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上課的時間,魏然揉著剛被踹飛的屁股,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在哪里見過呢?
她用手托著下巴,盯著白黎陷入沉思。
而一旁的白黎被她盯的渾身發(fā)毛猛的轉(zhuǎn)過臉來,這么近的距離,這曖昧的氣息,頓時讓魏然心臟漏跳了一拍,她的耳尖隱隱發(fā)熱。
“看夠了嗎?”
“啊?”
“我問你看夠了沒有?”
白黎那冰冷的眼神,看的魏然心里直打鼓。
“看,看夠了。。”
這小子也太嚇人了吧,渾身冷的像從冰窖里爬出來一樣,什么人啊,魏然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離這家伙遠遠的。
她戳了戳一旁的加野,小聲嘀咕道:“這家伙太嚇人了,以后我們離他遠點。”
加野摸了摸自己的小腰也附和道:“對對對,他簡直比你還可怕。”
魏然無語的對他翻了個大白眼,轉(zhuǎn)頭聽課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正要準(zhǔn)備去吃飯,又被加野那小子纏住了。
“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干嗎?”
他滿臉討好的拉了拉魏然的胳膊。
“別這么說嘛,我不是你小弟嗎,咱倆一起唄。”
魏然抹了把額頭,倒霉催的。
到了食堂他們倆徑直去了二樓,加野狗腿的直接打了兩個人的飯,魏然只需要坐在那等著就行。
正吃著呢,就聽隔壁傳來了嘰嘰喳喳八卦的聲音。魏然是沒心思搭理,一心干飯,怎么可以辜負美食呢。
很顯然有人并不這么覺得,早在聲音傳出來的那一刻,眼前的人就跟一陣風(fēng)一樣的跑去隔壁桌聽八卦去了。
沒有一會兒,加野就興沖沖地跑回來了,看那神情就知道沒給他樂屁了。
“你猜我聽到什么了?”看他一臉興致沖沖的樣子,魏然心里頓時腹黑起來,就想逗逗他。
她正了正顏色,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猜,沒興趣。”
加野一見她這個樣子,頓時就急了,“你猜嘛,你猜嘛。”
“不猜,不猜。”
“哎呀,就是那個臭屁哥白黎,他在操場被人給圍住了,正要教訓(xùn)他呢。”
正吃著飯的魏然好險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她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加野。
“就是那個樊宏遠,白黎之前下他面子,他帶人來找場子了。”
“走,看看去。”魏然把飯一擱,拉著加野就往操場跑去。
還沒靠近呢就聽見樊宏遠那討人厭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小子現(xiàn)在要是給小爺我磕三個響頭,從我褲襠下鉆過去,今天這事就算了了,要不然,我這些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陸濤隨即狗腿的附和道:“我樊哥都發(fā)話了,你要是不干就是不給面子,大家說是不是。”他一臉痞態(tài)扭頭示意,來的兄弟們。
他們一口同聲的說:“是。”
“我們樊哥可是金都樊家的人,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能給我們樊哥磕頭那都是你祖上積德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哄笑,處處透著譏諷。
靠近人群,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魏然無視那些討厭的人和嘲諷的話語,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少年。
他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看不出一點情緒,他就靜靜地站在那里,好看的眼睛,暗含殺意,忽然,如櫻般的唇角輕扯,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眼底全是不屑。
顯然他的這一番動作惹毛了眼前的人。
樊宏遠像一頭炸毛的獅子,揮舞著拳頭向少年砸去。
少年只是輕輕斜過身子避開那一拳,反手扣住樊宏遠的手腕,一個用勁便將人扔了出去。
“老大,你沒事吧。”樊宏遠頓時被一種小弟圍住了。
他輕輕活動了下手腕,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說了一句話:“要上的一起上,我趕時間,沒空陪你們玩。”
樊宏遠頓時覺得沒了面子,招呼著眾人,一起上。
然后就有了以下這個場景。
樊宏遠一聲令下,十幾個跟班一擁而上,將少年團團圍住。有人掄起拳頭,有人抄起地上的樹枝,還有人從書包里掏出扳手,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上!往死里打!“樊宏遠躲在小弟后面,扯著嗓子喊道,臉上帶著扭曲的快意。
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微微屈膝,重心下沉,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當(dāng)?shù)谝粋€混混揮拳砸來時,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下——
“砰!“
那混混直接飛出去三米遠,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其他人愣了一秒,隨即更加瘋狂地撲上來。
少年開始移動了。他的動作快得不像人類,像是一道殘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zhǔn)狠辣,卻又不帶多余的花哨。有人捂著肚子跪倒在地,有人抱著胳膊慘叫,還有人被一腳踹中下巴,直接仰面倒下。
“這...這不可能!“樊宏遠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聲調(diào)。
魏然和加野倆人站在那看都看呆了,白黎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歪著頭對著他們冷冷的開口:“你們兩個也想上?”
倆人瞪大了眼珠子,不約而同地在胸口比了個大大的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白黎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一地嗷嗷叫喚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