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試探
豬頭酒吧里依舊是那副熱鬧的景象,三教九流的巫師們戴著各種遮掩面部的兜帽,坐在破舊的木桌旁竊竊私語。
突然,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并沒有蒙面,平平無奇的臉龐卻有著一股別樣的氣勢,他的眼神掃過酒吧,隨后向著吧臺走了過去。
門又被推開了,鄧布利多和巴格曼走了進來。看到鄧布利多出現在這里,酒吧里的巫師出現了一陣騷動,不少人已經打算溜之大吉了——眾所周知,豬頭酒吧里面的巫師通常都沒有那么干凈,也沒有巫師想要在鄧布利多面前談一談那些走私物品或者違禁魔法。
“一杯伏特加——一杯冰鎮檸檬汁——一杯火焰威士忌。”已經在吧臺前坐下的杜恩懶洋洋地對著吧臺后滿臉不耐煩的阿不福思說道。
“只有黃油啤酒,愛喝不喝!”
杜恩對阿不福思的惡劣態度不以為意,“那就三杯黃油啤酒。”他說。
阿不福思重重地把三瓶落滿灰塵的黃油啤酒放在杜恩面前的吧臺上,用的力氣大到吧臺上的灰塵都飛揚了起來。
“教授,這邊。”杜恩朝著鄧布利多揮了揮手,順便放出了一道清潔咒。
“好久不見,阿不福思。”巴格曼大笑著跟阿不福思打了個招呼,但后者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在瞪了一眼他的哥哥之后,阿不福思又低下了頭,繼續擦拭那個怎么擦也擦不干凈的酒杯。
“阿不福思還是這么特立獨行,就像年輕時一樣!”巴格曼對阿不福思的態度同樣不以為意,只是抓住一瓶黃油啤酒喝了一口,“哈……當然了,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你還是很年輕,盧多。”鄧布利多輕聲回答道,揮手掃去了黃油啤酒上的灰塵,“也還是那么莽撞。”
巴格曼似乎被啤酒嗆到了,“咳咳咳!阿不思……不,教授,您已經知道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和阿不福思聊天的杜恩,緊張地問道。
“我只知道似乎你最近惹上了一點小麻煩。”鄧布利多意有所指地回答道,“小矮妖們一直在尋找你,甚至想要進入霍格沃茨。”
“咳咳……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誤會。”巴格曼又灌了一口啤酒,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笑容,“等到火焰杯結束之后,我會處理好這些問題的。說起來,火焰杯的第一個項目就要開始了,但關于項目的內容卻是保密的——哪怕我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這是尼可的要求。”杜恩插話道,“為此許多人都收到了尼可的警告信,甚至有些人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對吧,教授?”
“是的。”鄧布利多微微頷首,“據我所知,所有學校的校長都立下了誓言,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目前對于項目內容依然是一頭霧水。”
“呵呵呵……”巴格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討好地笑著,“牢不可破的誓言……看來勒梅爵士確實對這次的火焰杯很重視啊。不過你們兩位肯定不在此列,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絕對不會泄露關于比賽項目的秘密。”
“啊……很遺憾,我也立下了誓言。”鄧布利多微笑著,湛藍色的眼睛盯住了巴格曼的眼睛,“作為東道主,我是第一個立下誓言的校長。”
“噢,我也是。”杜恩看著開始有些畏縮的巴格曼笑著說道,“作為項目的計劃人之一,從一開始我就立下了——和鄧布利多教授一起,尼可是我們的見證人。”
“那實在是太遺憾了……”巴格曼又擦了擦汗,看來豬頭酒吧熊熊燃燒的壁爐讓他感覺非常的熱,“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都不能提前……提前緊張起來,是不是?”他磕磕絆絆地說著。
“總之,項目會很有挑戰性。”鄧布利多回答道,“將會考驗勇士們的勇氣,或許還有一些機敏。到時候還要請你多費心了,盧多。”
“啊?我?”巴格曼大喜過望,“您是希望我參與到項目的設計里面嗎?”
“教授的意思是希望您在解說時能夠好好發揮,巴格曼先生。”杜恩壞笑著,“您很想參與項目——或者說,您很想知道項目的內容嗎?”
“不……是,不,我的意思是是的,”巴格曼臉色煞白,“大家肯定都會很好奇項目的內容,所以我也不例外。”
“噢,盧多,你還是這么熱心。”鄧布利多和藹的面龐上浮現了一股笑意,“放心,比賽一定會非常精彩的。”
“呵呵……是啊,是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起來,芙蓉——就是布斯巴頓的勇士還約我晚上去布斯巴頓的馬車上喝茶,”杜恩喝了一口啤酒,“她不會是打算從我這獲取點情報吧?”
“別這么說,杜恩。”鄧布利多責怪地說道,“不是每個人在請你喝東西時都想獲取些什么信息的。對吧,盧多?!”
“啊,對……我先走了,阿不思,我猜阿米莉亞已經等急了。”巴格曼猛地站起身來,在吧臺上丟下了一枚加隆,“不用找了!回見,杜恩!”
“回見,巴格曼先生。”杜恩笑著把那枚加隆丟給了臉色發黑的阿不福思,“啤酒的錢。這可比付給你納特好多了吧?”
“哼!小矮妖的金幣!”阿不福思厭煩地把那枚加隆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付賬,小子,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掛在招牌上!”
“真兇啊,服務生。”杜恩回答道,“小心我去酒吧客廳找老板投訴你哦。”
“好了,杜恩。”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短時間內不必擔心盧多會來找我和你探聽消息了。不過我想奧多姆和芙蓉可不會像盧多這樣單純……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教授。”杜恩掏出錢付了賬,“沒人能從我這撬走任何消息,第一個項目絕對是保密的。不過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已經發現了我們在禁林為其它項目做的準備了,這樣會不會出問題?”
“不會。”鄧布利多對他的弟弟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向酒吧門外走去,“只是要留意一下他們留下的惡作劇道具。我記得,他們的研究經費是你贊助的吧?”
“啊,確實。”杜恩跟著鄧布利多走出了酒吧,“我覺得開一家魔法把戲坊確實比其他工作適合他們。”
“那么你認為你適合從事什么工作呢,杜恩?”鄧布利多站住了腳步,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杜恩也停下了腳步,看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是魔法部的職員……不過福吉本來也沒打算招我進去。倒不如說,他快要恨我入骨了。”
等杜恩轉過身來時,鄧布利多已經消失在了街道上。
“嘖……招呼都不打一聲。”杜恩搖搖頭,走向了蜂蜜公爵糖果店,心里盤算著給芙蓉和馬克西姆夫人買點糖果作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