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柯緊緊地握著骨棍,四下張望。
突然一股黑氣飛來,將閆柯打出廟門,而后黑氣形成一道屏障,把廟門死死堵住。
骨棍敲在屏障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慶新留戀的看了一眼屏障,然后朝著黑氣打過來的方向狠狠扔出銅錢劍,只見一團黑霧閃過,躲開銅錢劍,劍狠狠得扎在墻上。
陳慶新雙手握刀,朝黑霧劈砍而去。
黑霧逐漸聚成人形,破皮襖,爛草帽。只是朝旁邊一滾,便躲開劈下來的刀口。
眼見得與惡鬼拉開距離,陳慶新縱身一躍,想抓取掛在佛手上的玉玨,不等指尖摸到玉玨,又是一股黑氣打過來,結結實實得打在陳慶新腦袋上。
陳慶新落地,摸了摸正在開水陸道場的腦袋,搖了搖,提著刀沖向那惡鬼,用刀尾一扎,貫穿了惡鬼的襖子。
“刺啦”一聲,襖子上出現一個大豁口。
“嘶!”陳慶新氣急,調轉刀頭,狠狠劈下,另一只手伸進匣子,抽出幾十張引雷符。
惡鬼躲開,陳慶新用刀狠狠在地上一頂,向后翻去,翻進廟院,靠在鐘上,手往前一甩,幾十張符飛進廟堂,手結劍指,喝一句:“給我劈!”
幾百道藍色的閃電紛紛落下,沖天藍光照亮方圓五百多米。惡鬼在廟堂里靈活地躲著,踩著雷的空擋,縱身一躍,也飛向廟院,草帽脫落,被一道驚雷劈中,瞬時灰飛煙滅。
見惡鬼飛來,陳慶新舉刀要砍,惡鬼一躲,抄起撞鐘的柱子,狠狠地砸向陳慶新。
陳慶新翻身躲開,惡鬼又舉起鐘杵,朝陳慶新撞過來。
陳慶新飛起一腳踹在惡鬼頷下,惡鬼吃痛后退,又將鐘杵舉起,朝陳慶新砸下來。
陳慶新用刀尾一頂,半個刀柄按進鐘杵的鯨頭,惡鬼橫掃鐘杵,陳慶新慌忙起身躲刀。
見廟堂里閃電落完,陳慶新奔進廟堂,惡鬼緊隨其后。
陳慶新一個飛身來到銅錢劍旁邊,此劍受了雷劈,卻沒有半點損傷。拔劍出墻;惡鬼拿著插著刀的鐘杵直挺挺地沖過來,陳慶新飛身一躍,飛起一腳,踹偏了惡鬼的鐘杵,踏著它朝佛手躍過去。
“咔嚓”一聲,惡鬼掰開鐘杵,將刀卡著的那一半扔向陳慶新。
“媽的!”陳慶新暗罵一聲,慌忙往一邊側身。
帶著刀的鐘杵插在佛像上。
落在地上,陳慶新舉劍朝著沒有武器的惡鬼殺去。
惡鬼見情況不妙,慌忙聚出黑氣,朝陳慶新砸過去。
陳慶新抬起胳膊護住腦袋,但是并沒有感受到自己所想的疼痛感,細看時,那一股黑氣砸在自己胸口,被定魄符彈開,打進自己的皮大氅里,頓時被吸收。
惡鬼沒有見到期待的場面,惱羞成怒,舉起雙手,十指如鉤朝陳慶新沖過來。
陳慶新低頭躲開,將銅錢劍狠狠扎進惡鬼胳膊,那胳膊頓時如同掉入油鍋,發出“滋啦滋啦”聲,而且在一點一點得變細。
惡鬼向后一倒,把自己的胳膊與銅錢劍分開。
陳慶新又向上躍去,想拿玉玨。
又是黑氣打過來,直接打在佛像上,本就不結實的佛像支離破碎,玉玨也落在地上的破僧衣上。半截兒鐘杵也掉在地上,摔開,露出里面的鋼刀。
陳慶新慌忙滑開匣蓋,把銅錢劍塞進去,落地抄起鋼刀,朝惡鬼的腦袋劈砍。
一刀落下,惡鬼側身躲開,一腳踢在陳慶新肩膀上,陳慶新被一腳踹倒在地。
惡鬼又抬起腳,朝陳慶新頭上踏下去,陳慶新往旁邊滾著,被逼到了墻角。惡鬼又高高抬起腳。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閃過,抽在惡鬼腿上,一條腿頓時隨風消散。
“五行逆轉,陰陽前行,雷落,急急如律令!”
一道黃色的雷斜著劈向惡鬼,頓時惡鬼灰飛煙滅。
陳慶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一個打著酒嗝的青衣老者,捋著凌亂的長髯。浮塵一甩,打破了黑氣組成的屏障,閆柯一個踉蹌沖進廟堂。
“解……解決了?”閆柯看著陳慶新,“這位是……”
“后生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哈!老夫算起來,得是你師公了!老夫名曰:逍遙子!”
陳慶新一聽,便問:“您是神仙?”
陳慶新在靠近逍遙子時,聞到一股很濃的酒氣,沒有一絲神仙該有的罡氣,但是正氣卻盛得嚇人。
“什么狗屁神仙,老夫不當神仙。有啥問題嗎?還不快叫師公?”
陳慶新便納頭,行了一個拜師禮,大聲說:“師公!”
逍遙子又哈哈大笑,用浮塵桿兒把陳慶新抬起,說:“靈體可不能在體外停留太久,我與你一同回去,見見我兄弟!”
“兄弟?”陳慶新把鋼刀塞進匣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你爹!你爹的能力可不亞于我啊,學了幾十年呢,不得了啊。”逍遙子對陳慶新說。
陳慶新聽完,拿起僧衣上的玉玨,擦一擦,含在嘴里。
“土味兒好吃嗎?”逍遙子問。
“發酸。”陳慶新喊著玉玨,含糊不清地說。
“這孩子,咋啥都往嘴里塞。”逍遙子笑著說。
頓時陰風乍起,七八個人在陰風中出現:金枷、銀鎖、牛頭、馬面、鐘馗、陳慶天和茍凈月。
八人刀出鞘,鏈纏手,面色嚴肅,準備大干一場。
但是來時,看不見惡鬼,只見陳慶新、閆柯和一位老者。
“惡鬼呢?”鐘馗問。
陳慶新恭恭敬敬地說:“被我師公解決了。”然后看向逍遙子。
八人頓時松一口氣。
陳慶天問:“那你把我們叫來干嘛?”
“喚陰符還沒來及畫。”
鐘馗一見逍遙子,也是畢恭畢敬:“地府的小事兒,何妨先生出手啊?”
逍遙子一揮浮塵說:“小徒孫的事情,就是我老夫的事情,老夫總不能看著小徒孫遇難吧?”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兒,泛出柳葉酒的味道。
茍凈月看見了地上的五顆珠子,亮閃閃的,感嘆:“好家伙!這狗東西吞了多少魂魄。”
撩起長袍,將珠子紛紛撿起,遞給陳慶新,說:“地府說了,都給你。”
陳慶新也毫不客氣,盡數拿走,取出三粒塞給閆柯:“大哥,你的。”還有兩粒遞給逍遙子,說:“師公,孫兒無以為敬,閆大哥此行有功勞,故……”
逍遙子卻把陳慶新的手推回去,說:“這玩意兒我用不上,你自己拿著用吧。”
“先生可有時間,吾等需去地府交個差。”鐘馗問。
“那便隨你們去耍耍!”
特別鳴謝:老希望,打戲是我二人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