬼。”
那朱紅色的錦袋,上面還有藏藍色和明黃色的點綴。
“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這是收鬼咒語,你可要牢記于心。”茍凈月囑咐。
由于比別人多出兩魂兩魄,陳慶新趕著茍凈月念一遍咒語便會了。
“對了,陽司的工資怎么算?”陳慶新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不思上進!”陳慶天笑著罵了一句,“崔玨判官會以收服陰魂的數量給陽司適當添壽,不過也就是幾個時辰,死后陰間自有安排。”
話畢又補一句:“好好干,若有徇私枉法,可是要下阿鼻的。”說罷,就走了。
得了,在地府還混了個管兒。
除夕夜的前一周,陳慶新一個月的假期結束了。
“報告隊長!陳慶新銷假報道!”天還沒亮,陳慶新頭上的傷疤已然好了,不過還是留下了痕跡。他站在門口,聲音洪亮。
隊長一看陳慶新回來了,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走到他身邊仔細打量著這個走了一遭地府的人。
打量完了,便大喊:“陳慶新回來了!”
正在擼鐵的隊友們一聽,趕緊跑過來,圍在他身邊。
“你回來干啥,明天你又休息,在家待著唄?”隊長杜杰問。
“明天我再回去唄,反正離的近。”陳慶新沒心沒肺得笑著。
最近幾天隊友們都沒出警,他們說都快把屁閑出來了,陳慶新卻說:“閑著不好嗎?天下太平!”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警鈴響起。
“說啥來啥!”陳慶新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他留了個心眼兒,把收魂袋塞在袖子里,袋口朝外,露出一點。
伴著警笛,陳慶新在車上,正在和隊友商量對策。
“照舊,咱們負責滅火,等火勢下降了陳慶新帶人去救人”杜杰說,陳慶新是全隊力氣最大的,所以背人的事情都歸他。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
“陳慶新聽旨,今有吸毒者一個,現家中失火,地府命汝去收其魂魄。”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陳慶新腦海中響起。
“我的第一個任務?”陳慶新心想。
不出十分鐘,消防隊到了。
天還沒亮透,一棟樓里,冒出火光。
“火勢不大,先救人!”杜杰一聲令下,陳慶新踹開房門。
進去之后看見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句身體旁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魂魄站著,不知所措,看到陳慶新進來,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四處亂竄。
四下觀望,沒有旁人。
“應該就是他。”陳慶新默默念動咒語,“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陳慶新一邊抬著這句軀體,一邊將咒語念完,這陰魂被一股吸力吸進了他的袖子。
“得了,搞定。”
陳慶新對著隊友說。
看著陳慶新背著人出來,一道水柱瞬間撲進房間。
不大一會兒,火被撲滅了。
杜杰看見陳慶新背著的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男人:“送醫院!”
醫院里,一群漢子圍著一個大夫,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著情況。
“這是個癮君子,”大夫手里拿著化驗單,皺著眉頭說,“顱骨受損,估計是摔得。”
陳慶新在旁邊認真地聽著,他可不希望聽見什么“昏迷原因不明”之類的話。
他抽出錦袋,把口子又往緊扎了扎。
“嘶,茍凈月沒教我怎么交差啊。”陳慶新嘀咕著。
“什么交差?”一個隊友問。
“哦哦,沒事沒事,我說可以回去交差了。”陳慶新掩飾。
“哎,你咋死的?”陳慶新拿著錦袋悄悄問。
“點煙,沒站穩,摔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