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俊達拜入真元峰呂濤長老門下。
許川本來想直接找呂俊達算賬,但是呂俊達剛剛突破,正閉關鞏固境界,也無法迎戰。
只好下戰書,約呂俊達一月后再戰。
張季同知道后,把許川叫了過去。
“許川,開元修士元氣并不多,意味著真元一脈的人要比我們紫陽一脈更強,你們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張季同語重心長道,畢竟許川天資聰慧,等到更高境界才會顯出優勢。
又補充道:“況且那呂濤是他叔叔,肯定會給他寶物助他提升境界,此次兇多吉少啊。”
許川笑道:“師父放心,我有把握,況且不殺他我心難安。”
“我這有一門術法,威力強大,但消耗極大。”張季同想要給他一門強大術法,并不是開元境就能使用的,但許川情況特殊,也許能施展出來。
“多謝師傅,但不必了,我許川自己不比任何人弱。”許川一路修行,無數次化險為夷,依靠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許川相信,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張季同凝視許川雙眼半晌,發現許川眼中滿是堅定與自信。
“罷了,去吧,為師等你歸來品茶。”
“多謝師父成全。”
許川向楊春楓請了假,回到住處開始修煉。
……
一月之期已到。
呂俊達出關,鋒芒畢露,目光炯炯有神,昂首挺胸。
自許川歸來,他就知道有麻煩了,所以,在他叔叔的幫助下,跨入開元境。
強者主動用自己體內的元氣持續灌注對方,雖然有些拔苗助長,但是勝在速度快,安全性高,幾乎無一失敗。
而且這次還從呂濤那里得到了一門強大的武技和法寶,更是勝券在握。
“許川,這次,換我踩在你頭上了。”
競技臺上,兩人各站一邊,劍拔弩張,氣氛壓抑。
“只分勝負,不分生死,禁止使用法寶,二位都是我真元宗弟子,不必你死我活,開始吧。”看管競技臺的長老說完便下臺,靜靜地關注著兩人。
兩人眼中滿是殺意,不分生死是個笑話,兩人之間勢同水火,早就沒有和解的可能。
戰斗一開始,呂俊達便奔向許川,紫陽一脈主修術法,近身作戰才是解決掉許川的好方法。
許川也不正面對抗,一邊退后,一邊放風刃阻攔呂俊達的腳步。
兩人距離拉開,許川聚攏沙塵,一陣強風吹散到空中,整個競技臺上滿是沙塵,看不見兩人身影。
風刃從各個角度襲來,呂俊達只好被動抵抗,尋找機會。當他沖向風刃襲來的方向時,留下的只有一個泥沼陷阱。
呂俊達在臺上追來追去,其實不用這樣,用風吹開沙塵就好。
大多數修士還是會一些簡單術法的,畢竟偶爾會用到。但是呂俊達沒有學,應該說太過自信,所以沒有學。
考慮到許川晉級開元不久,不可能學會那么多術法。而且開元初期根本沒有那么大的元氣量支撐術法作戰,開元初期一般還是依靠近身作戰。
原本打算依靠武技與法寶強勢碾壓,沒想到被許川像猴子一樣戲弄。
越想越氣,但還是沒辦法,只能硬抗,等到許川元氣耗盡,無力釋放術法。
許川釋放術法速度慢了下來,但是精準度開始提高,幾乎每道風刃都能在呂俊達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呂俊達內心苦澀,這都快三十道術法了吧,這是開元初期嗎。
臺下的長老也有些驚訝,許川的元氣量不亞于開元后期,而且對于術法的掌控能力也在逐漸提升,消耗的元氣在逐漸減少,但是攻擊力卻不變,而且元氣波動內斂,更加難以發覺。
競技臺上煙塵慢慢消散,許川釋放術法的頻率也慢了下來。
呂俊達大喜,等的就是你元氣耗盡,你元氣再多,也傷不了我性命。
沉浸在反擊的喜悅中,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也不輕,如果使用武技也沒能殺掉許川的話,那死的就是自己。
煙塵落地,競技臺干干凈凈。
許川出現在競技臺的角落,氣息虛浮,臉色蒼白,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呂俊達知道機會來了,不再防御,身體微微下蹲,體內所有元氣聚集,劍身出現藍色火焰,將周圍空氣微微扭曲,劍身也微微開裂。
青炎斬,門內高級下等武技,若不是有個長老叔叔,這門武技是開元境絕對拿不到的。
看著虛弱的許川,呂俊達心里涌出一種巨大的喜悅,多年的壓迫就在今日,一招消散。
死吧,許川。
一劍斬出,藍色火焰離劍而出,沿途地面瞬間燒得漆黑,而后拄劍而立,面帶笑容,氣勢節節攀升,似乎要突破。
許川看著呂俊達臉上的笑容,虛弱的樣子瞬間消失,嘲弄地看著呂俊達。
腳下生風,第一重青云步激發,身后刮起狂風,速度更進一步,手中冰錐接二連三射出,阻擋藍色火焰。
一番操作之下,許川躲開了藍色火焰,那道火焰劈落地上,炸出一個大坑。
呂俊達攀升的氣勢戛然而止,笑容消失。
看著飛來的兩只火焰長矛,內心逐漸絕望,元氣耗盡,身體傷勢不輕的自己根本躲不過這兩只長矛。
許川也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呂俊達。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許川自問從未做過仗勢欺人的事,也沒有對其他人冷嘲熱諷,只是一心修煉,渴望超脫凡俗。
沒想到有人卻幾次三番地下殺手,還波及到了自己身邊的人,實在是不能原諒。
被兩道炎槍送走,呂俊達也算是體面了。
哪怕你有長輩灌元氣入體,哪怕你有長輩送的強大武技,我許川,照樣殺你,
眼看呂俊達就要被貫穿時,一道身影出現,一揮衣袖,那兩道炎槍倒飛而出,向著許川飛回。
許川感到身體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甚至連喊叫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炎槍朝自己飛來。
許川目眥欲裂,好不要臉的老東西,他殺我可以,我殺他不行,我今日要是不死,必殺這兩個狗東西。
瘋狂地催動著元氣,想要沖破束縛,但即使元氣撐得皮膚破裂,也無濟于事,那禁錮仍然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著許川的自不量力。
修行再刻苦,天賦再高又如何,我后臺比你硬,你就得死。
炎槍越飛越近,許川似乎能夠感受到灼熱的氣流炙烤著整個身體,頭發眉毛好像被烤得微微卷曲。
我要死了嗎?
許川腦海中突然有聲音傳入。
“有時候,也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