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尼可勒梅
校醫院的清晨,杜恩被一陣響動驚醒了,同時他感覺自己身上正有一只干巴巴的手在摸來摸去。
受到驚嚇的杜恩迅速翻身下床,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警惕地盯著床邊那個笑瞇瞇的老頭,而一個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冷靜,杜恩。”
鄧布利多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起來你恢復的不錯嘛,很有活力。”
杜恩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再度崩裂的傷口,憂傷地嘆息著:“校長,勞駕,幫我叫一下龐弗雷夫人……
經過一場鬧劇后,杜恩重新躺回了床上,而鄧布利多和那個老頭并排坐在了原屬于福德的病床上。
“杜恩,這位是尼可·勒梅,我想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鄧布利多介紹道。
“尼可·勒梅?!魔法石?!”
在得到了鄧布利多的點頭肯定后,杜恩轉向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師,扯出了一抹有些尷尬的微笑:“歡迎您大駕光臨……沒摸夠的話再摸摸也行。”
杜恩的本意只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令他也沒想到的是,尼可勒梅居然毫不見外地點了點頭,真的又開始撫摸杜恩的身體。被弄出一身雞皮疙瘩的杜恩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鄧布利多,但校長大人居然對他昨天剛研究過的天花板又產生了興趣,笑瞇瞇地抬頭不理會杜恩。
無可奈何的小龍人面對這位掌握著自己急需的古代魔文知識的古怪老頭,只能有限度的反抗著:“別別別,您別亂摸啊……那真不行,和別人一樣的,頂多大了一點……”
尼可勒梅把手從杜恩的胸肌上拿走,嘖嘖稱奇地感嘆道:“皮膚表面居然有古代魔文構成的防御痕跡,還有不正常的身體強度……你是龍裔吧,杜恩?我以前接觸過一群自稱為秘黨的混血巫師,他們天天神經病一樣喊著屠龍屠龍,但是自己本身就有龍的血脈……”
“啊?”杜恩迷茫的抬頭,難道自己穿越的是龍族和哈利波特的混合世界?那自己萬一碰到芬里厄不是李鬼遇見李逵,但是劇情時間也不對啊……
而尼可勒梅還在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不過他們都不能使用魔法,而且已經消失幾百年了……嘖嘖嘖,尤其是你的心臟,上面的魔文我甚至看不明白,而且根本不敢探索——我有直覺,一但我選擇探索的話一定會遭遇某些不幸的事情,真是奇特啊……”
雖然這個老頭一直在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看起來很像奧利凡德——或者說巫師老頭們似乎都是神神叨叨的,鄧布利多、奧利凡德還有眼前的尼可勒梅,杜恩接觸過的這三個老頭無一例外——但杜恩還是思考著怎么能跟這位大佬學習一點煉金術,不能當學徒的話打打下手也行,實在不行的話實驗素材倒是也不是不能考慮,畢竟有老鄧在自己肯定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正當杜恩準備開口的時候,尼可勒梅突然拍了拍手,大聲喊道:“我知道了!”隨后一陣風一樣地跑了出去,從門口消失不見,只留下杜恩和鄧布利多面面相覷。
“勒梅先生一直這樣……有活力嗎?”杜恩有點震驚地想著剛才那個干巴巴的老頭飛快跑出去的樣子,向校長問道。
“他不是都六百多歲了嗎?”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猜他大概是感受到你在打他主意……有點太明顯了,杜恩。你的想法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那您能再幫我問問嘛……我確實很想跟他學習煉金術,實在不行當實驗素材也行……”看到老鄧震驚的目光,杜恩聳了聳肩膀,“等價交換嘛……”
“記得跟我通信,有趣的小子。”房間里面的兩人回頭望去,尼可勒梅笑瞇瞇的臉在門口出現,說完這句話之后又縮了回去,看樣子是徹底離開了。
“尼可他……比較灑脫。”
鄧布利多勉強地解釋了一下,隨后立刻轉移了話題。
“看起來古爾薇特教授的方法很有效……你已經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了?”
“不,還沒有。”杜恩搖了搖頭。
“我只是能決定是否使用……但達到一定程度之后還是會失控。”說到這里,杜恩坐起了身子,盯著校長的眼睛認真發問道:
“古爾薇特教授……到底是誰?”
“為什么這么問呢,杜恩。”老鄧笑瞇瞇地反問道。
杜恩想起了靈魂世界那個高大而恐怖的身影,斟酌著回答道:“我很難跟您解釋原因……但我覺得她似乎不是人類。”
鄧布利多笑瞇瞇地站起身來,答非所問地說道:“只要我在霍格沃茨,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好養傷,杜恩。”
看著老鄧離去的背影,杜恩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預言。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又重新躺倒在了柔軟的病床上。
杜恩的預想成真了——雙胞胎真的送了一個馬桶圈過來,這讓杜恩哭笑不得。在養傷的日子里,杜恩又陸陸續續地收到了一大堆各種吃的,尤其是福德送來的一大堆各種餡餅。當然,不是龍肉的。龐弗雷夫人禁止了一切探視,理由是杜恩面對訪客總是過于激動。“看看你崩裂的傷口!”她說。杜恩試圖向她解釋是校長的錯,但她充耳不聞。
杜恩孤單地在醫院躺了一周,直到龐弗雷夫人宣布他可以出院了的時候,他才終于回到了久違的城堡。
“魔藥課啊……回房間算了。”正當他打算翹課的時候,福克斯帶著一張紙條親呢地落來了他的肩膀上,給他帶來了鄧布利多的邀請。
杜恩轉而走向三樓的石像鬼雕像,“謝謝你,福克斯。”
鳳凰責怪地啄了一下杜恩正伸向它羽毛的手,輕輕的飛起消失了。“只是幫你整理一下羽毛嘛……小氣。”
杜恩在進入辦公室之后并沒看到那個熟悉的白胡子身影,坐在椅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起來干巴巴的老頭,正撫摸著桌上的銀器嘖嘖稱奇。
“你來了,杜恩,快坐。”
“您好,勒梅先生。”杜恩回答道,輕車熟路地坐在了尼可勒梅對面的椅子上。
“鄧布利多應該跟你說過假期的事情……沒有嗎?”
杜恩尷尬地笑著:“校長只是以每天一個加隆雇傭我給他打工……具體干嘛他還沒有通知。”
“他原本打算在假期里讓你跟我學習煉金術,但很明顯,他還沒通知你,也今天剛通知我。”尼可勒梅不滿地說道,“不是針對你,孩子,但是鄧布利多這個小家伙總是自作主張……”
聽著尼可勒梅稱呼鄧布利多為“小家伙”,杜恩強忍笑意聽了下去。
“實際上,我打算現在先讓你去布斯巴頓看一看,那里是我的母校,等到假期的時候再來找我。”
“現在嗎?”
“很遺憾,恐怕是的。”尼可勒梅聳了聳肩膀。“鄧布利多正在校外處理你那次打架的后續事宜,為此他建議你先離校一段時間……最近學校里的學生似乎都火氣很大。”
“好吧,看來的確是越快越好。那么我該怎么過去呢,勒梅先生?”
“你可以先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盡快回到這里找我。”
杜恩跑回了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著自己不多的行李。
“看來不聰明的學生家長比我想象的要多啊……也是,聰明的誰會當食死徒呢……”杜恩在心里暗自吐槽著,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讓羽毛筆自動寫出幾張說明自己情況的紙條,打算讓德賽爾轉交給自己的朋友和教授們。
“也不知道赫奇帕奇最近吃虧沒有……雖然我們人多勢眾但是個體戰斗力明顯不太行……”
實際上,杜恩不知道的是,學校外的家長們倒是確實如杜恩預想的那樣大多數偃旗息鼓,尤其是在杜恩故意留手的情況下他們的孩子幾乎都沒受到什么很嚴重的傷害,再加上鄧布利多息事寧人的態度,少數幾個情緒激動的家長也都很快平靜了下來,但最大的問題是出在校內。
現在學校之間各學院的關系幾乎已經達到了冰點,尤其是斯萊特林,他們幾乎是四面樹敵。除了置身事外的拉文克勞之外,其它三個學院每天都在沖突,教授們屢禁不止,連費爾奇居然都開始頭疼關禁閉的學生太多了他處理不過來。
鄧布利多送走杜恩除了是在讓他借這個機會學習煉金術以外,也是為了避免把杜恩這個火星放回學校這個火藥桶,龐弗雷夫人的禁止探視也是鄧布利多的指令。
正在收拾東西的杜恩在床上發現了拉文克勞的冠冕,上面還寫著古爾薇特教授的留言:
“靈魂已清除,但冠冕無法修復。”
杜恩嘆了一口氣,把冠冕放在了行李里,同時寫了張紙條感謝她的幫忙,并詢問她自己能否單獨練習靈魂離體,希望她能用貓頭鷹給自己回信。
匆忙收拾好行李的杜恩回到了校長辦公室,而尼可勒梅仍然在那里等待著他。
“速度很快嘛,杜恩。那么我們就要出發了,目的地是我的莊園。那么——拜托你了,福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