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碎掉的餐盤
“合情合理。”
顏灝對于自己的無下限行為絲毫不覺愧疚,隨手揪起一把浴巾,將安意一把揪起,裹進浴巾里。
爾后,看著自己清洗過的完成品,很是滿意地將安意攔腰抱起。
動作與先前大不一致,不再顯得那般粗魯。
出了浴缸,被迫靠在似火的顏灝身上,略顯震驚。
泡了這么久的涼水澡,這家伙身體溫度還這么高?
不出意料地再次被扔回床上,顏灝一把摟住被浴巾包裹的人兒。
逐漸呼吸均勻。
雙臂強有力的桎梏,圈禁住了安意,掙扎幾番無果,只能負氣躺著,“你到底想干嘛?”
沒有再往下的肌膚之親,難不成到這邊結束了?
只因為自己被尹泊生碰了幾下,就值得被這般對待,到現在安意都覺得自己的額頭和肩頸火辣辣地疼。
將頭撇向窗戶的方向,盡量保持自己的臉不在顏灝的視線范圍內。
安意眼里全然只剩下些無奈。
撩撥開濕發,將自己埋入安意的肩頸之間,沉重的呼吸聲讓安意難受。
“啊——嘶——你特么屬狗的!”
蜷縮起身子,給肩頸處落上牙印的顏灝沒有任何松口的打算。
如凝固般的時間里,安意出了疼痛和難受,別無其他,嘴邊再次帶著嘶啞的喉嚨叫喊著,“我艸你大爺!啊——”
伴隨著安意盡全力的反抗,顏灝的牙上的力度便加重一分,直到他滿意為止,才戀戀不舍地松了口。
疼痛處轉而一股黏膩感襲來。
顏灝的動作突轉柔和,溫柔地舔舐著自己造成的傷口,血腥味蔓延至整個口腔。
摟腰的動作更近一步,幾乎是將安意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身下。
身下之人,掙扎了半宿。
而后終是沉沉睡去,顏灝只當她是累了。
只有安意知道,是活生生地餓暈了頭,掙扎反抗已經是負隅頑抗了。
帶著涼意襲來的晚風,似無孔不入。
逐漸冷靜下來的顏灝,理智漸漸恢復主導地位,緩緩松開懷里的人兒。
撐著半邊身子,借著月光打量著安意的略顯蒼涼的側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
緩緩起身,脫掉一身的濕衣服,從衣櫥里拿出兩套睡袍出來。
這棟別墅,屬顏灝私有,不屬于顏氏,單純靠他單打獨斗掙來的錢買的。
也是他的第一棟別墅,平常鮮少來。
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索性平常連電都懶得通。
換好睡袍,才將一直裹著安意的浴巾緩緩扯開,現已完全濕透,安意的手腳冰涼,他暗自在內心咒罵著自己。
一件件脫著安意身上的濕衣服,顏灝驚奇于這家伙居然睡得這么死氣沉沉。
全身赤裸的,搭配一張面色蒼白的臉,宛如一具成色極佳的尸體。
如果顏灝承認自己是殺人犯,那安意定會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快速幫其套好睡袍,一把將人抱起,掀開被子,將人丟了進去。
站在床尾,雙手插著腰,望著床上‘熟睡’的人思索片刻,轉身不帶猶豫地去了浴室。
沒有選擇地繼續鉆進了冰涼的浴缸。
吸溜上一口螺螄粉,南菲剛想打開平板看看劇,就看到微信消息一茬接著一茬。
點開一瞧,“嗯...這個安意,給我發那么多定位做啥子...”
第六感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撥了個微信電話過去。
整個人沉溺在冷水中,顏灝回想起自己方才的種種行為,按照正常人的說法來講:整一個心里變態罷了。
‘嘟嘟嘟...’
水下聽到的聲音模糊,但足以讓顏灝清醒過來。
從水下探出頭來,順手拿起浴巾裹上下半身,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
望著床頭柜上在響手機,泡了水還能這般堅強。
顏灝冷漠地瞥了眼,打來了十幾個未接來電,淡定地按下通話鍵,“喂,您好。”
“啊咧,這不是安意的手機嗎?”
“她在洗澡,您是?她室友?我是顏灝,不用擔心,她很安全。”
“明白明白,打擾了打擾了!”
掛了電話,南菲嘴角兩邊上揚的弧度簡直逆天,“洗...澡...”
滿腦子都開始幻想著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事。
掛了電話,將手機攥在手里,顏灝默默走向窗外,打開窗戶,讓手機來了個垂直下墜。
差不多三樓的高度,還泡過水,算是報廢了。
夜不算漫長,但安意卻過得如履薄冰。
睡夢中,做著連環夢,像是沉溺其中無法再回到現實世界一般。
蜷縮著身子,四周如寒冰般刺骨,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暖和地,卻又盡是些豺狼虎豹。
顏灝一夜無眠,懷里摟著安意,時不時地幫忙揮手趕著蚊子,時不時輕拍著做噩夢的安意。
后半夜的顏灝,溫柔盡顯,可惜,無人知曉。
次日,安意磨蹭了小半天,才舍得瞇開雙眼,剛想動一動身體,才發現四肢酸痛乏累。
等定睛瞧著床上及周邊的裝飾品完全沒印象時,一個激靈嚇得立馬坐起。
腦子里雜亂地浮現出昨晚的一切,吞咽一番口水,突然低眸瞧見自己穿的睡袍,往里一探,“啊!誰幫我脫的衣服!”
聽到動靜,顏灝感嘆,這孩子總算是醒了,將一直溫存著的早餐端了過來,“我幫你脫的。”
看到顏灝的第一眼,安意后怕地往后縮了幾下,整個人就差一個轉身便掉下床去了,戒備地盯著來人,“你有病啊!”
“這地方沒準備傭人,只有我能用。”
一句話猖狂且無理取鬧,顏灝端著早餐單膝跪在床邊,“吃早飯。”
餐盤在遞過來的瞬間,安意憤恨地一把扒拉開,清脆的瓷器破碎聲,響徹在整棟房子里,還留有些許回聲。
“我要回去。”
安意蒼白且枯裂的雙唇,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你沒有權利把我困在這。”
“但我有能力把你困在這。”
一時語塞,安意略顯著急,眼角已有些晶瑩,在看到顏灝從床的對面走到這邊來時,條件反射般地往對面挪動,時刻保證自己正對著這個可怕的男人。
默默單膝跪在地上,收拾好地上的殘渣。
一手端著碎瓷片,一手惡心地抓著已經不成形狀的三明治,顏灝冷漠地將其盡數扔進了垃圾桶,看著床上防備至極的人兒,“不吃,就餓著吧,餓死了,你就永遠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