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奇襲大黑狗
第二天一大清早,杜恩就悄悄地出了門,此時格蘭芬多休息室里面空無一人,杜恩徑直穿過了這里,從胖夫人的畫像爬了出去。
“口令是吉星高照,孩子!鄧布利多告訴我要為你開門。”
胖夫人在他身后說道,而杜恩聳了聳肩膀:
“‘吉星高照’,我記住了,夫人,但我希望我今天就能解決布萊克,這樣我就可以搬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了。”
“祝你成功。”胖夫人隨口說道。
杜恩給自己施放了一層幻身咒,來到了打人柳的旁邊,準備從密道鉆過去,尋找小天狼星的蹤跡。
“呸……呸!怎么這么多灰!”杜恩被彌漫的灰塵嗆得連連咳嗽,幻身咒完全失去了它的意義——除非碰見聾子。杜恩已經一年多不從這里走了,之前被他清理干凈的密道此時已經再次落滿了灰塵,尖叫棚屋也是一樣。
“看來布萊克不在這……”
杜恩失望地走了出來,開始在霍格莫德搜尋那條大黑狗。幸運的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那條大狗。
小天狼星阿尼瑪格斯幻化成為的這條大黑狗看起來剛剛經歷了長途跋涉,它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滿是灰塵,杜恩第一眼見到還以為這條大狗是黃黑色的。
他正在垃圾堆里面翻找食物,看得出來,他一定已經餓了很久,因為他甚至連空的包裝袋都要舔一舔。
“該死的……這我怎么下手。”杜恩猶豫了。他本來打算擊昏小天狼星,威脅他交出掛墜盒,然后再幫他平反。當然了,這其中有很大的漏洞——關于杜恩是怎么知道掛墜盒的,但隨著實力的增長以及和鄧布利多熟悉程度的加深,杜恩覺得老鄧一定不會問自己的。
最終,杜恩還是決定出手先制服這條大狗再說。他覺得直接現身說自己想要跟他談談的話,在阿茲卡班呆了許久已經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脆弱的小天狼星絕不會相信的,他一定會掉頭就跑或者與自己殊死一搏,而這樣就太麻煩了。
杜恩先去買了兩個巨大的熱狗,隨后重新走進了那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小天狼星還在那里翻找著垃圾堆,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
“汪汪,要來吃嗎?”
杜恩蹲下身子,掏出熱狗對著小天狼星的背影說道,而那條大狗警惕地轉頭望來,看起來隨時打算逃跑。
杜恩把熱狗放在地上,又掏出了一個大碗,在里面注滿了清水,隨后退出了小巷,站在巷子口望著里面。
小天狼星警惕地盯著杜恩慢慢地挪了過來,他伸出鼻子聞了聞,確定食物沒有問題之后張口嘗了一小口食物,在等待了幾分鐘之后確定沒有問題,于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而杜恩只是平靜地望著這一切。
等小天狼星吃完了之后,杜恩問道:
“吃完了嗎?”
突然感覺危險來臨的小天狼星寒毛直豎,轉身就要逃跑,但那個碗變成了杜恩,一把抓住了小天狼星的脖頸,隨著一聲噼啪聲響起,一人一狗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噼啪!”“噼啪!”
杜恩抓著小天狼星連續瞬移了許多次,最后才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尖叫棚屋里面。饒是以杜恩的體質,都感覺自己有些頭昏眼花,而本就疲憊不堪的小天狼星直接暈死了過去。
“呼……呼……這下就算鄧布利多現在也肯定追不到我們了。”杜恩喘了兩口氣,用隔音咒和封鎖咒加固了一下屋子,隨后對著小天狼星揮舞起了魔杖。隨著杜恩的魔杖射出一道光芒,地上那條暈厥過去吐著舌頭的大狗逐漸變成了一個頭發亂蓬蓬的瘦骨嶙峋的男人,此時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身軀不時抽動一下,破舊的衣袍上面也滿是灰塵。
“臥槽,強尼·銀手?原來在小矮星換上銀手之前你就已經換上了?!”很明顯,被多次幻影移形弄得暈了過去的小天狼星沒辦法回應杜恩過于賽博朋克的吐槽。
“清理一新!”“速速禁錮!”“快快復蘇!”
杜恩連著對小天狼星施放了幾個咒語,在把后者弄干凈的同時也讓他清醒了過來。
“嘶呼……嘶呼……”
小天狼星粗重地喘著氣,盡管已經被束縛住了,但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是想要把杜恩的喉管咬斷。
“別緊張,小天狼星,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談……什么?”小天狼星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談談十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在霍格沃茨!”小天狼星突然張開嘴巴吼叫道,他的聲音震耳欲聾,神情癲狂而憤怒。
“或許你說的是——某只缺了一根手指的老鼠?”杜恩溫和地問道。
“你怎么知……你是誰?”小天狼星死死地盯著杜恩,胸膛不斷地劇烈起伏著。
“一個熱心的路人——好吧,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受鄧布利多的請求保護哈利·波特免遭你的毒手。為了更好地保護他,我決定直接干掉你。”
“那為什么還不動手,滿嘴謊話的小鬼?”小天狼星撇過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盯著杜恩問道。
“唔……因為我覺得你不該是這樣的人?我曾經偶然地得知過,你們家有兩個孩子——而你的弟弟是一名食死徒。”
小天狼星不耐煩掙扎著,“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曾經研究過一些純血家族,發現能延續下來的家族都有一個特點——謹慎。大多數家族不會簡單地倒向一邊或者另一邊,而是左右逢源或者干脆一分為二。”
“呸……那又如何?”
“我是想說,既然你的弟弟是食死徒,那你就不該再倒向食死徒——”
“荒謬的猜想!”小天狼星冷笑著說道,“看看馬爾福,看看萊斯特蘭奇,看看多萬霍夫,再看看韋斯萊,看看普威特!”
“那么你承認自己也拜倒在伏地魔臟兮兮的巫師袍下面親吻他的腳背咯?”杜恩笑瞇瞇地刺激著他。
“放屁!狗屎一樣的伏地魔,還有骯臟的食死徒和……和愚蠢的我!”小天狼星憤怒地嘶吼著,但吼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的眼睛里面開始不斷地溢出淚水,“是我害死了詹姆一家……”
“所以你來這里是想要為詹姆·波特報仇,對嗎?向誰?小矮星彼得?”杜恩問道。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本來哭得正傷心的小天狼星驚怒交加,而杜恩則慢慢地走到動彈不得的小天狼星身前坐了下來,扶正了他之后對著他耳語道:
“是那只耗子,對嗎?出賣波特的罪魁禍首,懦弱的小老鼠,暗地里投靠了伏地魔的膽小鬼——彼得·佩迪魯。”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小天狼星面露一絲惶恐,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我知道什么?”杜恩臉上泛起了一絲神秘的微笑,“我知道月亮臉是狼人,蟲尾巴在韋斯萊家里,尖頭叉子的孩子無比信任我,而大腳板正在我的面前想要咬碎我的喉嚨。我還知道,假如你還不能跟我好好談談,我現在就去把你的教子吊在打人柳上——”
“夠了,夠了!”以為杜恩是在用哈利的性命威脅自己的小天狼星終于冷靜了下來,“你要問什么?或者你要什么?我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別傷害哈利——”
“我說過了,”杜恩看著這條頭腦非常不清醒的大狗,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受鄧布利多的請求保護哈利。而且現在的問題不是我要什么,而是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小天狼星有點糊涂了,“我要蟲尾巴去死?”他試探著問道。
“所以你打算就這樣沖進霍格沃茨,和他同歸于盡?”杜恩朝著他臟兮兮的長袍下瘦骨如柴的身體努了努嘴,“十三年前你都做不到,現在就憑這個你能做到?何況——”
杜恩掏出了一張麻瓜照片在小天狼星的眼前晃了晃,相片上是他拍下來的第一次見到哈利時他的樣子,戴著破破爛爛的眼鏡,同樣骨瘦如柴,眼睛里面滿是期待和拘謹。
“——你打算與他同歸于盡,所以哈利將會失去他的教父,暑假不得不繼續回到他的討厭魔法的姨夫姨媽家里,每天靠兩根黃瓜度日,晚上睡在碗櫥里面——”
“他們給哈利睡碗櫥?他們怎么敢?”小天狼星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掙扎著,嘶吼著說道:
“那是莉莉的孩子,他們有血緣關系——”
“你和貝拉·萊斯特蘭奇也有血緣關系。”杜恩淡淡地回答道。
“鄧布利多和萊姆斯怎么會看著——”
“鄧布利多不是萬能的,而盧平教授自身難保——我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袍子破的跟你也差不多。”
“怎么會……”小天狼星喃喃地說道,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教子會被這么對待——甚至是虐待。
“你只顧著自己報仇,布萊克,你從未想到過自己可憐的教子——”
“我去看了他!我想起來了,那天在麻瓜街道,是你把哈利接走了!”小天狼星重新激動了起來,他似乎在阿茲卡班呆的太久了,以至于無法控制住自己情緒的起伏。
而杜恩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正在期盼有一個能夠真心對待他的家人出現,至少能給他一個像樣的家,哪怕只是一個不能遮風擋雨的狗窩——”
“別說了,別說了!”小天狼星痛苦地搖著頭呻吟道,但杜恩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仍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本來有條大狗能成為他的歸宿,但大狗寧愿看著哈利受欺負也不愿意現身照顧他,而是選擇自己快意恩仇。十三年前,大狗愚蠢的決定毀掉了可憐的小哈利的家庭,十三年后,愚蠢的大狗還準備重蹈覆轍——”
“別說了,別說了,求你了!”小天狼星痛苦地乞求道,無盡的自責和內疚正在撕扯著他被攝魂怪吸走了所有快樂的內心。
“所以——你愿意跟我談談了,布萊克先生?”
杜恩笑瞇瞇地問道,而小天狼星有氣無力地連連點頭:
“你說什么我都答應,好嗎……”
“那我恐怕要先請你到一個地方修養一下了,希望你不會試圖逃跑——有個好女孩會一直盯著你的。”
杜恩起身把小天狼星收進了自己的戒指,用守護神鉆進戒指跟奈德麗交代了幾句之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接下來對著空氣說道:
“您弄明白真相了嗎,教授?”
空氣中久久沒有傳來回應,杜恩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密道爬回了學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