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時的場面就是,夏刃托著陳調芒的臉,兩個人是一句話也沒說,后來等到小火車行駛了一大半的路程。
前面那位也不往后看來,兩個人心有靈犀地各自拿起手機,給彼此發消息。
陳調芒:“要在這被發現就尷尬了。”
夏刃:“被發現我們談戀愛更尷尬吧。”
陳調芒:“咱倆真夠倒霉的。”
夏刃:“沒事,他應該看不到。”
陳調芒:“他好像要轉過來了。”
夏刃:“沒有,他只是在看手表。”
陳調芒:“我們要防患于未然,等會他真轉過來看,我們兩個就轉過頭去不看他。”
夏刃:“掩耳盜鈴?”
陳調芒:“拿花擋著。”
發完這句話時,陳調芒感覺有一雙目光注視著自己,情況好像不妙,她抬頭順著目光看去。
正好對上了教導主任那雙眼睛。
教導主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夏刃,再看了看她手里的玫瑰花,好像一切都懂了。
不等教導主任的審問,陳調芒趕忙說話:“誒,老師啊,好巧啊,這是您的孩子嗎,好可愛呀。”
夏刃附和道:“本以為在這遇見陳同學已經夠巧了,沒想到還見到了您老。”
教導主任怎么說也是為人多年的老師,這種情況,他一看就不對,而且兩個人長得也很像早戀的。
現在他是說什么也不信兩人了。
這時候陳調芒附和道:“夏同學說的對。”
車子慢慢停了下來,陳調芒指著某個地方說:“我朋友在那等我呢,老師,夏刃同學,下次再見。”
“???”夏刃臉上卻只能保持微笑,等陳調芒跑進了雪里,他這才著急地喊了一聲,“調——你沒拿傘、”
教導主任調目光仍舊在夏刃的身上探索著:“你倆傘都是一模一樣的,有這么巧嗎,真的不是一起的嗎?”
兩個人已經下車了,教導主任牽著自己孩子,就算在孩子面前也是這么嚴肅。
沒有陳調芒的感染,夏刃已經沒那么慌了,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們是躲雪的時候遇見的,然后一起到那個花店里買傘的,不是吧老師,就算我們是一起的,又有什么問題嗎,同學之間偶爾出來放松一下很正常嘛。”
夏刃直接反將一軍,“不然同學之間見面總不能跟陌生人一樣吧。”
說的很有道理,教導主任都開始為自己的揣測感到羞愧。
只見他臉上露出尬色,雪已經落了他滿身,夏刃好心地把傘遞過去:“估計陳調芒同學是不會回來了,這把傘你先撐著吧老師。”
這時候教導主任的女兒往他身后躲了躲,教導主任欣慰地結過傘:“謝謝你了啊,夏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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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刃目送教導主任和他自己孩子的身影越來越遠,眼看時機到了,才摸出手機給陳調芒打電話:“在哪,我去找你。”
透明雨傘上落滿了雪白的雪花,像一堆一堆的棉花一樣,看著特別可愛,融化的雪水順著傘骨滴下來,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也難掩清冷。
好一副迷人的廈城美男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