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孟入主丞相府的次日朝會,皇帝正與大臣們商議墾田戍邊事宜,突然侍衛急忙來到姑贊侯暴斃府中,一石激起千層浪。蒲簡驚詫到起身走下龍椅再次確認是否屬實。大臣們交頭接耳,他們的目光漸漸投向汪孟。
蒲簡臉色極為沉重,急忙命李威和太醫令陳芳前往侯府仔細調查。鄧凌反復推測,也不得而知所以然,看看汪孟,只見他一臉猛然看向自己。汪孟對著突如其來的情況也是無從反應。
“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但說無妨,不必小聲議論。”浦簡重新做回龍椅說到。
此時大家各自站到隊伍里去,無聲言語,突然輔國將軍吳克拱手慢慢挪到大殿中央。
“陛下,臣以為,姑贊侯為人霸道,許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故而遭受暗殺。”吳克穩穩的說到。
“哦?那將軍認為是惹怒了誰?”蒲簡面色嚴肅的追問。
“這,臣也甚清楚,不過.....不過,據說昨日他與丞相當街發生爭執。況且此前二人發生多次紛爭,這也不是秘密。”
眾人小聲嘀咕的言語也只有他這樣的老臣敢說,汪孟神經一震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吳克,即刻跪倒在地。
言辭剛正地說“陛下,昨日侯爺于丞相府門前言語刺激臣,臣極力克制,以禮相待,呂規將軍在場,諸位大臣中也有不少人在場,如臣有謀害之心,何必等昨日?”
一番義正言辭,吳克灰溜溜站了回去,也無人敢言語,鄧凌迅速跪了下來說明昨夜一直與丞相商議政務,絕無可能做謀人命之事。如有,那臣也是同犯?敢問吳將軍,所聞所說當真?
蒲簡站起身,雙手叉腰,目光如炬,大聲說道“君子坦蕩蕩,此事尚未查明之前,如讓朕聽到妄言,絕不輕饒。今日朝會到此為止,都退下。”
眾人膽怯下跪齊聲道“臣等謹記。”然后慢慢退下,浦簡示意讓常忠將汪孟和鄧凌請到偏殿,他繞大殿側門過去。
“陛下,此事蹊蹺甚多,請陛下許臣與丞相一同暗中查明。”鄧凌啟奏。
“準了,此事非同小可,定要給朝臣一個交代。”蒲簡叮囑了幾句便讓他們即刻去辦。
蒲簡表情已變得平靜,在他心中姑贊侯終究是不能留的。只是不知何人所為,因何所為,這才是他更加關心的。
汪孟與鄧凌火速趕到侯爺府中,李威等人已經查驗完畢,身體無外傷,眼睛發青,手指夾發黑,腦后有針眼大小的小孔,顯然是毒氣侵入。太醫令直言是斷魂丹,斷腸草為主要成分,并非無藥可救,而是非常好解,甘草,金銀花等煎服后催吐排毒即刻。
李威說“看來,腦后的毒針不是主因,兇手當然一定使用了其他方法,使人徹底斷氣才離開。”
“不錯,此毒食用后,腸胃潰爛,腹痛不止而死。”太醫令繼續說道。
鄧凌等人在霧中發現桌上杯中茶葉尚存,據管家回憶,當然送茶過來時侯爺因酒意濃而乎乎大睡,并未喝茶。可以判定兇手拿手帕之物濕水捂住了口鼻,而且手帕本身涂有大量涂粉。
廷尉和西京府的驗官匆匆趕來到了,李威等人陳述完情況,再次進行了現場排查,與李威等人的推測幾乎一致,留官兵守衛侯府。汪孟等人急忙前往皇宮向皇帝匯報。
蒲簡在偏殿一直焦急地等候著消息,見他們來,放下手中的筆,急忙問“如何?”聽了二人的描述后他不禁有所惆悵之色,緩緩地說道“恐怕接下來更麻煩的是侯爺家人返京,所以你們二位要盡快破案。”
諒州至京師最快也得要一個月的路程,鄧凌與汪孟自信絕對可以找出真兇,給家屬以交代。