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鄧布利多的靈魂和尼可的快樂
回到了房間的杜恩驚魂未定地喘著氣,他剛才做了一件有些魯莽的事情:偷偷殺死了一只八眼巨蛛,以此讓靈魂暫時離體,試圖觀察一下分院帽的靈魂。
靈魂離體的杜恩發現分院帽的靈魂是一個古怪的灰色球型,還可以看到一抹類似記憶顏色的銀色光芒在最深處閃爍。暫時沒發現什么的杜恩轉向了畫像們,而歷屆校長的畫像都是灰蒙蒙的一張紙似的平面,里面夾雜著些許銀色。最后,杜恩將視線轉向了校長,結果看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怪物。
這個怪物黑白相間,外形類似于人形,但是后背生長著數對火紅色的翅膀,看起來很像福克斯的翅膀——杜恩曾經觀察過福克斯,它的靈魂形象是一只巨大的由火焰組成的成年鳳凰。
校長的靈魂給了杜恩一種很復雜的感覺,有些恐怖但又詭異地有些令他心生親近,而且隱隱約約同樣能聽到靈魂的哀嚎——就像阿庫拉教授一樣。正當杜恩試圖更加仔細地觀察時,校長靈魂本該是頭部的位置突然裂開,由火焰組成了一個笑瞇瞇的熟悉的面龐,對他說道:
“回去吧,杜恩——”杜恩立刻感覺周圍的時間開始流動,同時八眼巨蛛死亡而為杜恩靈魂添加的保護力量瞬間被擊破了,那一瞬間杜恩以為自己的靈魂要被送到靈魂世界,但他立刻發現自己還是和離體前一樣坐在了校長對面,只是已然滿身大汗。
“這是怎么回事……鄧布利多的靈魂為什么是那樣的?!”
杜恩不禁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哈利時也曾經偷偷觀察過他的靈魂,那是他看見的第二個特殊靈魂——雖然看起來像是哈利的幽靈,但腦后的位置長了一張真正的蛇臉,漆黑色的蛇臉閉著眼睛,但偶爾會張開嘴吐出一下長長的蛇信。
“伏地魔的靈魂有蛇的特征……鄧布利多是鳳凰……古爾薇特教授則是某種密密麻麻的小生物……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嗎?魔法變形?還是血脈?還是性格象征?”百思不得其解的杜恩干脆再次寫了封信打算郵寄給古爾薇特教授,但他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之前貓頭鷹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之后再問鄧布利多吧……”杜恩還是覺得現在還不是完全攤牌的時候,他隱約地覺得阿庫拉教給他靈魂離體的方法與鄧布利多設想的應該不是一種,因此他選擇還是暫時先把注意力放到學校生活里面——至少先把手頭的資料研究完。
不知不覺,圣誕節即將來臨。杜恩準備好了大家的禮物,拜托德賽爾幫忙送過去之后就徑直從密道離開了霍格沃茨,用飛路粉去往破釜酒吧,隨后直接幻影移形回到尼可的莊園門口。
許久不見的佩雷納爾匆匆從莊園里走了出來,一把摟住了正要開口的杜恩,“你一直都沒給我寫信。”她嗔怪地說道。
“抱歉,佩雷納爾。”有些不好意思的杜恩撓了撓頭,跟隨著氣鼓鼓的佩雷納爾向著莊園里面走去。一路上,她不滿地抱怨著:
“我甚至是從鄧布利多那里知道你參加了魁地奇比賽的,你自己一封信都沒有,我給你寫的信你都沒有回復。莊園里面只有尼可那個老東西,一點生氣也沒有——”
“抱歉,佩雷納爾。”杜恩小心翼翼地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學校的貓頭鷹可能找不到這里……”佩雷納爾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但她假裝自己沒有聽見,而是繼續嘮嘮叨叨地說道:
“尼可現在連歌劇都不看了,開始整天搗鼓起一把飛天掃帚,每天騎著掃帚亂飛;莊園里面還來了個小老頭,但是他好像有些太自閉了,他十幾歲時候我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快一百年過去了他好像還是沒學會怎么和女士紳士地交流,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娶到他妻子那樣的女人的——你可不能學他,杜恩。”
“是斯卡曼德先生嗎?他一直在這里?”
“是的,他說有禮物要送給你——你認識他?”
“斯萊特林起居室里面有一窩蛇怪,是鄧布利多教授請斯卡曼德先生幫忙處理掉的。”
“哦,怪不得,”佩雷納爾打開了屋子的門,朝里面喊道:
“尼可,紐特,杜恩回來了!”
尷尬的是,房子里面并沒有傳來任何回應,佩雷納爾的臉上的表情立即有些不太開心了起來。
“我跟他們兩個說過你今天回來的——看來這兩個男人沒有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
杜恩噤若寒蟬地連連點頭,這時,一個快樂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快來看看我給你做的新掃帚,杜恩,我叫它閃電——”
一只巨鳥追逐著一個騎著掃帚的身影重重落在了莊園的地面上。一個有著厚厚劉海穿著風衣的人從鳥背上跳了下來,他的臉上正微笑著——雖然看到佩雷納爾的臉色之后就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正沉浸在飛行的快樂里面不能自拔的尼可抓著那把冒著電光的掃帚,大踏步地走到了杜恩面前,一把抓住了正在拼命朝他使眼色的杜恩,哈哈大笑著說道:
“我從雷鳥身上獲取了一些靈感,做出了這把帶著閃電的掃帚——甚至我還給墨菲斯托號添加了飛行咒術,我已經太久沒飛行過了,忘記了這種快樂,明天我們就坐著改進好的墨菲斯托號去兜兜風,佩雷納爾也跟我們一起去——你小子老是擠眉弄眼的干嘛——佩雷納爾怎么了?——唔——”
看著好像突然老年癡呆了的尼可,杜恩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了斯卡曼德先生的面前,忽略了身后傳來的訓斥聲,微微低下頭伸出了一只手:
“您好,斯卡曼德先生。我是杜恩·芬里厄,很高興見到您。”
紐特先生同樣伸出了手,瞄了一眼尼可的方向之后,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
“我是紐特·斯卡曼德,叫我紐特,杜恩。同樣很高興見到你,也感謝你慷慨的饋贈,但我們高興可能有點太早了——”
“啊?”杜恩沒想到這位大佬會這么說,但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背后出現了一陣強烈的魔法波動,于是他趕快抽出魔杖轉身設立了防御,正好看見憤怒的佩雷納爾用魔杖向天上一指,一道粗大的閃電立刻從天空中落下,并且無視了最高的那座塔直直砸落在了尼可的旁邊,讓這個六百多歲老人家的頭發根根直立。
“看起來是有點高興的太早了……”杜恩和紐特同時瑟縮了一下,頓時互相有些惺惺相惜,而旁邊龐大的雷鳥直接嚇得向著紐特蹭了過來,紐特拍著它的鳥喙安慰著它:
“別怕,弗蘭克……什么,你感知到了危險?是的,在場的所有生物都感覺到了……”
看著杜恩好奇的目光,紐特解釋道:
“這是我年輕時候解救的孩子,我給他起名叫弗蘭克。他曾經幫我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最后回到了他的故鄉亞利桑那州——但這孩子舍不得我,這幾年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提到神奇動物之后立刻突然健談了起來的紐特,杜恩不禁對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觀。前世原著中并沒正面描寫過紐特,這也讓他對見面變得有些惴惴不安。幸好,這位神奇動物專家看起來很好相處。
佩雷納爾終于結束了自己的發泄,笑容溫和地帶著垂頭喪氣的尼可走了過來,說道:
“快來吃飯吧,紐特,還有杜恩。今天的晚餐很豐盛,希望你們能滿意。”
“滿意滿意……”杜恩哆嗦了一下,連聲表明自己的滿意,而旁邊的紐特也在拼命地點頭,甚至正在發抖的弗蘭克都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家養小精靈會照顧好這孩子的……”佩雷納爾呼喚出來了一只穿著燕尾服的家養小精靈,讓它帶著安靜的雷鳥離開了,而一行四人則向著餐廳走去。
飯桌上的氣氛并不沉悶——畢竟佩雷納爾消了氣,而杜恩又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德賽爾的手藝比起尼可莊園的飯菜還是略有不足,而且杜恩也很享受這種回家的感覺。佩雷納爾不停地往杜恩碗里堆著食物,而尼可和紐特則為了蛇怪牙齒的用途交流著。
“我可以用它再做一把掃帚交給杜恩——但我怕鄧布利多來找我抱怨。”尼可笑著說道,而紐特也露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低聲說道:
“那看來我也不應該用它們打造首飾——我本來想送給我妻子和小姨子每人一套。”
“唔……”尼可裝作自己在認真思考蛇怪首飾的可行性,揶揄地說道:
“不如只送給斯卡曼德夫人——這樣我們很快可以迎來一位新的斯卡曼德夫人了,而且兩位夫人都姓戈德斯坦恩。”
餐桌上的三個男人吃吃笑著,佩雷納爾則無語地搖了搖頭。
很快,四個人吃飽之后佩雷納爾帶著尼可先行離開,她聲稱自己的雷霆魔法需要尼可幫忙試驗,給杜恩和紐特留下了交流空間。紐特則拿出了自己的旅行箱,低聲說道:
“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