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參加一場慈善宴會,來了許多商界和演藝界的名人。衣香鬢影,笑語歡聲。我穿了件白色真絲曳地的長禮服,長發(fā)挽在腦后,發(fā)上簪著一支搖搖晃晃垂垂吊吊的頭飾,行動之間,那頭飾就簌簌移動,閃閃生光。
我婷婷裊裊的移向陽臺,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站一站。
我望著天際發(fā)怔,沒注意有個人筆直的向我走了過來,一聲不響的站在我身邊。我一轉(zhuǎn)頭,立刻接觸到了閃亮的眼鏡片,和鏡片后那對閃亮的眼睛。我心臟“怦”然一跳,“肖葉漓?”我不由自主的輕呼,“天啊,你怎么會在這兒?我真沒想到……”我不太信任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整齊、挺拔、神采奕奕!那對發(fā)亮的、笑嘻嘻的眼睛盯著我。他的變化不大,依然故我的帶著那份睿智和瀟灑,只是眉梢眼底,他顯得成熟了,穩(wěn)重了。
我好一陣心神搖蕩,依稀仿佛,又回到了大學的校園里去了。
“你還記得我啊?”
“當然。”我微笑著,卻有些兒酸澀。“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他笑了,笑容依然年輕,依然爽朗。
“我聽同學說了,你現(xiàn)在是M集團亞洲區(qū)的CEO。”我說。
肖葉漓只是笑了一下,他不想談這些。
“你怎么樣?我看新聞說,你和一個男生在一個節(jié)目里談戀愛,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我笑笑,“演戲而已,都是有劇本的。”
肖葉漓笑笑,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兩人像多年的老友,隨意談天,說著溜出嘴邊的話題。
晚上回到家,我換了套淺藍色的休閑裝,披散了滿頭美好的長發(fā),洗去臉上所有的化妝,在毫無鉛華的情況下,顯出一份好沉靜,好樸素的美。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瞬間,我似乎又變成了大學校園那個純真的女學生,所不同的,是一份成熟代替了當初的稚嫩,一份寧靜取代了當初的任性。
我走到客廳倒了杯水,目光卻停留在花瓶里的那一束翁百合上,“方圓!哪兒來的花啊?”
方圓忙說:“一遙哥放在桌上的,可能是粉絲送的吧,我就給插到花瓶里了。”
我伸手撫上那花瓣。
翁百合——愛你入骨。
以前有粉絲送過這種花,段一遙說花的名字叫翁百合,花語是“愛你入骨”。我半信半疑,說從來沒聽過,還認真的查了百度最后也沒查到。
“騙人!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他看著我,說:“花的名字都是人起的,花語都是人說的。我說它叫翁百合,它就叫翁百合……”有日光灑下來,被風吹得破碎,“我說愛你入骨,就是愛你入骨。”
這時,一陣怪異尖銳的鈴聲響起,震回了我漂浮的神緒,方圓把手機給我,我拿起電話,段一遙的聲音傳來:“你又忘帶手機!”好不容易他滔滔不絕訓完話,我合上手機,方圓瞧著我小心翼翼的說:“冉冉姐,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去上海參加一個活動。”
我一臉懵,“什么活動?”
“《火星秀》。”
“怎么這么突然!”
“一遙哥沒讓告訴你。”
“什么?”
“一遙哥說,你剛出道時被那個主持人刁難過,從此落下心理陰影了,一直很怕遇到她,如果早告訴你,你肯定不要去了。”
“啊!”我簡直要瘋了,“他是想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