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門,各位長老也得到了消息,面帶悲傷地領走自己剩下的弟子,而有些長老,所收弟子全軍覆沒,連尸首也沒能帶回來。
宗門上下,悲痛異常,掀起一股討伐邪修的熱潮,各位長老、弟子紛紛請纓,要求到前線殺敵。
但全都拒絕了,實力太低,去了也是炮灰,不如趕緊提升實力。
張季同還在前線,并未回宗,王寬、許川二人有些擔心,但也無濟于事,只好每日埋頭修煉。
許川也去拜訪了楊春楓。
烈日峰上,藥田前。
楊春楓正在澆水,卻是站在靈草前,臉上滿是擔憂,壺中早已空空如也,也不知立在那多久。
“師娘?”許川輕聲道。
楊春楓這才驚醒,收拾情緒,詢問許川此行經歷。
許川沉聲講述,講到危機時,楊春楓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仔細觀察許川身上是否受傷。
講完后,楊春楓感到心情愉快了些,不再愁眉苦臉。
“師娘,我師父實力強大,不必太過擔心。”許川勸道。
“嗯,我知道,就是有些擔憂罷了,不礙事。”楊春楓勉強笑笑。
“對了,煉丹不可放下,你要好生學習,這還有些丹藥,是過去所煉,我沒有弟子,就一并送你和王寬了,希望能有所幫助。”楊春楓將一個儲物袋遞給許川。
“多謝師娘,我回去一定勤加練習,爭取早日煉制出三品丹藥。”
“回去好好修煉吧,多些自保之力。”
許川離開烈日峰,到貢獻殿賣了些寶物和丹藥,換了一大把貢獻點。
換了一門高級下等術法——雷訣。
雷訣內既有攻擊術法,也有近身武技,算是攻守兼備,威力強大,不過修行難度大,要有足夠的天賦,還要引雷入體,深切感受雷電,非大毅力、有天賦者不能修成。
少有弟子修煉,一是兌換所需貢獻點太多,二是修煉極其痛苦,不如修煉其他威力相同的術法。
一切都有代價,術法強,則修行不易。
回到住處,許川開始修煉雷訣。
攻擊術法名為“萬千雷擊”,練至大成,成千上萬道天雷從天而降,將對手化為飛灰。
而近身武技為“御雷身”,雷電附體,可功可防。
一門功法,兩個方向。
自見過文冉冉戰斗后,許川就開始對近身戰斗有了興趣。
出拳踢腿,迅捷有力,近身時完全壓制,根本無暇施放術法,縱使術法強大也毫無用武之地,只能被活活捶死。
御雷身難度較大,需要時間長,先修煉御雷身。
修煉御雷身第一步,引雷入體,讓身體適應雷電。
也就是,挨雷劈。
幸好許川會天雷一擊,省得去等雷雨天。
先用低強度的天雷一擊,然后逐漸加大。
咵嚓,一道手指粗細的雷霆劈在身上,劈得許川抖了兩下。
還行,能抗得住,再加,加到兩指粗。
紫陽峰山腰上,雷光狂閃,雷聲轟隆,許川不停挨雷劈,實在扛不住了就停下休息,練習萬千雷擊,或者研讀靈草經。
......
十日后。
蒼天不負有心人,不枉許川挨雷劈多日。
萬千雷擊已經可以同時釋放三十道雷霆,算是入了十雷境,往后便是百雷,千雷,以及最恐怖的萬雷境。
而御雷身也可進行第二步,雷霆附體,身體內催生雷電,并附著到身體上,這樣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可對敵人造成雷擊,使其短暫麻痹。
如果能到第三步,那就厲害了,雷之形,凝聚雷電為任何形狀,
而雷訣內還記有一點小技巧,雷爆,將雷霆凝聚一點,再以元氣引爆,可爆發出強大威力,不過對身體有些傷害,不能多用。
暫且補足短板之后,許川準備煉丹了。
玉佩內還放著不少從邪修手里弄來的靈草,正好煉制毒丹。
不見其人,先聞其毒,若是毒性夠強,放倒高階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首先要保證自己不會被瞬間打殺,有機會放毒,
當然,正派弟子用毒,傳出去不好聽,所以一定要保證沒人能傳出去。
起鼎,生火。
煉制毒丹的絲毫不比普通丹藥簡單,還要注意激發靈草內毒性,更是要小心被毒傷到。
幸好有煉丹經驗,這幾日煉制毒丹倒也順利,浪費了一些靈草后,煉出了十幾顆軟仙丸,二十多顆散元丹,剩下的邊角料還搞了幾瓶化尸水出來。
煉制完成后,身心疲憊,元氣耗盡,也不便修煉術法,于是開始研究起尸典上的陣法來。
尸典上關于陣法的內容很少,只有一些陣法記載,除此之外一干二凈。
幾個低階陣法也都是什么禁元陣、聚靈陣、迷陣之類的大路貨,少有的兩個大陣還是赤煉大陣那種的邪惡陣法,凈是損人利己的功效,許川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這個手的。
陣法,以特殊的放置方式,借助靈物溝通天地之力,來達成某些功能,例如聚集元氣,迷惑敵人。
修士只要熟悉陣圖,又有足夠靈物,還是可以照貓畫虎,布置出簡單陣法的。
研究陣圖、研讀靈草經、同時運轉神秘功法修煉,還是要盡快突破,許川隱隱感覺到,將會有一場大災難降臨,必須要在那之前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
憤怒的情緒漸漸消退,也不再有人請愿出戰,都在努力修行。
這一日,宗門召集所有弟子,聚于貢獻殿前。
邪修自暴露之后,不再遮遮掩掩,行事猖狂,隨心所欲,大肆殘害凡人國度,以眾多生靈性命修煉邪功,死傷數萬,國破家亡,生靈涂炭。
百姓難受其害,因此,宗門派出眾弟子救援,分別前往附近數個凡人國度,消滅邪修,救助百姓。
眾弟子頓時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與邪修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修士之力,凡人難以阻擋。修士都是由凡人修煉而來,深知凡人之苦、百姓之難。不修行者,生命不過百年之數,于山村鄉野之間,瑟縮而存。
生活本就不易,又橫遭邪修毒手,眾弟子心中感慨萬分,性命,還是要握在自己手里。
“......各弟子按照所分國度自行前往,此次即時危險,又是歷練,望各位斬盡邪修,平安歸來。”一位長老宣講完后,便轉身離開。
弟子各自散去,準備前往目的地。
“師弟,我是去東原國,你在哪。”王寬問道。
“永望國,看來這次不能同行了。”許川略有疑惑,按理說熟悉之人一同作戰有默契,最好分到一處,但現在看來是隨機分配,是無意之舉還是故意而為。
“這次師兄不在身邊,你要多加小心。”王寬笑道。
“會的,師兄你也是,”許川遞過幾瓶丹藥,對王寬眨了眨眼道:“師弟自己煉制的,吃著放心。”
“那就多謝師弟了。”王寬不知道許川意圖,還是接下了。
兩日后,門內弟子陸陸續續離開,朝著不同方向前進,或幾人同行,或形單影只。
許川就是形單影只的那個,成為正式弟子不久,就碰上了這種事,平時又呆在住處修煉,很少出門,自然也結識不到其他長老的弟子。
出了宗門向西,特意繞了些路,多次改頭換面,防止被人跟蹤。
全力趕路,日夜兼程,數日后,終于抵達永望國外圍的一個小鎮。
此時,鎮內正流行瘟疫,行人身體瘦弱,神態萎靡,惡臭彌漫在城鎮每個街道。
許川準備踏進城鎮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留戀地呼吸了幾口干凈的空氣,毅然決然地踏入城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