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荒涼沒人敢接近的顧府,邪風自起,呼呼風嘯之聲傳到了周圍居住百姓的耳朵里,嚇得人們趕緊到城里的城隍廟燒香拜佛,祈求城隍顯靈,庇佑百姓,除去隔壁的邪祟。
顧宅的大門哐哐作響,守門的大爺驚慌地走到門前查看,那兩扇重達近百斤的大門將開未開,每次大門將要打開之際,門上的符箓就會紅光一閃,門又自動關上,老人急忙離的遠遠的,明白這是里面的邪祟作亂,緊張地看著搖搖晃晃的大門。
顧宅大門雖然搖晃,但一直堅毅不倒,里面的邪祟似乎發(fā)了怒,陰厲,恐怖的嘶吼之聲從顧宅之內傳來。里面邪風大作,大門震動的更加頻繁,幾要被無端巨力破壞掉,看門大爺嚇得瘋跑而去,很快來到了顧司令府。
此時無心正跟顧玄武談除邪祟這樁買賣,因為有了李初的授權,無心獅子大開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擔心,搶生意的變成了合伙人,這不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搞壟斷了嗎?
無心開心的漫天要價,顧司令肉疼的就地還錢,兩人就幾根金條產生了拉鋸戰(zhàn),一旁的月牙看的心驚膽跳,這么多錢,一個敢開口,一個敢還錢,這可能是自己這一輩子遇到最大一筆生意了。
兩人正談得起勁,顧玄武的下屬來報,顧宅的看門人傳來消息,顧宅的邪祟作亂,瘋狂的沖擊大門,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出了,請法師速去鎮(zhèn)壓邪祟,擔心晚了邪祟就要出來害人了。
聽聞這駭人的消息,顧玄武顧不得再談價錢,以五根金條成交,這時無心雖有喜悅,但更多的是惱怒,自己不去找她,這邪祟還敢出來作亂,簡直沒把他放在眼里。當下也不繼續(xù)和顧大人講價,帶著月牙離開了顧府,直奔顧宅而去,也不等正午時分的到來了。
顧玄武叫來下屬,“快去城北請李道長到顧宅去相助法師。”
等到李初接到消息,來到顧宅時,只剩下月牙和一堆破衣服在那口邪祟藏身的井旁等待,立即明白無心已經下井,看來岳綺羅出來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李初沒有再下去,只是在井口和月牙一起等待著。
月牙有些擔心道:“李道長不下去嗎?無心一個人能降服那邪祟嗎?”
“月牙姑娘請放心,無心法師還是很厲害的,對他多點信心。”
果然,不一會兒,無心從井口出來,赤裸上身,渾身濕漉漉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木人雕像,看其模樣正是昨晚那邪祟的模樣。
“這是被施了咒的木偶,靈魂被鎖在里面,成為惡靈,有更厲害邪修來過此地。”無心面色凝重道。
“無心,你可看到那井下的封印了。”李初平靜地問道。
“你如何知道井下有一道封印的。”
“那封印傳言乃是上代青云觀主所為,用來封印一位邪道大修,這木偶人可能就是那邪修被封印之前施咒煉制。無心,你可別因為好奇而去打開此封印,不然我們倆可能都收拾不了。”李初表情凝重說道。
無心點點頭,表示明白,李初也不知他是否聽進去了,這和尚的好奇心向來不小。
“現(xiàn)在邪祟已除,是時候去領取報酬了。”無心穿好了衣服,露出笑容,想到那五個金燦燦的小黃魚,開心極了,對著因為害羞轉過身去的月牙道:“月牙,馬上我們就有錢了,到時候錢都交給你保管。哈哈。”
月牙聞言轉過身來,喜顏悅色,又有些害羞,想到這是來路正經的錢財,用著也放心。可以買好多東西,置辦生活用品,買新衣服,或者搬個家?都好,有錢都好。
三人來到顧司令府。
顧玄武低著腦袋認真觀察著桌子上的木偶,滿心的好奇,這就是那天晚上兇猛恐怖的邪祟?怎么現(xiàn)在看著還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兒。顧大人不論有多心大,但還算守信用,命人拿來了五根金條,交給無心。
無心分出兩根小黃魚遞給李初,笑道:“雖然邪祟是你打傷的,但最終除去的卻是我,我三你二,不過分吧。”
“沒問題,公平公正,按勞分配,合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么貧道就此告辭。”說完李初沒有多留,直接離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看相算命,李初的測算之術大為提升,也更加準確,名聲漸漸大了起來,但來看相算命的達官貴人反而少了,反倒是那些個貴人的家眷夫人,小姐來的多了,平常時候街頭巷尾的女子也都有偷偷來看看的。
幸虧李初是個正經道士,不然還不知道出什么事兒呢。也有那閑言碎語,說是城北的道士是個小白臉,能力到不怎么樣,騙女人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想引來達官貴人們的仇視。
可惜消息還沒傳播多久,就被那些夫人小姐抓住,先給揍一頓,然后送到李初面前。
李府,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婦不顧李初的反抗,拉著他的手來到了院子里,李初微笑著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風韻少婦越靠越近了,沒理會她幽怨的小眼神。
看著被綁起來的中年人鼻青臉腫,一身的傷痕,語氣淡漠道:“是誰派你散播謠言的。”
中年睜開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先是看一眼李初,再看一眼緊靠他身邊貌美少婦,一言不發(fā)。
李初有些尷尬,向美貌少婦說道:“這件事多謝李夫人,貧道還有要事處理,請夫人先行回去吧,改日再給夫人看相。”
那美貌少婦恨恨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又對著李初甜甜一笑,“那道長先處理事情,我明日再來。”說完,帶著下屬風情萬種地離開。
送走了李夫人。
“把他帶到書房,我親自審問。”李初對著管家說道。
“是。”
書房之中,李初看著面前的中年人,“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你們費勁心力地進來,所求應該不簡單吧?”
中年男子一下子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初,“我叫陳四,外面?zhèn)餮怨徊患伲愦_實有些本事,難怪被我們圣女看中,想邀請入教。”
“圣女?我可不認識什么圣女,你們是什么人,這么緊盯著我,所謂何事。”
陳四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砰”的一聲,身上的繩子一下子爆裂開來,臉上的傷勢也盡數恢復,面容粗獷,身材魁梧,是個有修為在身,并且武力不弱之人。
“前幾日,我們圣女來此地傳道,聽說了道長的事跡,大感興趣,幾次接觸之下,發(fā)現(xiàn)道長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深受到此地掌權者的歡迎,所以想邀請道長入教。”
李初一邊回憶著幾次接觸的女子,一邊問道:“閣下一直說貴教,你們究竟是何教派。”
“我們乃是信仰長生天,尊奉閻帝的黑神教。”中年人頗為自傲道。
“聽名字可不像是什么正經教派,為什么想著拉我入伙。”李初嘴上說著,心里卻是一震,想不到許文強和丁力還沒有查出來,自己反倒先遇上了。
“我看閣下也不是什么正經道士,有何資格瞧不起我黑神教。”陳四鄙視道。
想到剛才那一幕,李初無言可對,心想,夫人誤我清白啊。
“加入貴派有何好處。”
“只要你肯加入,圣女說了,可以給你一個堂主,到時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數不清的美人任你挑選。立了功后還有修行秘法和高人指點,比做你現(xiàn)在好太多了。”陳四看李初松了口,傲然笑道。
“這么大的好處,我需要做什么?”李初裝出有些心動的模樣。
“到時閣下只需要在天津地界傳道,宣揚我教教義。收攬信徒,送到指定的地方即可。”
沉思了片刻,李初有些遲疑道:“我不信任你,我能見見圣女嗎?”
“可以,不過得等我的通知。”
“好,我等著,期待見到圣女。”李初瞇眼微笑道。
“你不會失望的,圣女乃是我派最為出眾的傳人,若你能得到圣女的歡心,日后前途無量。”陳四與有榮焉,一臉癡迷。
“你從后院離去吧,不要節(jié)外生枝。”李初平靜道。
聞言,陳四鄙夷一笑,“明白。”然后悄然離開,微弱可聞的聲音傳來,“這種人真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裝什么清高。”
李初眼神變得冰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何種勾當,說是傷天害理也不為過,但他們卻做的心安理得,已經沒有了人性,只剩下利益熏心,必須盡快查清楚,然后除去。
四日之后,管家拿來了一封信,是陳四送來的,邀請人卻是城南陳府的夫人,邀請自己到陳府做客,這位夫人乃是文縣第二富豪陳明商續(xù)弦所娶,姿容美麗妖冶,身段婀娜,起伏有致,堪稱妖精,文縣權貴都羨慕陳明商的好福氣。自從李初給她看過一次相后,便常常帶著她的妹妹楊嬋兒,一位清麗動人,極為精致美麗的少女,來找李初看手相,算命聊天。
難道這位妖嬈少婦就是陳四所說的圣女?還是那位話語不多,總是嬌羞看著自己的妹妹楊嬋兒?把法器收入儲物袋,做好準備,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