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自我搶救
第7號醫務室內。
卡爾波金娜坐在椅子上語氣平淡問道：“我應該叫你小宮主，還是奉同學？”
奉小陌苦笑，估計是不靠譜的私人醫生泄漏消息，回答：“金娜教官，我是奉同學。”
卡爾波金娜美目打量他，似乎在組織內心思緒。
她道：“如你所愿。奉同學，卡爾瑪是我爺爺，你的病我和爺爺一起研究過，我們正在積極尋找解決方法，不過你如果再像今天這樣胡亂來，只會死得更快！”
感受到卡爾波金娜人后比人前更加淡然，奉小陌簡單問道：“方便的話我能問下進展嗎？”
卡爾波金娜如實說道：“毫無進展，怎么看你都只能活四年，我剛剛也再次確認過一遍。”
奉小陌內心一陣無語，這爺孫兩人怎么都是耿直醫生，一點不懂對病人委婉，就不怕把病人活活提前嚇死？
你們說死死的，我還能說些什么，奉小陌只得苦笑不語。
卡爾波金娜道：“你的想法我知道，通過提升體內靈來刺激，以獲得生命細胞恢復與新生……我要告訴你，這幾乎不可能！”
奉小陌如遭暴擊，就差癱在地上，這都什么醫生，完全不給一絲希望？是讓我立馬往下跳？
卡爾波金娜未察覺不妥，反而坐在椅子上專注于數據分析：“根據經驗總結，十級大地靈斗士可獲得五年生命附加，天空級十二年，而一名靈斗士新手想突破到大地級最快者記錄為一年，假如你最快，這樣算來你還有三年時間去突破大地靈斗士，大地靈斗士最快記錄……”
“停停停停停！”
望著坐在椅子上無比認真專注的卡爾波金娜，對數字過敏奉小陌趕緊叫停，簡直讓人受不了。
卡爾波金娜被打斷，仍十分認真地望著奉小陌，總結一句：“真算不過來。”
奉小陌長嘆口氣：“我該怎么辦吧？等死？”
卡爾波金娜平靜道：“我們還會繼續想辦法，不會放棄。”
奉小陌不愿遷怒他人，況且都是穿越惹的禍，可也不愿與天天說自己要死之人待在一起，一點不陽光積極。
他準備離開，故而說道：“那我先出去了。”
卡爾波金娜突然毫無波瀾般說道：“我答應爺爺的事定會做到，你哪天如果想生孩子，請記得過來找我。”
上輩子都沒見過你這么大氣的女人……
活活氣死，這完全就不是生不生孩子的事，呃，這是啥來著，奉小陌想半天無法找到形容詞匯以表達心境，好吧，小陌式倔強。
簡直不想講話，奉小陌反手向屋里揮揮手告辭，推門走出。
被爺孫倆人合伙當面二次放棄治療的奉小陌很受傷！
離開醫務室，獨自回到南95區域宿舍，費用、保爾幾人跑過來詢問情況，奉小陌只說自己患有一種慢性病。
夜晚降臨，奉小陌窩在小床上寫完《奉小陌的黑皮書》卻久久無法入睡，與死神玩游戲可不那么能令人愉悅。
……
三天后，下午5點30分，奉小陌在結束當天的訓練課程后直接回到了飛天宮。
將過來幫忙的樂悠子、東方猛二人勸回靈殿，奉小陌又陪蒙思皮閑聊一陣，便準備去封閉禁區，前兩天卡爾波金娜的話再次給他敲響喪鐘，他決定行動起來，自己搶救自己。
樂悠子還記得今天是20號奉小陌需要前往封閉禁區之事，所以她打算回來幫幫忙，東方猛自然當跟屁蟲湊熱鬧一起跟來，奉小陌只對二人說專心訓練，一切事情自己能搞定。
同樣拒絕蒙思皮隨行要求，獨自帶著物資，奉小陌直往靈殿后山趕，他思索兩天，決定去找那個牛出天際的鬼流老頭，看看能不能找到隕癥突破口，他現在還不想徹底等死。
快速到達入口，通過能量結界光門，奉小陌走進地底禁區，沿途將食物、水一間一間分發下去，他直接往最深處鉆。
“嗨，鬼老，猜猜我是誰？我來看你啦！”奉小陌打哈哈，還運用起了費用那招自來熟。
鬼流老人強壯身軀仍坐在那張小獨櫈上，似未曾挪動過，老人語氣不滿道：“看我？小子，探望人可不能空著一雙手？”
奉小陌嘿嘿笑道：“當然，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這次只給你帶來兩瓶好酒。”
鬼流老人眼睛猛然張大，整個人咻一聲彈跳而起落在柵欄邊，一雙大手抓住柵欄用力搖晃，口中大喝道：“快給我酒！”
望著雙目充血通紅，發狂般老人，奉小陌直發憷，探望人送煙送酒送茶等是常識，也沒見有哪個收禮物之人如此表現呀……這是個啥情況？
鬼流老人仍然搖晃柵欄，要求道：“小子，我的酒？”
奉小陌下意識后退兩步，整座封閉禁區都在搖晃，原來眼前老人實力好恐怖。
隱隱哪里不妥，但既然話已放出口又豈能再收回，奉小陌自我安慰，將兩瓶酒取出遞給老人。
“哈哈哈哈。”
“好酒，好酒。”
“似奔流，一瀉千里，直貫四肢百骸，再他娘猛一個哆嗦，身心顫抖。”
“爽，爽，真他娘爽！”
封閉禁區哪怕孤寂萬年，也阻擋不住一個酒鬼心在馳騁，此時此刻，奉小陌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一樣事物能束縛眼前老頭。
鬼流老人咕嘟嘟一口喝完滿瓶烈酒，終于滿意大笑道：“小子，你最識貨最上道！”
見老人恢復正常，奉小陌呵呵尬笑，不好意思推辭道：“哪里，哪里。”
鬼流老人容光煥發，神情極度亢奮，他一指奉小陌，詢問道：“小子，上次你說遇到難題！說，是什么難題？在我鬼流眼里世上就沒有難題！”
奉小陌暗喜，就喜歡古怪老頭這種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全宇宙第一智者那股牛氣勁。
仔細組織一番言語，他簡單說道：“鬼老，一名靈斗士在修煉與戰斗時，無法施展全力，一旦全力施為，肌肉皮膚便會被體內之靈給撕裂開，應當如何解決？”
“砰”悶響。
站在圍欄邊緣，鬼流老人打開第二瓶酒仰頭兩口后思索一陣，竟然露出滿臉不屑道：
“多大點事，不想皮膚裂開，把自己纏起來不就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