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會變臉的家伙?!蔽倚⌒囊硪淼貑柕?,生怕一不小心將她驚動了,然后這個電話會就此掛斷。
“是我,不過如果是形容女人的話,我覺得用會翻臉來形容會更貼切一些?!彪娫拰γ娴娜擞只蛘哒f那個金發女郎如此說道。
她回答得如此的爽快,并沒有跟我討價還價,而是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雖然我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但當她親口承認的時候,我的心依然砰砰直跳。
在這里我依然稱呼她為金發女郎,雖然我知道那不是她原本的面目,甚至于到現在我還不能確認他是男還是女。
不過同時,我的心中也涌起了疑問,因為金發女郎是以“他們”來形容長發女郎的,這說明他們并不是一伙的。
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在之前的推測之中,我曾將兩者聯系在一起,現在看來卻不如此,那酒店事件更加樸素迷離了。
這件事至少有X博士、金發女郎、長發女郎三方參與其中,如果金發女郎扮演的是攪局者的角色,那長發女郎又是什么?
我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道:“變臉還是翻臉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在我內心深處,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但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這個時候我只能先穩住她。
金發女郎輕笑起來:“嘻嘻,你不是更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否則你和警方就不會如此不遺余力地調取監控調查我?!?p> 我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回道:“沒錯,我們所有人對你都好奇得緊,但你會告訴我們嗎?所以還不如來點實際點的。”
“其實,我就是X博士?!苯鸢l女郎的聲音忽然變了,不再是清脆的女聲,而是變成了蒼老的男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差點將手機摔了出去,因為這是X博士的聲音,但金發女郎不可能與X博士是同一個人,因為兩者曾在同一個地方同一時間同時出現過。
這一刻,我真的備受打擊,金發女郎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就算了,連模仿人的聲音都惟妙惟肖,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沒好氣地道:“我知道你的易容術超群,我們也確實找不到你,而你無需再向我證明什么,現在還是說正經事吧?!?p> 金發女郎輕聲道:“好吧,我們言歸正傳,我找你其實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聞言,我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金發女郎的易容術和模仿別人的聲音異常高超,手段驚人得很,若是她要模仿什么人而騙取利益,那真是太容易了。
以她的身手,我相信確實很少有事能夠難倒她,X博士的講座歷來神秘和防衛森嚴,可還是給她弄了個天翻地覆。如果易地相處,我自問絕沒有這么大的能耐。
如果連她都無法辦成的事情,那找我結果也會一樣,但現在她卻主動找我,那這個問題肯定只有我才能為她解答。
想到這里,我頓時淡定了許多,當你手上握著籌碼的時候,肯定會討價還價,所以我道:“我只會跟有誠意的人合作,如果你真想問我什么,我們不妨坐下來喝杯咖啡?!?p> 金發女郎大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聽起來有嘲諷我的意味:“你太抬舉自己了吧,真以為這個問題非問你不可?既然是這樣,那就再見吧。”
“等等,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我連忙說道,同時心中不免有點泄氣,我在明,金發女郎在暗,我想要掌握主動權無疑是異想天開。
這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金發女郎是酒店事件的參與者之一,她知道的東西遠比我要多得多,而我,現在所獲得的信息更多只是我個人猜測而已。
現階段,我確實沒有制衡她的辦法,不僅是她,夜梟會所的那個長發女郎也是這樣,想到長發女郎,我忽然眼前一亮:“你問的問題跟那個長發女郎有關嗎?”
金發女郎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長發女郎是誰,她有可能只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明面上的人物而已,而我要問你的是,這兩日你是否一直心緒不寧,甚至會夢見奇怪的東西,比如那死去的X博士?!?p> “奇怪的東西?你怎么知道的?”聽到對方這么說,我頓時大叫了一聲,一腳踩在了剎車之上。
我這一腳是如此突然和猛烈,一輛跟在我后面的小車差點避之不及撞了上去,幸好那司機的反應速度很快,猛打方向盤之后,幾乎貼著我的車門沖了過去。
“你有病呀?!痹诮涍^的時候,司機大哥還不忘罵了我一句,可想而知這時他有多么憤怒。
而我也嚇了一跳,夢境的事情我從沒跟人提起過,就算去唇語機構找人解讀的時候,我也沒有說這是我的夢。
夢是一個人最私密的行為,僅做夢的當事人能夠知道,可金發女郎是如何知曉的?她還特意問我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當然很簡單,但其中肯定藏著大秘密,或者牽扯著很深的東西,否則,金發女郎根本不會特意來問我。
“我就知道是這樣,所以他們找上了你,而這之后,這個狀況越來越嚴重了。”金發女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說道。
我心中不禁冒出了寒意,因為在見長發女郎之前,我夢境中確實出現過X博士和那個跳樓的西方人,不過都是零零碎碎的,而且很模糊,所以那時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見了那個長發女郎當晚,一切都發生改變了,這兩個人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夢境當中,否則我也不會突發奇想要解讀X博士這段唇語。
為了可以更安全地溝通,我也不管是否違規了,迅速靠邊停車:“這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我為什么會發這種奇怪的夢,而我夢中所見又預示著什么?”
長發女郎還是沒有理我,她道:“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那就繼續走下去吧,但我不得不給你一個忠告,那就是最好不要將無辜的人牽涉進來。”
“你不能說清楚一些嗎?我是參與進來了,可事實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個局外人?!蔽也挥傻脩嵟卮蠼?。
不過,無論我怎么叫都沒有回應,因為金發女郎已掛斷電話了,我找到她的號碼迅速回撥過去,可只得到一個關機的結果,而且我知道,那肯定是一張太空卡,這次使用過后肯定給她丟棄了。
我呆呆地坐在車子里,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鐘,之后,我仔細回味我與金發女郎之間的談話,我頓時又有所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