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胡玉珠被盛凌容責備,她倍感委屈,找周清月理論,直到兩日后才見到她,劈頭蓋臉的一陣指責。
“你終于出現了,許含山的事,又是你通知的大理寺?”
周清月卻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你知道你比李懷秀差在哪里嗎?”
“你說什么?”胡玉珠大怒。
周清月抬頭看她,“你太心急。”
胡玉珠欲拔劍,見周清月嘲諷的神以,她忍奈住,反問道,“你自己呢?”
周清月挑挑眉,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心術不正。”
周清月拿杯子的手一頓,眉頭微皺。
見她被嗆胡玉珠心里痛快,但說正事要緊,“許含山并不認罪,即便受到嚴刑。”
周清月暗吸一口氣,語氣不善,“我知道。”
胡玉珠諷刺,“這就是你辦的好事,許含山的目的是永昌,他能拿住李懷秀,這樣的人,早己將生死度之以外,事未辦成,又豈懼朝廷的刑具?李懷秀都知拿他無用,你到好,現在什么線索都沒有了。”
“誰說沒有線索?”
胡玉珠詫異,“你找到線索了?”
周清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和云的下落。”
“和云?我聽李懷秀讓盛長司打探他的消息,你是如何尋到他的?”
周清月低頭喝茶,“尋貓時,無意尋得。”
胡玉珠豈能相信,她靠近周清月,低沉道,“別胡弄我,這些日你都在做些什么?”
“不是說了尋貓嗎?李懷秀未尋得貓,這案子便落到了我頭上。”周清月輕聲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張便條,“真是湊巧了,發現了一伙可疑人,這是地址,另外,我以你的名義也告訴了大理寺,你若還在這里磨蹭,就趕不到李懷秀的前面了,因為姜澤一直在跟著杜衡。”
胡玉珠聽言,眉頭一緊,顧不得其他,雖有疑惑但還是奪過便條,匆匆看了一眼,急步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周清月的目光漸漸變得陰郁起來。
*
這廂懷秀與長安來到大理寺,護衛一見她們立即拉下臉來,將二人攔在門外。
“喂,你這是做甚?”
“你們六扇門的怎么老往大理寺跑?”
“都是公門中人,行個方便。”懷秀笑道。
護衛哼了一聲,“知道你們來做什么,杜大人說了,這是大理寺的案子,你們那里涼快那里去吧。”
長安氣得想硬闖,被懷秀拖走了。
“杜衡防我們如防賊一般。”長安道,“我們非來見許含山嗎?重刑之下,他都不開口,這次他能坦白?”
懷秀道,“不知道,總得試試。”
“你是不是有了辦法?”
懷秀正要解釋,突見一輛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車上走下兩位姑娘,懷秀認得,不由得一喜,“程姑娘。”
.......
懷秀扮成程姑娘的丫頭,跟著她進了大理寺牢房。
杜衡喜茶,與茶商程老板有點交情,因這層關系程姑娘可去牢里看望許清.
“多謝程姑娘。”
程姑娘紅著雙眼,“還望李捕快能盡快查清此案。”
“放心吧。”懷秀道,“我們不會冤枉好人。”
進了牢房,程姑娘故意當著獄卒的面,吩咐懷秀把帶來的食物給許老爺送去,特別叮囑,許老爺有傷,要親自照顧他吃完,獄卒不疑,況且得了銀子,滿懷高興的給懷秀開了門,懷秀這才有機會見到許含山。
蓬頭垢面,滿身血痕。
見到懷秀吃了一驚,懷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邊從食盒里拿出食物,一邊小聲說來,“可好?”
許含山苦澀一笑,“死不了。”
“時間有限,我只問你和云在哪里?”
許含山皺起了眉頭。
懷秀冷言道,“都這個時侯還不開口?”
許含山反問,“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懷秀頓了片刻,“如果我說和帆之死與和云有關,你信嗎?”
“什么?”許含山大喊一聲,引來獄卒目光。懷秀趕緊大聲道,“我家小姐看在許公子的份上,才給你送吃的,你還嫌棄什么?”
獄卒切了一聲又轉過頭去。
懷秀繼續道,“和云是什么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五月初五那夜,我找到了目擊證人,長和的工匠,當時在為賭場維修后院,那夜,他親眼所見兩兄弟在爭吵。”
許含山聽言全身顫抖,又氣又驚,“不可能,不可能......”
“你現在還包庇和云?”懷秀怒斥。
許含山突然想到,半年前,當他趕到益州,和云親手將和老板的信交給他,“若是他所為,他為何跪求我,找到他的弟弟?這不對,不對。”
懷秀皺起了眉頭,原本她是套許含山的話,沒有目擊證人,一切都是她的推測。
“你騙我?”
懷秀深吸一口氣,“是,我騙你,但和云的確有重大嫌疑。”懷秀將泥瓦匠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和帆失蹤那夜,和云就在賭場,和帆的尸首又正好在賭場枯井發現,難道就這么巧嗎?”
“不過是你的猜測,你有什么證據?”
“所以要找到和云問清楚。”見許含山反應,懷秀肯定此事他也不知情,“和云沒有將他那夜在賭坊之事告訴你嗎?”
許含山一時心跳如鼓,身上的疼痛,心中的震撼,他又想起半年前,他與韓彪曾要求和云一起回京城,和云百般拒絕,只道害怕永昌的人,若此言為真,不,不可能......許含山一個勁的搖頭。懷秀急了,“你不是要為和家討回公道嗎?這般藏著和家人,是為何?他可與你說過實話?你趕到益州時,和老板己死,不過一封遺書,難道就是真的嗎?”
許含山猛的抬起頭來,雙唇顫抖,“是和老板的字......”
懷秀輕笑一聲,這聲笑,如給許含山當頭一棒。
“快點,快點。”獄卒過來催了,“走了。”
懷秀不得不起身。
“我沒有藏著大公子。”許含山終是開口了,“半年前,他沒有隨我們回京城,后來,我也沒有見過他,但我曾派人去益州找過他,他己經不在益州了,留有口信,說是害怕永昌的人尋來,暫時離開,我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懷秀好生失望,然而,讓她更加認定和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