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阿賢眼睛笑成了月牙,手里的水管直接扔到地上,躁動的嘴角忍不住吞口水,一直不能吃碳水的辛苦也只有他能忍住。
劉沃故意拎著炸雞在他眼前晃悠,“香不香?一人一只不許貪多。我想吃烤魚喝魚湯~~”
阿賢左手抓住炸雞,右手摸摸他的頭,“成交!包您滿意!”
二人不慌不忙,一個關水閥一個鎖門。阿賢見劉沃望著車喜歡的不得了,就把鑰匙扔給他讓他開。阿賢知道沃仔在照顧他,悠閑的抱著雞翅邊吃邊饞他,“你不饞?炸雞可太香了。究竟用什么配方腌制的?咱細細品嘗鑒別一下。”
劉沃噗嗤樂了,“我可聽說人家至少用了十三種以上的香辛料腌入味。你要真嘗出來,可是比機器還要高級。”
“我們添新裝備,遙控車,飛行設備,重型救/援多用車。每天背手冊背的頭暈。才發現變形/金剛也不是那么好當的。當孩子們看見我們訓練時,那眼睛像黑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沃仔,答應你的房車旅行,只能改成魚塘釣魚。隊長說兩年之內,讓我們熟悉業務,保證能隨時外派工作。如果可以的話還要參與民間救/援的協作配合。沃仔,王運跟我說的意義,就是現在這樣嗎?有時候我不是很明白。”一個雞翅唆了完,阿賢給沃仔扒了一根香蕉遞到嘴邊,烤魚喝魚湯還要等一個小時以后。他們倆都是那種忙完才會吃東西的那種人。出來玩可不能餓著肚子。
劉沃看到漁場方向的牌子,減緩車速拐彎進了入口,咬了一大口香蕉,“王運說的意義是你忘記過去笑著過好現在每一天。幸福的笑容越來越多,悲傷的表情越來越少。你是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前幾天女同事在我相機里翻出你的照片,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你的臉。知道的她在欣賞帥哥,不知道的以為她追哪個明星呢!”
阿賢把剩下半根香蕉從沃仔嘴里奪了回來,兩口裝進嘴里脹的腮幫鼓鼓囊囊,“魚湯!沒了!”
劉沃搖頭笑他孩子氣……
可能是周末緣故,來浴場釣魚的發燒友不多。大家相隔較遠叫對方需要用對講機。阿賢先去領了加熱毯,又從車上卸下鋪帳篷用的保暖裝備。才頭頂扣著鍋蓋去找老板要魚,回來端著鍋架在火上燒。劉沃邊添柴火邊發懵。
阿賢看著他就樂了,“你也火懵?上次只顧著看月亮。這次好好吃一頓,想玩幾天都行。”
“行啊。我想留在這跟老板一樣住在木板房,喂喂鳥,釣釣魚,撿樹枝做飯。好像還缺了點什么……”劉沃托著下巴沉思,猛地挑眉驚喜道:“養一只大金毛!”
阿賢把腌好的魚放在夾板上,搶了沃仔手里的凍干酸奶扔進嘴里笑答,“也行!過段日子山地訓練,別人還得七拐八彎才能回家。我一邁腿就到家了。”
“去你的。那是我家!”沃仔伸腿夠著想去踢阿賢的腿,長度剛好差了兩厘米。阿賢笑他腿夠不著,沃仔就站起來追著他一頓bao打。
當白花花的魚湯香氣從鍋邊冒出來時,阿賢正用絆腿后仰式試圖摔倒已經半仰的沃仔,兩個人笑著互相牽制對方的雙手,沃仔從阿賢胳膊下看到了白花花的魚湯冒著熱氣。興奮的腰身一扭奔著魚湯跑去。
“嘿!你上輩子是不是屬貓的?”阿賢抱怨的搖搖頭。沃仔喝的那叫一個滿足,做飯的人看著就開心。
劉沃用勺子盛了半碗,端到嘴邊吹吹試了溫度,撅著小嘴吸溜一點在口腔里品著。然后滿足的喝上一大口,魚湯的鮮味充斥在唇齒間讓人流連忘返。劉沃被魚湯給迷住了。阿賢拿起勺子盛了一點嘗嘗滿意的點點頭,捏了一小佐鹽讓其完全融化進湯里。劉沃端著魚湯坐到烤魚前,看著魚皮上面油脂的翻騰,饞的不停咽口水。
阿賢剛把這邊魚鍋的火撤下去一半,回身看見沃仔盯烤魚模樣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你看起來真像我們單位院里養的白色小貓。最近剛斷奶,聞到食堂的肉香就走不動路。給,小心點別燙著。烤黑的地方吐出來。”阿賢撿了一個火候剛剛好的遞給沃仔,從盒子里拿出準備的調料擺在面前。
夕陽西下,金光色的線條描出兩個人的身形輪廓。沃仔故意用拇指抹了一把木炭灰,涂抹在阿賢鼻子下面,一道寬條的黑胡隨著他咀嚼的動作緩慢蠕動。沃仔笑的蜷縮起來捂著肚子說痛,阿賢故意扮著老大爺搞怪的模樣逗他笑。周圍釣友都好奇的看向他們這邊。他們的快樂飄向周圍,感染著更多的人。
……
天黑后。年齡較大的釣友還在挑燈夜戰。朋友結伴來玩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吃燒烤。沃仔枕著阿賢的胳膊躺在氣墊上看星星,放下手機和工作上的擔憂只聽著鳥蟲蟬鳴。
“玩一天累了?”阿賢先開口。沃仔枕著他的手臂過去了二十分鐘,酸麻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想什么呢?跟我說說?”
“阿賢,如果給你重選一次人生,你想做什么?”沃仔翻身雙手撐著上半身抬頭看他。
突然回血的痛感導致手臂鉆心的疼。阿賢慢慢吐氣雙手扣在一起捏著緩解,邊想著沃仔的問題,“想有一個農場,種花種菜,養雞牛羊。偶爾去集市人多的地方轉轉。朋友想過來玩,我可以招待他們體驗鄉野生活。跟現在忙的程度也沒差別。你呢?”
沃仔頭歪著托腮幫,“我昨晚夢見,和喬沐成為住在對門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學,到了學校看見同桌居然是你。當時給我樂壞了。帶你抓老鼠,翻圍墻,吃校門口的炒餅,還有五顏六色又甜又涼的冰沙。早上鬧鐘一響我就醒了。”
“你這么一說,我真想看看你中學時候的樣子。肯定是個小機靈鬼。”阿賢捏捏他的耳朵,扯過厚一點的被子給他裹起來。阿賢起身往桶里又填了幾塊柴火,挨著沃仔身邊坐下,“這幾年辛苦了…無論是理解還是不被理解,你都走過了最難熬的路。千帆過盡,其實你已經不在乎得失。只是后悔沒有在朋友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我說的對嗎?”
沃仔趴著看眼前那團火,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阿賢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捏了兩下。直到睡前,他們一直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篝火陪著對方。
老丁被救回來的消息傳過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林堂拍了一張照片,重癥監護內老丁被各種儀器監測生命體征。而另一個人躺在冰棺完成了心愿,這場博弈沒有勝者。袁文看著面前寫著密密麻麻時間線的白板,又回到桌邊繼續寫上交的材料。抓住老丁是他這次必須要做到的事。
林堂陪吳書從病房出來送到樓下,感受到他低沉的情緒,“你在擔憂那個人醒不過來?”
“有點。”吳書勉強笑笑,“他助理……”
“韓冬和大維在問話。”
“我也得接受調/查吧?畢竟是曾經在一起共事過的人。”
林堂還想說兩句安慰他的話,瞥見韓冬朝他們走過來。
“吳書……”韓冬悲傷的看著他雙眼,穩了穩情緒鄭重的說:“魏三的案子,請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吳書由微笑轉成大笑,眼角淚水唰的流下來,在路人或不滿或詫異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說:“是我讓他在深夜去那里交換資料。”他沒有說在酒里混入頭孢的事。
“走吧。”韓冬揚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咱們回去聊。林堂…今天,謝謝了。”
林堂目送二人駕車離開。
回單位的路上。
突然,韓冬狠狠的一拍方向盤,“吳書,你太欠揍了!把魏三弄s有什么好處?你為他陪葬嗎?還是說他一死,所有的事都能得到解脫?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也得為袁文考慮一下吧!他為你擔了多大風險才批下來這個計劃?大家都想把案子破了。就只有你一個人憤怒嗎?如果老丁的事沒坐實,你直接被關進去。袁文和他身后所有成員做的所有努力都白廢。”
“如果這樣你能好受點,就盡管罵吧。我手機里有他買xiong的證據,里面還有老丁幾年前的行程匯總。準確說是老程交給我的,他以前是會ji出身,記憶力好又觀察細致。”吳書的話說完了。輕松的靠著后面抱著胳膊閉目養神。
韓冬揉著太陽穴咬著嘴唇,真是憋屈壞了。
當袁文按照吳書的指導,把手機里的資料導到桌面后。他們解壓了一個超大壓縮包。吳書雙手捧著紙杯,里面的熱水已經涼了。原來老程幫助他迅速掌握老丁身邊的關系,取代的同時及時制止了另一場危機。老丁想把手深入he電領域的計劃終于破滅了。
之后的三天,吳書除了見韓冬和袁文就是回到禁bi室睡覺。夢里他見到了喬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